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曦和郑彬坐着夏秋开的车回了A市,而傅如笙与白雅凛同行。
傅如笙看着载着自己的车辆开进一个庄严的“小区”大门,大门的豪华程度让她咂舌,直立高耸的罗马柱立在两侧,黑色的铁栏大门被四个保安同时打开。
站在门口的一位保安朝他们敬礼,然后指着大道,请司机沿着路开进去。
等开进庄园,傅如笙看见零散的几座别墅,眼睛里满是羡慕,一脸吃惊地看着广阔的草坪,一望无垠。
白雅凛看着她吃惊的样子,忍不住讽刺道:“这是郑彬家,你救了他,可得好好讹我姨妈一笔。”
直来直去的她,并不会拐弯抹角说话,秦曦答应了傅如笙无理的要求,可阿凛的心里,很不爽。
她不懂傅如笙到底要什么,感谢她,却看不起她。
“我不是为了钱救他的。”傅如笙铿锵有力地说着。
一双清澈的眼睛盯着白雅凛的媚眼。
“傅小姐,我感谢你救了我弟弟,你要天上的星星,我白雅凛也能给你,可如果你敢欺负秦曦,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白雅凛厉声警告着她。
一双媚眼笑眼盈盈地看着她,嘴角的笑意,是那么的讽刺。
两人不再说话,傅如笙张大了嘴,满是新奇地看着一路上的景色。
穿过一片桃林,又是一片景象,白色巨型法式庄园出现在眼前,花园里是修剪的整整齐齐的灌木丛,还有不知季节的月季花开得正艳。
白雅凛带着她下车,走过花园迷宫,屋子前有一条小溪,里面养着白天鹅,从小溪上的桥上跨过,终于得以进入“宫殿”。
二人才进门,就听见了白恣意冲破天际的哭嚎。
“我的儿啊!妈好想你!”
白雅凛领着傅如笙循声走去,傅如笙一路上打量着这个富丽堂皇的地方。
她低头看着自己白色脏脏鞋下的瓷砖都在发光,让人徒增自卑。
“金碧辉煌的地方,容不下脏东西。”白雅凛十分刻薄地说着。
她在提醒她,她没机会。
她和郑彬的身份,天差地别。
这世上本就不存在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
“多谢提醒。”傅如笙意味不明地说着。
白雅凛冷哼一声,两人终于走到了大厅。
傅如笙看着一个打扮地很贵气的夫人抱着她的阿润,秦曦站在一旁一脸温柔地看着。
她目光打量着秦曦,一头黑色的浪漫卷发,显得脸小的只有半手掌大,一双棕色迷人的眼眸,好似火星表面般让人想一探究竟,穿着一身得体的白色连衣裙,哪怕穿着白色平底鞋,身材也显得尤为欣长。
那张脸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比星河还耀眼。
阿润换了身西服站在秦曦身旁,哪怕他不记得她了,却仍旧看着她傻笑。
两个人看起来般配极了,也刺眼极了。
“你看他们多般配。公主与王子。”白雅凛顺着傅如笙的视线看去,忍不住扎心到。
傅如笙握紧拳头,有些憋不住心中的苦闷。
她不该救他的,可职业素养无法丢弃,一见钟情的感情难以压抑。
白雅凛半是哄骗地说道,“你想要当明星还是当名媛,我都能给你,只要你离开他们俩,我能保证你这辈子衣食无忧,钱花不完。”
“白小姐,我不图财。”傅如笙浅笑着说。
白雅凛头疼地看着她,她最烦不图财的人,图财反倒是最容易的!
她把傅如笙牵引到姨妈面前,浅笑嫣然地看着正在哭泣的姨妈,“姨妈,这是救了弟弟的傅……傅姑娘。”
白恣意从郑彬怀中抬头,秦曦牵着郑彬的手,与他十指相扣,那人虽然抱着哭着的“母亲”,却一直看着秦曦傻笑。
“谢谢你。谢谢你傅姑娘,真的谢谢你!你救了我们一家人!真的谢谢你!你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说着白恣意就要给傅如笙跪下。
女子连忙扶着妇人,不敢受她一拜。
秦曦拉着郑彬的手走上前,扶着白恣意,笑着跟她说:“妈,您看……傅小姐,可以跟您住在这儿吗?”
白恣意并没有拒绝,反而是很开心地看着傅如笙。
“秦曦,我说的是跟你们住在一起。”傅如笙出言提醒。
秦曦微微一愣,仰头看着郑彬,他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
“阿笙做的饭可好吃了,姐姐。”他傻傻地开口,心思单纯地说着。
秦曦看得心都化了,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引狼入室,说的就是秦曦。
白雅凛一脸不争气地看着秦曦,气得直接扭头走了。
白恣意看着秦曦三人,看着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的儿子,满脸担忧。
“那你就跟我们一起住吧,反正我们那儿房间也挺多。”秦曦满不在意地说着,满心满眼只有郑彬。
那个小傻子睁着大眼睛看着她,笑得一脸天真无邪。
她忍不住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嘴唇,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
男人笑得眯了眼,看了看她,又快速地看了眼傅如笙,很快又把视线转移回了秦曦身上。
傅如笙和一家三口吃了一顿这辈子最豪华的晚餐,可她却吃得就像是嚼口香糖一样,吃到后面,越来越无味。
尤其是秦曦一脸笑意的样子,她觉得厌烦极了。
吃完饭后,家庭医生李得昀和阳昱的医生来到了郑家给郑彬检查,单独给秦曦汇报了之后就走了。
秦曦站在阳台上,吹了会冷风,耳边想起吕思宇的嘱咐。
“建议带他去一些熟悉的地方,有助于恢复记忆。不确定什么时候能恢复,但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总的来说,遭遇严重车祸只是失忆已经是万幸。”
站在阳台上思考了一会儿,她觉得有些冷,回到了屋内。
看着和母亲聊得一脸开心的他,她也忍不住看着他笑了。
秦曦乖巧地抱着白恣意的手臂,把白恣意拉到了阳台上,笑着说:“妈,生日快乐。”
她眼中满是激动的泪光,看着老人也是一脸动容。
秦曦递上了自己准备好的玉镯,双手放在了白恣意的手中,“今年,我给您过生日,明年,一定是我们一起送您礼物。”
“嗯……他回来,就是给妈最好的礼物。”白恣意满脸泪痕地看着秦曦,双手擦拭着秦曦脸上滚烫的泪水,“我的聊聊、肚子里的孙孙、我的儿子,都在我身边,妈呀,开心!”
“妈……”秦曦扑进白恣意怀中,1米72的白恣意抱着秦曦哭泣。
“老郑的事……先不要告诉他,等他恢复了记忆,我们再告诉他。”白恣意擦干自己眼角的泪水,洒脱地说到。
“我明白的,妈。”秦曦抿唇忍着泪说到。
“那个傅如笙的底细查过吗?”白恣意谨慎地问着。
“傅小姐没问题,这点我可以保证。”秦曦果断地说道,“她大学是在上海读的,拿到了硕士学位之后就回了傅家村。”
“那她年纪可不小啊,我看她那意思,是对我儿子有想法?”白恣意直截了当地说。
“妈,人家没那意思。”秦曦替傅如笙解释着,感情这种事,她想自己解决。
“唉……你看着办吧,我的孙孙现在最重要。”白恣意一脸温柔地看着秦曦的小腹说到。
秦曦娇憨一笑,搀扶着白恣意进了屋子,看见佣人领着傅如笙和郑彬四处转悠,不禁感慨万千。
晚上秦曦带着傅如笙一起回了自己家,她让兰姨安排好傅如笙,自己小跑带着郑彬上了二楼。
兰姨眼中有一瞬的吃惊,看着死而复生的郑彬,很是疑惑,却没敢多问,只是默默地带着傅如笙住在了一楼的客房。
“木木三,你看这个。”秦曦从他房间的抽屉里找出了相册,想让他记起点什么。
他嘴角微微上扬,好奇地翻阅着相册,看着相册里的张张笑脸,很是开心。
“这里是不是少了一块?”他指着被剪裁掉的照片,问着秦曦。
秦曦坐到他身旁,跟他一起看着,“这里……被剪掉了。”
“为什么被剪掉了?”他继续追问着。
“你剪的的呀,小笨蛋。”她宠溺地捏住了他的鼻子,蹭了蹭他的鼻尖。
正想吻上他的唇,他偏开了头。
一副不肯配合的样子,噘着小嘴说,“我刚才是配合你,现在可不用配合你了。”
“谁让你配合我的?”秦曦捏着他的脸,眯着眼睛问他。
“一个很凶的姐姐,她说你亲我我不能躲,要在人前配合你,不然就揍我。”郑彬哪打着白雅凛的小报告。
“她不会揍你的。”秦曦抱着他的肩膀,替白雅凛解释着。
“她掐我了。”说着,委屈地把手伸到她面前,诉说着白雅凛的罪行,“你看,指甲印。”
他的左手手腕上有几个指甲印,秦曦看着苦笑连连。
她心疼地握住了他的手,语气轻柔地说道:“我给你吹吹。”
他看着她的低下的头,有些疑惑地说着,“他们说你是我老婆。”
“嗯。”她抬头,热泪盈眶地看着他。
“那你怎么没有戴戒指。”他问着。
想起电视剧里演的,他不解地问着。
秦曦右手摸上他的脸,珍惜地看着他,“你没有给我,我们的婚礼,还差一步。等你以后,亲自给我戴上。”
“要是我一辈子都记不起来了呢。”郑彬嘟着嘴问着,一脸自责。
“那就再次爱上我。”她毫不在意地说着,“我们慢慢来。”
“哦。”他乖乖地回答着。
秦曦也并没有告诉他孩子的事,怕他一时接受不了。
“要跟我一起睡吗?”她捧着他的脸,眼神炽热地看着他。
男人微微脸红,瘦脱相的脸,让人心疼极了。
秦曦转移了话题,笑着说,“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他脱口而出,“橘子!”
秦曦一愣,刮了刮他的鼻尖,连忙起身跑下楼去给他拿橘子。
跑到厨房里的她,终于是忍不住,在厨房里偷偷抹眼泪。
兰梅出现在她身后,安慰着说道,“既然回来了,就不要哭了。”
秦曦擦眼泪,调整好情绪说:“他还记得橘子,郑彬他不喜欢吃橘子的,我实在是忍不住,兰姨。”
她情绪转换极快地问:“兰姨,家里还有橘子吗?”
“我现在出去买?”兰姨又想出去买。
秦曦拉住了她,笑着说,“算了,吃他喜欢吃的草莓吧,我去拿。”
她还是拿了草莓上楼。
可一回房间,就看到傅如笙也在郑彬的房间里,坐在床上跟他一起看电影。
秦曦调整好情绪,推门进去,坐到了郑彬旁边,低声细语地说着,“没有橘子了,草莓可以吗?”
“好!”他笑着答应了。
秦曦起身坐到了阳台的沙发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过来。”
他看了眼旁边的傅如笙,又看了眼喜欢的电影,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去了阳台,坐到了秦曦身旁。
“我以前喜欢吃这个吗?”郑彬指着洗干净的草莓问到。
“嗯。背着我偷偷吃。”秦曦笑着说到,余光看向床上的傅如笙。
“我不给你吃?”郑彬很好奇自己的过去,连喜欢的电影都看进去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很喜欢看电影的自己,会因为她进了房间之后,对电影变得毫不感兴趣了。
他对这个陌生的漂亮女人很感兴趣。
“给的,我吃这里,你吃屁屁。”秦曦叉起一颗草莓,递到他嘴边。
“你示范给我看。”他笑着说。
秦曦笑着摇头,看着他,轻启红唇,咬了一口草莓尖,重新递到他嘴边。
“那个我,应该很喜欢你。”他看着只剩2/3的草莓,傻里傻气地分析着。
秦曦毋庸置疑地一笑,看他不张口,想收回手。
他抓住了她的手,就着她的手,吃下了那颗草莓。
“我不记得你了,可又却像是记得你。”他握着她的手,神情凝重地说着。
“慢慢来,木木三。”她轻抚着他的背,安慰到。
“为什么叫我木木三?”他好奇地问。
“彬字拆开。”她点着他的鼻尖,语气宠溺地解释到。
“啊~”他恍然大悟的样子,但其实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写。
秦曦想着傅如笙也该走了,可那姑娘却一直待在郑彬房间里。
她努力去不介意她的存在,但......真的做不到。
嫉妒这种东西,就像是毒药,会把人逼疯。
秦曦一直在郑彬房间坐到傅如笙走,她才敢离开。
这一夜,她睡得格外安稳,腿也没有抽筋,心情轻松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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