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收到了C市的消息,说没找到与照片上的相似的人,于是便上楼准备汇报这个消息。
可一到郑彬办公室门口,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若是说没有找到,那么就会坐实秦曦就是那个男子口中的人,他不敢那样说。
他深呼吸一口,敲门走进了郑彬的办公室。
男人正在批阅着重要的合同,看见他进来,就着手中的合同,问道:“家居市场的木材普调了?”
夏秋被他打乱了思绪,只能先回答着他的问题,“是的,今年六月就有着涨价的趋势,南方的木料普遍涨价。”
郑彬思考了一会儿,严谨地问道:“南方的涨价?北方的就没涨?”
“是,据我们了解,北方的没有。”夏秋微微低头给他汇报着。
他又问道:“那他们为什么没选北方的料子?”
“北方最大的木料商……是薛青。”夏秋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
上次薛青的大言不惭,已经踩在了郑彬的雷点上,价格再便宜也不可能签他的单子。
“嗯。那就这样走。”在夏秋的提醒下,他在本来有些疑问的合同上潇洒地签下了自己的大名,“你上来有事?”
夏秋双手紧扣背在身后,面色如常地撒着谎,“嗯,就是您让我找的那个跟曦姐长得很像的那位女士,我们找到了她的线索,但现在还没找到人。”
他用了缓兵之计,人是肯定要找的,但现在要先让领导安心。
郑彬抬眸,扫了他一眼,只觉得他办事的效率越来越低了。
“嗯。”
夏秋也知道他的冷淡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因为谈恋爱,一次次地影响到工作,也是在提醒他,自己和他的区别。
他是老板,而他是下属。
“我好像……让你找白画帮忙对吧?”
夏秋微微点头,在心中懊恼,他最近真的有点飘了,敢因为自己的判断肆意更改领导的指令。
郑彬看着他沉默不语的样子,指节轻叩桌面,问道:“说吧,怎么一回事。”
夏秋抬头,抿着唇很是为难,不知道说出口会不会让他生气。
“夏秋,要我问第二次吗?”郑彬冷着脸看着他,对他的态度有些生气。
夏秋觉得他就要生气了,连忙回答道:“我替您不值!我们明明是救了她,她却从您手上抢走了C市的院线!”
“十几家而已,你跟她计较什么?”郑彬看着真的在为自己生气的男人,顿时消了心中的怒火,“你有这闲心,就去跟进S项目。”
夏秋一听,顿时一惊,郑彬不是不让他去韩国,是不许他离开公司。无论怎样,他都得回到这里,而一旦Licat搬去韩国,他就有理由可以不用回来了。
世宗的项目他可以跟进,但想常驻韩国,绝对不可能。
“是,我明白了。”夏秋胆战心惊地点头,不敢再触及他的逆鳞。
有些人只是看起来好说话,但他说的话却不能只思考一层,需要反复斟酌。
在生活上,他们是朋友,可以语气轻松的开玩笑;但在工作上,他们只是上下属,必须无条件执行。
夏秋退出了他的办公室,带着郑彬的提醒下楼打电话去了。
他工作三年,就靠着自己买了三套房、两辆车,可他付出的努力却远远不够。
宽敞明亮的商场里,陈扶因坐在一家咖啡馆里,看着橱窗外的人来人往,喝下了一口咖啡。
她原本对爱情充满了向往,甚至于已经做好了准备为爱献身,可和席瑾城越相处就越觉得他的神经大条、迂腐、大男子主义,让她窒息,渐渐的,她失去了兴趣。
所以她今天主动约见了席瑾城,为的是说分手一事。
哪怕他们已经有半个月没见面,他也一如往常地迟到了。
陈扶因等了大半个小时,席瑾城才姗姗来迟。
他没有一丝抱歉,气喘吁吁地坐到她的对面,豪气冲天地倒了一杯冷水,如牛饮水一般把一杯水吞下了肚。
他喝完水,用手背擦了一下湿润的嘴角,语速极快地问道:“等久了吧?!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客户,谈的久了些!对了!你最近怎么不接我电话?”
一连串的提问,让陈扶因都不知道该回答哪一个了。
她听见他的提问,心里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定要跟这个人分手。
“怎么了?这么久没见到我,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席瑾城见她不说话,自以为很风趣幽默地问着她。
一双柳叶眉皱起,看着一点儿也不有趣温柔的男人,在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双手握在珍珠包手柄上,说道:“瑾城,我们分手吧。”
没有一丝犹豫,并不会拖泥带水,直截了当地说出了约他的目的。
席瑾城笑着的脸一下子变得僵硬,上扬的嘴角不断往下沉,很是受伤地问着陈扶因,“为什么呀?为什么?我是哪里做的还能不够好吗?”
他很慌,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十几天未见,再次见面就是说分手的事,他是真的不懂她为什么这样。
陈扶因笑得风轻云淡,温婉大方地说道:“你做的很好,只是……我们不太适合。你喜欢抽烟,但我闻不得烟味。”
“可我已经为了你戒了呀!我戒了!”席瑾城激动地跟她解释道,“你可以去我家里看看,一根烟你都找不到!”
陈扶因看着他较真的样子,摇摇头,笑着说道:“我累了,瑾城,我不愿意再和你谈恋爱了。”
席瑾城看着她毅然决然的样子,突然就感觉到了她的决心,无论自己怎么自证,她都不会相信的。
他看着眼前这个病恹恹的女子,心里很痛,痛到想逃跑,倏尔起身,跟她说道:“好,那祝你幸福。”
于是,他逃离了分手现场,把她一个人留在了那里。
陈扶因看着他逃跑的样子,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可她实在是无法忍受和夏秋截然相反的他。
曾经的夏秋,只是一句关心她的话,让她记了很久。
可对于席瑾城,她的记忆里只有他的固执和不解风情,平日里吃饭,他也不会主动给她夹菜,只会自己往自己嘴里塞。
陈扶因又坐了一会儿,才提包离开百货大楼。
C市
白画坐在灰白色的沙发上,屋里浓烈的脂粉味让她忍不住皱眉。
这是一间两居室的出租屋,屋主的生活非常简单,家电极少,可化妆品和香水却极多,其中最浓的香味就是玫瑰味,可那玫瑰的香精和脂粉味混合,顿时有些廉价。
阿笙下班回家,就发现了被人撬烂了的门大打开,她还以为被人偷了,连忙跑进了屋子确认有没有丢东西,可却看到了坐在自己沙发上的白衣女子。
女子穿着宽松飘逸的纱衣连衣裙,看起来很是朴素自然,长着一张淡颜,让人很舒服。
“请问你是谁?你怎么在我的家?”阿笙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问道。
白画听见她的声音,不疾不徐地起身,双手交叠,看着眼前这个和秦曦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穿着一袭惹火的夜店黑皮衣,那脸简直就是一比一还原制造。
白画看见她的那一刻,瞬间露出了一个阴险的微笑。
“你就是那个叫阿笙的女人吗?”白画笑着问道。
阿笙看着这个淡漠如菊的女子,点了点头,问道:“嗯嗯,请问你是?”
白画看着她那张脸,笑吟吟地说道:“呵呵,你和我认识了一个人长得很像呢。”
她一边说,一边打量着阿笙的神色。
阿笙听见她的话,顿时有些惊慌,阵脚大乱地问道:“啊?那么巧吗?呵呵。”
白画见她一点儿也不好奇的样子,就知道她一定认识秦曦。
“是呀,那个人就在A市,你想见见吗?”白画抬手捂着嘴,巧笑倩兮地说道,“见见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
阿笙一听她的建议,拒绝道:“啊……不用了不用了……哈哈哈……”
此刻的她,已经惊的忘了眼前这个女人撬了她的门。
白画勾唇,继续套路着她,“是吗?呵呵,真的很像呢。”
“哎呀,这世界这么大,长得像是在所难免的。”阿笙掐着自己的手心,强装镇定地说道。
白画看着她仍旧不肯承认的样子,笑着说道:“别装了,他们已经在找你了。”
阿笙一惊,她确实听说了最近有人在C市的各大夜场找自己。
“你是谁?”她谨慎地问着眼前的白衣女人。
白画坦言道:“我自然是帮你的人。”
的确,如果夏秋没得罪她,她一定会帮着郑彬找人,可夏秋得罪了她,哪怕最后他能找到,她也要让他一顿好找!
“你为什么要帮我?”阿笙皱着眉头,又问道。
白画觉得她的问题很多,轻蔑地看着她,“就当是帮一条狗了。”
说着,她提着纱裙裙摆走出来阿笙家,她走出门的那一刻,瞬间有人来给阿笙换上了新门。
阿笙在白画走后,坐回了沙发上,闭上眼,那些破碎不堪的回忆不断在眼前播放。
她想忘记,可却无法忘记,本以为可以躲一辈子,可却没想到还是被人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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