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总经理办公室时,薄二殷勤地把餐盒塞给陆温暖,“等会,你记得叫总经理吃饭。”
在公司里,薄大和薄二都称薄凛为总经理,在私底下的场合便喊少爷。
陆温暖心有不愿,还是接过食盒走进办公室。
毕竟刚才薄二算是帮过她,有恩必报是她的本性。
此时,薄凛正坐在那张宽大又厚重的办公桌,专心致志地工作,全身都散发着孤傲的王者霸气。
陆温暖见着他,不由地想起昨晚的事,有种转身要跑路的冲动。
她费劲地吞咽着唾沫,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薄凛向来警戒,眸子锐利地扫过她,面子冷若冰霜。
陆温暖忸怩地放下食盒,嘿嘿地尬笑,“今早你都没吃早餐,现在已经下午一点,你多少也吃点。”
“你求我吗?”
薄凛冷睨着她,姿态高冷。
陆温暖寒然,无奈地哄道,“好,就算是我求你。”
薄凛徐徐地站起身,闲适地坐在沙发,右手撑着脸颊等陆温暖布菜。
菜仍是那些菜,西红柿炒牛肉、酱香排骨、盐焗鸡、红烧茄子、芥菜汤。
他看着便没什么胃口。
陆温暖摆放菜后,静立在旁边,偷偷地吞咽口水,真是色香味俱全。
薄凛厉眉一压,瞪向陆温暖。
她摸着唇角,并没有流出口水,不明所以,“什么事?”
薄凛慢悠悠地摊开手,陆温暖仍是不解,他薄唇轻启,“帮我擦手。”
语气冷傲,贵公子范十足。
陆温暖无可奈何地拿起免洗消毒液,挤入薄凛的手背,再抽出湿巾轻轻地帮他擦拭。
薄凛的视线落在陆温暖斑驳的手背,不悦地抿唇,“怎么弄伤的?”
她的皮肤天生雪白,平日里留一个牙印都极其明显,更何况是深深的指甲印,还留了血。
“没事,不疼的。”
陆温暖并不放在心上,她腰部有着更深的烫疤。
那是狱友留下的烟疤,足足有三个。
薄凛握住她的手,严厉地命令,“等会好好包扎,别留下疤痕,我不喜欢满身伤疤的女人。”
“嗯嗯!”
陆温暖敷衍地回道,在心里腹诽:这话说得谁稀罕他喜欢一样。
她低头认真地擦着薄凛的手,真是一双艺术品般的手。
皮肤泛着玉润的光泽,手指修长又骨节分明,像玉雕的笛子,指甲是贝壳形状透出粉色。
果然是锦衣玉食养出来的公子哥,脸长得好看,身材好,就连手也美得很。
两人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在一起,有股酥麻的电流蹿过全身。
陆温暖羞怯地收回手,不好意思地说,“好了。”
薄凛本平静如水的心,经过刚才的触碰泛起涟漪。
仅仅碰下手,就有感觉了,现在他还是坐在办公室,他的自律性不该如此糟糕。
于是,他板起脸吃着面前的食物,越吃越不好吃。
薄凛抬头发现陆温暖站得远远的,不悦地呵斥,“你坐下来吃啊!”
“好的,薄先生。”
陆温暖乖巧地坐下来,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地夹菜。
薄凛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小口汤,嘴角噙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昨天,你不是张口闭口喊我薄凛,现在又喊薄先生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陆温暖太过激动,不小心呛住了,“咳咳咳!”
薄凛慢慢朝着陆温暖倾去,大掌按上陆温暖的后背,“你很激动?”
“咳咳咳!”
陆温暖咳得眼泪水都要来了,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他应该不会疯得在办公室行凶吧!
薄凛见她脸红觉得挺有趣的,他的指腹轻轻往上滑,落在陆温暖的脖子,手指轻轻地勾着丝巾,把玩起来。
丝巾下面是他留下的咬痕。
陆温暖紧张得上半身都僵硬住,“薄先生,我多有冒失,俗话说,君子不和小女子一般计较。”
薄凛低眸盯着她清澈的眼睛,别有深意地问,“在你的心目中,我是君子?”
“当然了!”
陆温暖睁眼说瞎话,只求他能饶过自己。
薄凛的手指用力的一勾,丝巾滑落下来,露出那个青色的淤青。
他颇为满意,看来她的情况并不比自己轻多少。
今早,薄二伺候他穿西装,发现他脖颈的咬痕,那个家伙竟然敢笑出猪声。
在他光辉璀璨的人生里,从未遇到这么丢人的事。
陆温暖又羞又恼地捂住伤口,戒备地盯着薄凛。
他到底要干什么?
薄凛抽出红色丝巾把玩在手心,丝巾飘过鼻尖带着她身上的清甜的山茶花香味。
陆温暖忙不迭伸手要去抢,“你把它还给我。”
薄凛快速往右边,她不得不又扑过去,而她即将勾着时,他直接站起来,把丝巾举起来。
轻柔的丝巾在空中跳跃,飞舞,像一条妖艳的红蛇。
他原本就比陆温暖高出一个头,加上手臂更加高,“你想要它?”
这简直就是废话。
陆温暖不得不跳起来抢丝巾,连续跳动好几次,但试了好几次都勾不着,然后他又拿着丝巾晃在她的眼前。
在跳动时,陆温暖的柔软轻蹭过薄凛坚硬的胸膛,引起一股超大安倍的电流。
薄凛不自在地蹙起英眉,呼吸微微加粗,单薄的唇抿成一条线。
眸光落在陆温暖的脸上,她满脸愤恨与不满,看样子并不是故意的。
“薄凛,你还给我。”
陆温暖气得快要疯了,直接踩上沙发,总算到达勾着丝巾的高度。
刚要抓着丝巾,薄凛左手换作右手,直接把丝巾扔进垃圾桶。
陆温暖被薄凛的骚炒作彻底惹怒了,重重地推着他,“你耍我很好玩吗?”
薄凛俊美的轮廓书写着倨傲,“像逗猫,确实好玩。”
陆温暖忍无可忍跳下沙发,往门外走去。
耳后传来薄凛霸洌而专横的命令声,“明天陪我出差。”
“出差?”
陆温暖回过头狐疑地看向薄凛。
薄凛恢复孤傲的神情,“原本陆诗韵主动请缨,但她生病了。”
陆温暖即将到了嘴边的拒绝话,硬生生吞下去,咧嘴一笑,“好啊!”
既然陆诗韵想做的事,她偏让陆诗韵做不成。
说完,她得意洋洋地离开。
薄凛人往后靠去,长吐出一口气,可呼吸间尽是山茶花香。
他的喉咙干燥起来,身体开始泛热。
看来办公室的温度有点高,他应该命令下面的人调低中央空调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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