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洪涛欲哭无泪。
堂堂辽王,一把战刀都赎不回来。
还要找自家儿子要钱,这事情传出去的话,真要叫人笑掉大牙。
孽是自己造的,林洪涛就算是在郁闷,也只能是往肚子里面咽了。
林洪涛深呼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跟着他猛然回过神来,冲着林彧说道:“彧儿,你为什么要将烧干净的邙山给种上花种?那山烧了就烧了,谁还敢抓我林洪涛的儿子?你没有必要花那钱,给邙山种上花种。”
林洪涛嘿嘿一笑,又继续说道:“彧儿呀!为父跟你商量个事,那邙山你也别管了,什么花种种了也无用,倒不如将花在上面的钱用在其他地方,比如……补充一下王府空虚的账房,或者是那一点点的银两,帮为父把那战刀赎回来。”
林洪涛心心念念着自己的战刀。
那战刀可是伴随他南征北战多年,已经有感情了。
虽然现在辽东无战事,但没有了战刀,林洪涛总感觉身边少了个老伙计。
林彧见林洪涛那一脸渴望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
但谁让自己是个败家子呢?
爹呀!不好意思了,等我足浴馆的泰式马杀鸡挣一波钱之后,再帮你把战刀赎回来吧!
“老东西,你别整天想着那战刀不战刀的,现在又不打战,你要那玩意干什么呀?”
林彧故作跋扈的姿态。
在林洪涛面前,他可不敢露马脚。
不然的话,林洪涛可是会找郎中来给他扎针的。
上次林彧夜观天象,晚上还不断地大笑。
林洪涛差点去找开福寺的得道高僧给林彧驱魔了。
若不是林彧极力拦着,顺便骂了他几句老不死的东西,还真的就要被当成中邪了。
“彧儿呀!我……”
林洪涛几近抓狂,看着自己的儿子,只能内心咆哮着造孽。
彧儿呀!你这兴趣爱好怎么变得如此之快呀!
前段时间喜欢开门做生意,捣鼓那什么白炭。
今天就变成弄花弄草了,甚至要给整个邙山都种上花种。
可现在辽东已经入冬,播下花种,也成活不了的。
唉!没办法,我答应过你娘,只要你能够开心,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为父也给你摘来。
你开心就好,对,你开心就好呀!
林洪涛思绪万千,不断叹息,林彧的话却在这个时候传来。
“老东西,你别老想着战刀什么的,你应该想想那祁王的事情该怎么处理,林耀都要被打成残废了,你也不管管?”
林彧将话题一转,就拉到了李长续的身上。
林彧心中明白,祁王李长续的事情林洪涛肯定早就收到了风声。
不然的话,今天他不会特意跑了一趟辽东军营。
而关于李长续变大林耀的事,相信林洪涛也心知肚明。
所以林彧对于李长续和辽王府之间,他就抱着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
辽东的天就算是塌下来了,也有林洪涛在前面顶着不是?
有林洪涛陪着李长续周旋博弈,林彧也有足够的精力搞他的大保健。
以及暗中训练特战营和影卫。
当然了,前提是林彧需要足够的资金。
刚才林彧说钱都花完了,其实不然。
找人去邙山翻土,再加上明天请人种植花种,林彧手上的银子也花不完的。
毕竟白炭卖了不少钱,第一波就收回来五万两银子,后面陆陆续续又回款三万来两。
算起来,林彧手上有八万两白银。
刨去请农夫在邙山翻土、种植花种,以及后续给土地铺上草棕的费用,估计还能剩得个两三万两的样子。
而这些银子,林彧需要尽快地找铁匠,打造出一批云戎弩。
当然了,前提是林彧得把图纸画出来。
同时还要找到用俞朝铁匠工艺能够打造出云戎弩的方法。
不然的话,一切都是空谈罢了。
院内,林洪涛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他听完了林彧的话之后,便低头所思了几许。
然后才缓缓说道:“彧儿,祁王李长续和巡监司掌司曹莲英是奉旨来的辽东,他们是冲着咱们家来的,日后你尽量避其锋芒,剩下的就交给为父来处理吧!”
林彧听了,直接摆了摆手,说道:“没啥厉害的,那李长续被我溜狗一样溜,那死太监就更加不用说了,你还是赶紧看看我那好弟弟去吧!人估计半废了。”
林彧故作跋扈的样子。
只有这样说话,才是林洪涛心中的“好儿子”。
“哈哈!不愧是我林洪涛的儿子,有魄力,那李长续的脸,现在估计是如食斤翔了吧!”林洪涛忍不住笑了起来。
林彧却是继续说道:“爹,你跟那李长续,以前有过节?我看他似乎很针对你呀!”
林彧和李长续接触的时间不多,但是他能够察觉到李长续对林洪涛的态度。
如果说两人之间没有过节的话,定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林洪涛听了林彧的话,脸上不由闪过一抹伤神。
不过很快,林洪涛就将那一抹忧伤给隐匿了起来。
他宛然一笑,搪塞道:“没什么,不过是陈年往事了,对了,为父先去看看林耀那小子,不然你大娘又该找为父的不是了。”
林洪涛说完这句话,迈开步子就朝着林耀所在的卧房走了去。
那样子,像极了逃跑的姿态,他明显是在逃避这个问题。
难不成,林洪涛和李长续之间的事情,不堪回首?
算了,李长续的事情就让老家伙处理去。
有他在,李长续也翻不起太大的浪。
我还是抓紧时间提炼精油,争取在明天将精油弄出来。
林彧摇摇头,将这件事情暂时抛到了脑后。
他专心的捣鼓起了精油的提炼。
蒸馏法提炼精油的速度虽然慢,但是效果却非常不错。
再加上林彧把整个王府的院子都架上了蒸馏设备,那两马车的花,很快就完成了蒸馏。
此刻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林彧数了数蒸馏好的坛子,总共十八坛。
里面装着的全都是油水混合物。
想要提取里面的精油,还的静置一个晚上,让油水分层。
两者密度不一样,到时候油会浮在水面上。
等到明天一早,林彧便可以得到俞朝第一滴精油了。
丑初时分。
王府上下一片祥静。
除了虫鸣的声音,别无其他。
而林彧却是从床榻上翻了起来,他心里面一直想着自己的精油,怎么也睡不着。
他不顾三更的天,打着烛灯就到杂货房找到了今天下午第一坛蒸馏出来的油水。
将坛盖打开,茉莉花的清香顿时就飘入了鼻端。
茉莉花本是夏初才会开放的植被,在辽东根本不可能存在。
而且它也是外来物种,能够在初冬得到这茉莉花,还得谢谢巴巴卡的驼队。
是巴巴卡将茉莉花带到了辽东。
“看来差不多了,先弄一点试试!”
林彧激动不已,他低喃了一声,便将早就准备好的勺子取了出来。
小心翼翼的将坛子浮在表面的那一层精油给刮了下来。
林彧的动作很轻,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将沉淀了一晚上,好不容易出现分层的油水给搅浑了。
林彧手中的勺子每次只能从坛子里面取一点点的精油,他将取出来的精油倒入瓷瓶之中。
忙活了将近半个时辰,林彧看着小小瓷瓶之中的茉莉花精油,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此刻的他,没有半点睡意。
“不行,得找霜儿试一试精油,给她推个背啥的。”
想到这里,林彧不由坏笑一声。
拿上那瓶精油,就直接来到了霜儿的房门前。
之前让霜儿事情,碍于身体情况,林彧让她好好休息。
今天白天,林彧见霜儿那姿态,显然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年轻真好,恢复力就是强。
“咚咚咚……”
“霜儿!”
林彧敲响了霜儿的门。
睡眠浅的霜儿顿时就从床榻上爬了起来,给林彧开门。
“世子……”
门一开,霜儿还没来得及询问林彧,林彧便直接走了进去。
“霜儿,快脱了躺下,本世子给你玩点新花样。”
林彧激动不已,口不择言。
只是他这句话一说出口,霜儿就傻愣愣的定格在了原地。
脸上的羞红,瞬间爬了上来。
世子也太直接了一点吧?
羞死人了。
大晚上不睡觉,世子是想要让我侍寝么?
可是都已经三更天了,王府上下这么安静,等下要是有什么动静,怕会弄的整个王府都知道吧!
哎呀!不行不行,太羞了。
霜儿的脑子里面全都是胡乱的想法,她不断的摇头,心里做着斗争。
“愣着干什么呀!赶紧的呀!”
林彧见霜儿杵在原地没有动作,连忙催促了一声。
他可不是要霜儿侍寝,而是要用霜儿试试自己的精油好不好用。
霜儿羞红着脸,低着头,小声的说道:“世子,现,现在么?”
“不然呢!”林彧立马回答道。
霜儿贝齿轻咬,然后又说道:“世子,霜儿的房间太简陋了,还是去世子房中,让霜儿为您宽衣解带吧!”
林彧闻言,直接说道:“不那么麻烦了,赶紧脱了趴下。”
见林彧再三强调,霜儿也不敢不从。
房间内,昏暗的灯光下,双耳褪去了身上仅存的衣衫。
她按照林彧的吩咐,趴在了床榻上,等待着林彧的宠幸。
只是,林彧却跨了上去,打开了装着精油的小瓷瓶。
顿时,整个房间内都被那茉莉花香所充斥。
霜儿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气,紧跟着,她便感觉背后一凉。
不等霜儿弄清楚怎么回事,林彧便开口了:“霜儿,这叫精油推背,你好好记住了,明天可得让你给本世子做,还要教会天道足浴馆内的那些姑娘们呢!”
霜儿一顿,根本就不明白林彧所说的“精油推背”是什么意思。
大半夜的,世子不睡觉,跑到这里来也不让她侍寝。
只是让她脱了衣衫,趴在这里,做什么精油推背?
霜儿内心百思不得其解。
“世子,何为……精油推背呀?”
霜儿忍不住问了。
林彧轻笑,不假思索的说道:“此乃,大保健!”
“啊?大保健不是足浴么?”霜儿一顿,继续追问。
“是没错,但这精油推背可是大保健的升级版,你且好好感受,明日你得示范给足浴馆的姑娘们,他们学会了这门手艺,才能够帮本世子更好的挣钱!”
林彧说完,便凭着记忆,开始在霜儿的后背游走。
推拿按摩,林彧在行。
精油推背,他以前没有稍作。
毕竟打拳击的人,要惊诧活络经脉,不过是职业需求罢了。
林彧的手法非常棒。
伴随着精油的润滑,林彧推拿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恰好好处的力度,让趴着的霜儿忍不住发出轻吟。
感受到背后别样的触感,霜儿的脸颊红得像个熟透了的蜜桃。
随着屋内微弱烛光的闪动,霜儿的轻吟也愈发明显。
“嗯……”
寂静的夜,被霜儿的声音打破。
王府内,诸多人猛然惊醒。
他们心中不由抱怨,这世子荒淫无度,夜夜笙歌。
大晚上的,还不让人睡觉了。
……
次日一早,霜儿从熟睡之中惊醒。
她第一时间看了看自己的身旁,却并未发现林彧的身影。
昨夜林彧为她精油推背,那种感觉太过奇妙。
以至于霜儿在不知不觉间入睡。
回想昨天晚上的画面,霜儿的脸颊再次一红。
而此时此刻,林彧已经让下人将所有的装有油水的坛子小心翼翼的搬到了院内。
然后又教人将坛子内浮起来的精油提取出来,全都用瓷瓶装好。
一番操作下来,两马车的花儿,最终只提取出了二十瓶不到的精油。
可见,精油难得。
在完成了精油提取之后,林彧叫上霜儿,带上瓷瓶,便往天道足浴去了。
与此同时,郡守府内。
祁王李长续和曹莲英端坐在堂屋。
在他们对面坐着的,是辽东郡的郡守大人,连永言。
辽东地界,辽王属于独立的王权。
而这辽东郡郡守,却属于俞帝的臣子,他受命于俞帝,可以说是站在林洪涛的对立面。
简单一点说,辽东郡是林洪涛的,但终究还是天子的领土。
郡守的存在,便是便圣上管辖地方政务。
林洪涛是军,连永言是官。
严格来说,两者互不侵犯。
倒是那府衙大人张二河,他是属于辽王的地方官,与这郡守又有略微不同。
眼下,李长续在这郡守府与连永言相谈,怕是有所谋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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