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纪司允握着酒杯朝田奕扬了扬。
田奕碰了一下酒杯,轻笑道,“见过乔阳了?”
提起这个,纪司允刚从乔阳身上受的气又上来了。
“别提这个见色忘义的家伙。”
有了老婆,兄弟如破布一样扔掉了。
闻言,田奕忍不住笑出声,“你见过他妻子了?”
一点都不意外的语气,纪司允侧头看向他,“你也知道他结婚了?”
领结婚证也没通知一声,若不是他回了一趟帝都,他压根就不知道乔阳已为人夫。
田奕神情淡然的的开口,“见过几次呢。”
提起沈宛白,田奕还是觉得她比不上田甜。
“我也见过,还真是一个会气人的丫头,牙尖嘴利的。”纪司允晃着酒杯就是一阵吐槽。
田奕意外的挑眉,侧身望着纪司允,“你也不喜欢她?”
也?
这个字挺耐人寻味的。
纪司允冷眯着双眼,冷不丁的看向田奕,不过语气却平平,“你不喜欢她?为什么?”
虽然那丫头不讨喜,可是纪司允也不至于到讨厌的地步。
以至于听到有人说不喜欢她,心里流淌着奇怪的感觉。
田奕没察觉到纪司允的反常,依旧道,“一个私生女而已,配不上乔阳。”
私生女?!
纪司允握着酒杯的手一紧。
爷爷让他不要查沈宛白,他一直以为是她母亲去世后,她父亲才另娶的。
却没想到,她只是婚外情而诞生的存在?
可是从大伯和爷爷口中谈到的白莹,应该不会是插足别人婚姻的人啊!
不然大伯怎么会等了她二十多年!
“私生女?”纪司允不确定的问了出来,“你确定?”
田奕看到纪司允眼底浮现着惊讶,淡淡的勾唇,“原来你不知道啊,她是罗家的小女儿,罗正弘在外的情人生的孩子。”
“还有,乔阳原本定的妻子是罗家的大小姐,也就是当红小花旦罗楚楚,可是她反水了,不愿意嫁,罗家自然也不愿意让罗楚楚嫁给一个没有实权的人,于是就找回遗落在外的沈宛白,养了三年,就这么决定将她嫁给乔阳。”
“你以为贺家安的是什么心,不就是因为沈宛白的身份上不了台面,对他们造不成什么威胁而已。”
“可是我没想到的是,乔阳却很满意沈宛白,甚至隐隐的在为她铺路,这让我想不明白,她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值得乔阳另眼相待。”
纪司允听着田奕一句又一句的话,眼底浮现着复杂的情绪。
难怪她不愿意提及家人,原来还有如此一层身份。
私生女的身份再低贱,可是她身上依旧带着傲气。
闻言,纪司允忽然就明白了田奕对沈宛白的针对是为何了。
不过是因为他妹妹同样对乔阳心存不该有的心思罢了。
“你那个矫情的妹妹,恕我直言,还不如沈宛白。”纪司允倏地放下酒杯,冷声哼了一句。
沈宛白在外面处理了一些事情,直到凌晨才开着车回去。
街上灯光通明却看不到其他的车辆。
吹着晚风,沈宛白直觉一阵怯意。
路过一个街道时,一道道人影从对面跑过,追赶着前方的人。
沈宛白车速缓了下来,目光盯着那边逃跑的身影。
因为夜晚的缘故,沈宛白只感觉有一点点熟悉……
看了好一会才认出来。
“钟叔?”沈宛白惊讶的呢喃了一句。
蓦地,将车在路边停下,看着即将被三人追上的钟盛,目光迟疑了几分。
从钟盛跑的步伐来看,怕是受伤了。
犹豫了一会,沈宛白还是下了车,悄无声息的往那边走去。
打斗的声音很大,也伴随着闷哼声。
沈宛白隐匿于黑暗的角落里,看着拼死抵抗的钟盛和三人扭打在一块,仿佛血狱战神。
再看到攻击的三人,手段狠厉直接,招招都是致命的。
这架势像是……佣兵团的人!
难道是贺家雇佣兵团的人除去钟盛?!
沈宛白躲避着身体,屏息的靠在墙壁上,不动声色的将不远处的情况的看的一清二楚。
看着精疲力尽,防不胜防的钟盛,沈宛白目光闪过一丝犹豫,忽地蹲下身在地上抓起几个石头。
眼看着其中一人的手刀就要落在钟盛身上,沈宛白目光一凛,指尖夹着石头朝着那人腰间脆弱的地方扔去。
因为常年混迹在外,沈宛白对人体的器官结构了解的很清楚,知道如此去化解一个人的力气。
腰间忽然被集中,那人下意识的向后倒退。
这状况明显引起了其他人的察觉。
钟盛也不由得快速的往周围看了一周。
四处静悄悄没有发现什么。
因为这几秒的失神,肩上又挨了重重的一圈。
脚,大腿,胸部等等接连受到重击。
上次还没痊愈的伤这次又崩裂了。
“噗。”一口鲜红的血液从钟盛口中喷了出来。
顿时,整个人脸色苍白了不少。
即使如此,钟盛还是没有放弃,一招一招的抵抗着。
沈宛白看着明显身手众创的钟盛,终究还是心有不忍。
贺泽枫只有这么一个护着他的人了。
若没有钟盛了,他又该如何立足?
沈宛白捏着拳头动了动身子,刚想上前,忽然“砰”的一道子弹声在沉寂的夜空响起,接着正面殴打着钟盛的人眼前一黑,低眸看着胸口心脏处的子弹,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
忽如其来的状况引起了其余两人的地方,视线往四处张望着。
蓦地,沈宛白停下了脚步,不敢再探出头,生怕被发现。
耳畔微动,一道凌厉的脚步声从后方传来。
沈宛白还来不及回看,只听到一声声尖叫声。
刺破耳膜的叫声只维持了几秒就消失了。
沈宛白浑身一边,缓缓的转动着眸子,待看清前方的一幕时,背脊一僵。
一个穿着黑衣大袍,脸上蒙着同样黑色面罩,头上戴着黑色帽子的男人,一手掐着一人的脖子,狠狠的一拧,完全不给人反抗的机会,活活掐死了。
如果说刚刚钟盛是血狱战神,那眼前的人就是血狱魔帝。
看着一瞬间倒在地上了无声息的几人,沈宛白神情恍惚了一会。
刚刚的枪声也是同样出自此人吧?
不等沈宛白往深处想,只见黑衣人捞起重伤的钟盛,抗在肩上,身姿矫健的离开。
沈宛白缓缓的走了出来,看着已经快看不清身影的人,脑海忽然就清晰的映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垂在身下的手倏地握紧,眼底涌现着复杂的情绪。
真的是他吗?
顿时,沈宛白步伐不由得朝着已经没有气息的三具尸体走了过去。
蹲下身检查了他们的脖子,果然看到了一个焰火的纹身。
佣兵团……
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沈宛白带着复杂的情绪跑回了车内。
坐在车上,看着前方,没有立马开车,而是抬头看着满天的夜色和几颗零散的小星星。
趴在方向盘许久,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在脸上,沈宛白才动了动麻痹的身子,脸色微微有些憔悴。
将头探向窗外,呼吸了好一会的新鲜空气才将心底混乱的情绪压下。
揉了揉被枕麻的手臂,沈宛白目光淡然的发动着车辆,往家里开去。
其中手机响了几次,沈宛白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却没有要接的意图,随着它响了又停,停了又响,最后才传来信息的声音。
低头瞥了一眼,沈宛白干脆拿起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位上。
踌躇了良久,沈宛白才抬起手按了门铃。
响了接近一分钟,沈宛白都没等到人,就在她放弃时,门忽然来了。
“宛白。”一道温润的声音随着而来。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目光里带着一丝惊喜,明眸澄澈的看着沈宛白。
沈宛白不动声色的迎着他的目光,意外的开口,“什么时候回来的?”
贺泽枫推着轮椅让开一条路,朝沈宛白笑道,“昨晚,进来吧。”
望着他温润如玉的脸庞,沈宛白晃了晃神,拧着唇没说话。
过了一会才跟着他进去沙发坐下。
“钟叔呢?”沈宛白假装左右顾望着,疑惑的问。
贺泽枫倒了一杯水递给她,随即温声解释着,“他有事出去了,昨晚回来发现自己没带钥匙,又怕吵醒你,所以先过来钟叔这里睡一晚了。”
神色自若的模样,丝毫不像是在说谎。
沈宛白只是勾起一抹浅笑,若即若离的回,“是吗?”
顿时,贺泽枫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蓦地收了一下,低头浅笑,“当然。”
沈宛白没再流露出纠结的神情,懒懒的靠在沙发上,随意的打量着屋内的装横,“钟叔的审美果然很直男,看起来就知道是一个孤家寡人。”
忽然的评判一时令贺泽枫也不知该如何搭话。
过了半会,才摸了摸鼻子,轻轻的勾唇,“你有合适的也可以给他介绍一个。”
此时正在房间内的钟叔听到贺泽枫的这一句话,差点咬到舌头。
这是什么情况?!
话题突然谈到他身上,要给他相亲不成?
下一秒,沈宛白清亮的声音也响起,“好呀,我会留意的。”
钟盛:可是他并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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