姜希汶嘴角勾起得逞的笑意,身子直往后退,然后整个人跌倒在地面,她痛苦地喊出声,“啊~”
凄厉的女声在洗手间飘荡开来,穿进陆温暖的耳朵。
她顾不上什么,想冲回宴会大厅阻拦接下来发生的事。
洗手间的门冷不丁地推开,李沁灵走进来。
她看见陆温暖朝着门口跑来,而姜希汶跌倒在地面,鲜血把她的紫丁香裙摆都染红。
李沁灵马上抓住陆温暖的胳膊,气恼地质问,“你知不知道希汶怀孕,你居然把她推倒了。”
语气不是询问,而是百分百的肯定口吻。
陆温暖回头,看见姜希汶狼狈地躺在地上,皱着眉捂住肚子颤声喊,“疼,我肚子好疼~”
视线再往下,一股股鲜血沿着姜希汶的腿部慢慢地往下,像是一条条狰狞的血蛇。
陆温暖再想起姜希汶的举止,以及想起她说的话。
她恍然大悟过来,锐利地点破,“姜希汶,你故意算计我的对不对?”
姜希汶手摸着鲜血,面露出悲痛的神色,声泪俱下地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李沁灵心急如焚地上前护住姜希汶。
她双目愤恨地直盯着陆温暖,火冒三丈地痛骂。
“陆温暖,你推到希汶姐,不仅想撇得一干二净,还栽赃给希汶。你心肠到底有多坏?姜希汶为了怀上孩子,天天吃着中药,还去做针灸,她绝不可能伤害自己的孩子。”
陆温暖心中骇人,这是一个无衣无缝的局。
谁会拿自己的孩子来谋算,并且她确实推开姜希汶,所有人都不会信姜希汶谋划的。
可她很清楚那个力度不足以姜希汶推倒。
李沁灵拿出手机拨打电话,气呼呼地说,“表哥,你们快来。陆温暖推倒了希汶姐,现在希汶姐流了很多血。”
不一会儿,薄凛阴寒着脸匆匆忙忙跑过来。
随着他每走近一步,空气中的温度随之降低一度,直至降到冰点。
他冷冷地睨着陆温暖,再落到躺在血泊里的姜希汶。
他快步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抱起姜希汶。
姜希汶娇柔无力地躺在薄凛的怀里,泪水涟涟地央求,“阿凛,我一定要保住孩子,它已经是一条生命。”
薄凛抱着她疾步往前走安抚道,“你的孩子一定会没事。”
在两人经过陆温暖身边时,薄凛阴恻恻地扫向她,“若你真的伤害了希汶,我绝不会饶过你。”
陆温暖嘴里一阵阵发苦。
他本就不相信她,为什么还心存着一丝庆幸呢?
旁边的李沁灵添油加醋地说,“我亲眼看见她把希汶姐推到在地面,她就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薄凛抱着姜希汶走出洗手间时,薄野带着一大帮长辈也赶了过来。
薄野心疼地接过姜希汶,一大帮人浩浩荡荡地赶往医院。
手术室外的走廊站满了人,有薄家的人,也有姜家的人。
陆温暖孤零零地站在角落处,脑袋耷拉下来望着鞋子,手暗自揪着裙摆,都快要把裙子挖出一个洞。
她知道自己摊上大事。
向来儒雅的姜坤山怒发冲冠地从座位站起来,他手指着陆温暖威胁,“要是我的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拿你陪葬。”
徐雯雯拉住姜坤山,劝道,“希汶还在手术,你别胡说八道。”
姜坤山不情愿地坐回去,双眼狠狠地瞪着陆温暖。
那样子恨不得将陆温暖碎尸万段。
过了两个小时后,医生从里面走出来,万分遗憾地说,“孩子保不住了。”
此话一出,姜坤山彻底怒了。
他扬起手要往陆温暖甩去,“你害死我的外孙,简直就是杀人犯。”
姜家信基督教,最是看中生命。
在巴掌即将抽到陆温暖的脸上,她迅速地闪身躲开,“我只是轻轻地推开她,不可能推倒她。”
姜坤山气得额头的青筋一根根凸起来,怒不可遏地呵斥。
“你的意思是希汶故意假摔,害死自己的孩子?她是全天下最善良的女孩,就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你小小年纪,心思怎会如此歹毒,做事如此狠辣?”
陆温暖把事情都捋了一遍,清醒地解释,“按理来说,人确实不会伤害孩子。但有时候为了某种利益,武则天曾杀害自己的女儿.......”
“你说够了吗?”
一道冰彻入骨的声音传入陆温暖的耳朵。
她扭头看见薄凛脸上乌云密布,笼罩着一层森森的阴气。
薄凛轻启着菲薄红唇,一字一句地命令,“道歉!”
陆温暖心如绞痛,扬起脸颊不服气地反驳,“我不道歉,她不是我推倒的。”
薄凛迈着步逼近陆温暖,满身的风雨袭来。
他伸手揪住陆温暖的衣领,霸洌地命令,“我让你道歉。”
“我没错,姜希汶算计了我。”
陆温暖不想再退步,也不能再往后退,她已经站在悬崖的边沿,往后退就会掉入万丈悬崖。
薄凛怒气飞涨,阴森森地扬起,像要席卷掉一切的龙卷风。
“咳咳!”
一道沉重沙哑的咳嗽声响起,薄老爷子拄着拐杖凝重地说,“事情尚未调查清楚,谁让你来当正义的判官?”
姜坤山不乐意了,愤愤不平地反驳,“薄大哥,你偏心小儿媳,把她任命为华北地区的COO,而希汶连个名分都没有。我没和你计较,但事实都摆在眼前,你还偏着小儿媳,这太不地道了。”
“地道?”
薄鹤年肃穆的脸闪现着久经商场的狠绝,“你背着兰璋商会私自和墨天擎联合在一起,你做得够地道?”
姜坤山没想到事情那么快暴露出来,面色一白。
薄弘毅出面主持大局,“希汶刚做完手术,孩子也没了。目前最重要的事我们先去看她,安抚她的情绪。”
姜坤山冷哼一声,甩一甩袖子随着躺在手术车的姜希汶离开了。
其他人陆陆续续离开,只剩下陆温暖和薄鹤年。
陆温暖委屈地看着薄鹤年解释道,“爸,我推的力度很轻,真的不足以摔倒,我也不知她为何就往后倒去。”
薄鹤年慈爱地拍着陆温暖的头,“这件事我不方便出面处理,你想证明清白,就去调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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