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凛朝着陆温暖冷声问道,“你要说什么?”
薄二配合地拿掉陆温暖的脚步。
陆温暖失望地看着陈丽莉,并没有揭穿她的谎言。
薄凛寒目睥睨脚下的陈丽莉,“既然你偷文件用的是左手,还是右手?”
顿时间,陈丽莉吓得瘫软在地面,冷汗淋漓,“主谋不是我,不是我。”
陆浩东费劲地抬头看向薄凛,“薄先生,我是她的丈夫,她错了,我来承担责任。”
薄凛赞许地点头,“真够男人。”
他侧目看向陆温暖征求意见问道,“你觉得该断谁的手?嫂子,亦或者哥哥?”
话语平静而淡然,就像是问她喜欢吃苹果,还是喜欢吃梨。
但这是要断她家人的手啊!
陆温暖用一种看怪物的目光瞪着他,他是个十足的变态。
薄凛把玩着手中锋利的瑞士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我给你三秒钟思考,否则我就断掉两人的手。”
“这是犯法。”
陆温暖脑子开始乱起来,舔着干涩的嘴角强调道。
“呵!”
薄凛不屑地冷笑起来,笑得摄人魂魄,“非法闯入窃取机密,我的保镖出于本职工作误伤犯人。哪怕真的犯法了,只是过失伤人对不对?”
陆温暖很清楚薄凛的背后有南城最精锐的律师团队。
他们会竭力帮薄凛脱罪,根本动不得分毫。
此时此刻,陆温暖恨透了薄凛,同时,她又对他无可奈何。
薄凛竖起食指,慢条斯理地算起来,“刚才已经过去一秒,你只剩下两秒。”
陆浩东冲着陆温暖急声喊道,“你嫂子是怪我对她不够好,才会做傻事。我是她的丈夫,帮她抵挡伤害理所当然。”
陆温暖不想看见哥哥和嫂子任何一人受伤,伸手去拉薄凛地衣袖,“你放过他们行吗?”
薄凛面色冷然,高高在上地俯视着陆温暖。
嘴巴轻启吐出两个字,“二!”
数字像一把匕首抵在陆温暖的脖子,她紧张地看着哥哥和嫂子。
陆浩东额头的青筋都冒起来,一声又一声地喊道,“我,我。”
而陈丽莉蜷缩在地面,一言不发。
当耳畔响起“三”的数字时,陆温暖绝然地闭上眼,“陈丽莉。”
她是个自私的人,在哥哥和嫂子之间,选择保护最爱她的人,也是她最爱的人。
陈丽莉如同被激怒的疯子,赤红着眼直往陆温暖扑去,“陆温暖,我和你拼了,你就是一个灾星,克死父母和儿子,又来克我.....”
陆温暖并没有躲开,由着陈丽莉冲过来。
在陈丽莉离陆温暖还有半米时,薄二敏捷地走上来,将陈丽莉牢牢地克制住。
薄凛冷冰冰地叮嘱,“她沾亲带故算是我半个亲人,只断一根手指好了。”
“遵命!”
薄二拖着人往后走,另外一个保镖随后跟上,从腰间取出一把军刀。
其他人都陆陆续续离开。
书房里只剩下薄凛和陆温暖。
陆温暖无力地匍匐在地面,痛苦地抬头盯着薄凛反问,“你满意了吧?”
薄凛漫不经心地把玩瑞士刀,“还行吧!”
他实在不懂陆温暖为何摆出死人的面孔。
她那个所谓的嫂子都栽赃自己,而他出手帮忙教训,算是帮了她。
屋内的灯光投影在冰刃发出阴森森的芒光。
还有薄凛那张美丽又无情的面孔。
陆温暖耷拉着肩膀痛苦地说,“这些年来,我和哥嫂相依为命,他们是我的亲人,你调拔离间,害得我们反目成仇。”
要不是薄凛把哥哥和嫂子软禁在月庭山庄,她不会和嫂子经常吵架。嫂子更不会为了自由,偷文件.......
“你们本来就积怨已久,我只是挑破那层纸罢了。世人都爱自欺欺人,你也不例外。”
薄凛抖了抖烟灰,微眯起眸子。
陆温暖试图从薄凛的脸上找出一丝的愧疚,亦或者动容。
但她失望了,歇斯底里地朝着薄凛怒吼,“你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薄凛波澜不惊,慢悠悠地吐出烟雾,“据说你们都爱称我为活阎王,我自然不能担了虚名。”
眉眼间尽是对流言蜚语的不屑。
他不屑于当个伪君子,要当个坏人就光明正大。
全身的热血直往脑门冲去,陆温暖颤巍巍地站起来,扬起手要往那张该死的脸甩去,“薄凛,我恨你。”
在半空中,薄凛将陆温暖的手截住了。
他用力地一推,把陆温暖狠狠地甩在沙发。
她欺身而上,将陆温暖压在身下沉眉问道,“那你和魔鬼一起睡,又是什么东西?”
“那是你强迫我的。”
陆温暖拼命地扭动身体,双手使劲去推薄凛,“每次你碰我,我都会觉得难受,很受屈辱。”
全天下的男人都一样,最不能忍受女人评价自己在床笫的不足。
薄凛甚至更高傲,愈发不能容忍陆温暖的恶评。
他捏住陆温暖的下颚,冰冷的面庞掠过愤怒的神色,“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陆温暖直对着薄凛的眼,一字一句道,“我说和你做一点都不舒服,一点都不快乐。”
薄凛怒不可遏地按住陆温暖的胳膊反扣在头顶,她双眼如沾了血的野兽。
“陆温暖,你找死是吧!”
陆温暖扬唇阴冷冷地笑起来,“薄凛,你又想要用暴力来要我了?你根本不懂男女之事,我非常讨厌你碰我。”
在这种时候,她再顾不上什么。
在力气方面,她比不上薄凛;在权势方面,她也斗不过薄凛,唯一能做得是就是说狠话。
话语说得有多难听,有多伤人,就说得多伤人。
凭什么她永远都被薄凛欺负?
薄凛收回控制陆温暖的手,慢慢地站起身冷睨她,“很好,你最好牢牢记住今天的话,日后千万不要来求我,否则我会百般折磨你。”
陆温暖嘴硬地反击道,“薄先生,我绝不会再求你的。”
她不想再做他的玩物,他的禁脔,想要主宰自己的人生。
薄凛优雅地整理衣袖的褶皱,动作矜贵冷傲。
他不疾不徐地往外走去。
在拉开木门时,薄凛背对着陆温暖掷地有声地发誓,“陆温暖,你最好天天祈祷,别再落在我的手里。”
从未有人这么侮辱他,哪怕两年前众股东逼他退位,都不曾如此羞辱。
羞辱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与骄傲,绝不可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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