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莉心底也开始慌张起来,伸手拉住陆温暖。
“暖暖,我承认自己确实有私心,但现在波妞要你抱着才肯睡觉,我真的很害怕,她知道真相。”
陆温暖决然地甩开陈丽莉的手,“嫂子,这个圈里的尔虞我诈,人性的凶险。很多人都是披着羊皮的狼,吃人都不吐骨头。”
“平时,陆诗韵送你护肤品,还有首饰,你就认为她是个好人。可你知道吗?在雪城时,她才十岁就懂得怂恿同学们孤立我,而大学的事件,也是她陷害我。”
“我最恨的人就是陆诗韵,现在你却帮着她来对付我,我对你非常失望。”
陆温暖转过身,任由着陈丽莉在后面焦急地喊她的名字。
她也心中不解,陆诗韵的手中明明有她和波妞的亲子鉴定书。
为什么陆诗韵还要大费周章重新做一遍呢?
还有上次姜希汶来月庭山庄,难道姜希汶也知道波妞的事?
可姜希汶怎会知道,除非陆诗韵告诉了她......
陆温暖越想脑子越发凌乱,却找不到任何人商量。
最怕因为波妞的事波及薄凛,那样波妞可能会收到生命安全。
她提心吊胆了一个星期,并没有其他事情发生,只在新闻中看到姜希汶完美结束全球巡演的报道。
从一闪而逝的镜头中,陆温暖看见了薄凛的侧脸。
轮廓模糊,还专门打了马赛克,但陆温暖仍一眼认出他。
这些日子来,薄凛都没有回家,薄二专门打开电话解释。
季末是公司繁忙期。
现在她在新闻看见薄凛的身影,不是没空,只是对一些人没空而已。
虽陆温暖心里面有点不舒服,但她很快便说服自己。
她与他本不涉及感情,各取所需,互不相欠。
前几天,两人的关系太亲密,如今冷下来倒是好事。
“少夫人,少爷回来了。”
温管家语气中带着欣喜。
以前,少爷一个月都不来月庭山庄一次,自从结婚后,次数逐渐频繁,尤其是最近。
陆温暖哄睡君临和波妞,语气不温不热地应,“是吗?”
温管家却不停地催促着陆温暖,“少夫人,你赶紧下去吧!”
陆温暖满腹心思地下楼,迎面撞上硬邦邦的东西。
走得实在太急,撞击的力度很大,额头和鼻子都撞疼了。
她揉着疼痛的鼻子,抬起头看见薄凛笔直直地站在他的面前,西装笔挺,英姿飒爽。
薄凛看着她发红的鼻子,冷着脸责怪,“你还嫌自己的脸不够精彩?”
额头上的伤疤用激光都无法完全消除印迹,难看极了。
手背也是伤,有些还是烟头的烫疤。
明明是一句关心人的话,从薄凛的口中说出来,便成为刺人的利刃。
陆温暖勉强地一笑,“你怎么回来了?”
她从未见过薄凛在下午八点前出现在月庭山庄,现在才下午四点钟。
薄凛双手背在身后,低头扫向陆温暖冷冰冰地反问,“你不想我回来?”
“不是。”
陆温暖摇头,“这里永远都是你家。”
也不知他怎么了,心情很不好的样子。也许他在姜希汶那边碰了一鼻子灰?
薄凛神色冰寒地走进卧室。
陆温暖心有不愿,但还是尾随薄凛走进卧室,已经换上新的窗帘。
共有两层,外面的第一层是白色轻纱,第二层是粉蓝色的。
现在是下午时分,只放着第一层轻纱,在微风下轻轻地浮动,初夏的阳光带着融融的暖意透进来。
一屋子的暖意,角落还种植着多肉植物,开了红色,黄色的小花朵。
薄凛淡淡地扫向窗帘,轻拧着英气的剑眉。
陆温暖担心他不喜欢,忙开口说,“若你不喜欢,我可以叫师傅重新再做。”
窗帘的风格是爱琴海风格,简约而又浪漫,胜在颜色较为淡,并没有与卧室的风格过于冲突。
还为寂寥冰沉的卧室增添些许的暖意。
薄凛面无表情地颔首,语气依旧高冷,“就这样吧,不算难看。”
陆温暖不由地露出一笑,她还是很喜欢这款窗帘。
毕竟人睡醒时,睁开的第一眼就是新的一天开始,看到自己喜欢的物件,心情会好很多。
“我要洗澡。”
薄凛有着回家就洗澡的习惯,主要是接触太多人。
陆温暖识趣地走进浴室给他放洗澡水,薄凛边扯着领带边迈着大长腿往里走。
等她转过身时,发现身后冷不丁地站着一个人。
关键是那人用阴鸷幽深的目光盯人,吓得陆温暖浑身都冒冷汗。
他身体本能地往后退去,谁知后退得太急了,身子开始摇晃起来,人就要往浴缸的水里扎进去。
薄凛长手一伸揽住陆温暖的腰肢,把她扯回自己的怀里。
陆温暖稳稳站住了,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抬头冲着薄凛感激地一笑,“谢谢。”
薄凛并没有松开手,低头睨着怀里的陆温暖,“故技重施,实在没新意。”
她明白了薄凛的话,面色窘然起来。
因为太害怕他,她已经在他的面前摔倒了几次。仅在浴室,她就摔过两三次。
也难怪薄凛会误会。
可她见着薄凛双腿就发软,自从发生关系后,双腿更加软了。
他那个饿狼的样子更是吓人,所以她见着他,总是心跳加速,不能自己。
陆温暖为了表明清白,很固执地强调,“你突然出现在后面,我被吓住了,真的不是故意的。”
薄凛俯身贴近陆温暖的耳畔,成熟男人的气息扑在她的耳根。
“谎话精。”
热流吹进耳蜗里,像是一条狡猾的小蛇,直往心里钻进去。
陆温暖心突突地乱跳个不停,“我不是。”
“真的不是?”
那粗粝的食指富有技巧地轻蹭着陆温暖纤细的腰肢。
他说话的声音充斥着磁性,带着微微的暗哑,仅声音就能把人撩得不上不下。
陆温暖觉得这种亲昵与暧昧,并不是适合两人。
她抓住薄凛不安分的手,加重语调提醒,“快点洗澡,不然水凉了。”
薄凛缓缓地张开双手,霸道地命令,“动作快点。”
陆温暖颇为无语。
锦衣玉食养出来的坏毛病,资本家剥削人的本性完全表露出来。
他一米八几的男人还要人帮脱衣服,但这些确实是她的工作任务。
陆温暖踮起脚尖帮他解开纽扣,事情做得多了,也不似往日的紧张与不适。
眼观鼻,鼻观心,绝不会乱看,三下两下帮他的上身剥得精光。
她打算就要走人。
薄凛扫了一眼陆温暖,倨傲地下令,“继续!”
浴室的空间相对狭小,水雾迩蔓开来,营造出一种浪漫而暧昧的气氛。
陆温暖觉得处境有些危险,开始找起借口,“我熬了羊肉汤,去看一看。”
薄凛性感红唇轻启,一字一句喊,“陆温暖。”
每一字都像一把刀,嗖嗖地要往陆温暖的身上飞过来。
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去解他的皮带,不经意间看见胸肌,腹肌,人鱼线......
脸不争气地燥热起来,在心里面不停地念叨:我面前只是一个雕塑,不是活人。
在强大的精神意念下,她解开男士皮扣,“我可以走了吧?”
然后,她不等薄凛的回应,飞快地往外逃窜而去。
腰肢猛地被铁臂缠绕住了,像巨蟒缠住身体拉着她不断地往后,接着她被按在洗刷台。
她正对着镜子,看见站在身后的薄凛。
他像是张开血盆大口巨蟒,一点点靠近她,咬向她的脖颈,“今天应该可以了吧!”
前几次,陆温暖以医生的话作为救命的稻草。
现在半个月过去,时效已过。
她后悔极了,若说一个月就好了,不然就再扯一个理由?
脑子飞快地运转起来,陆温暖正准备编造借口。
薄凛直接锁住她的唇.....
陆温暖想挣扎的,如同掉入沼泽地的人越是挣扎,陷得更快。
因上次去了医院,这次薄凛稍微温柔点,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后面还是原形暴露出来。
镜子里清晰地倒影出交叠的两人......
窗外的光线暗了下来,她疲软无力地扭头看向床头时钟,晚上八点钟。
身上的男人终于起身离开,他回头看向她问,“你要洗下吗?”
“不了。”
陆温暖拼尽最后的力气摇头。
刚才,她在浴室被折腾得够惨了,要是两人一起洗,谁知他会不会再次狼性爆发。
上次的经验告诉她,薄凛有那个能耐。
薄凛也没有为难,自个走进浴室。
不一会儿后,他围着白色浴巾走出来,神情严肃地说,“我要去华尔街半个月。”
“真的吗?”
陆温暖原本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听到他要出差的消息。
眼睛马上亮起来,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扬起来。
人也来了精神。
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表现得太过直接,硬是抿紧唇装出很忧伤,很不舍得的表情。
薄凛眸光暗沉下来,冷冷地睨着陆温暖,“我出差,你很开心?”
陆温暖竖起双手做出投降状,那双鹿眼瞪得大大的,“没有,绝对没有。”
可眼尾闪烁着喜悦的光芒,藏都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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