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长发飘逸
张云龙纠缠陈红丽彻底遭到失败，一扫威风十足的翩翩风度，闭门不出，宿在家里不思茶饭，时而长吁短叹。这一天，他独自喝了一顿闷酒，喝得酩酊大醉，还在念叨着陈红丽。他觉得自己失去女友，在村里丢尽了脸面，还想把陈红丽重新搞在手里，但她父母都是乡里干部，她夲人是大学毕业生，在校里有一官半职，男友田林山已是青年作家。张云龙自感难以比对，不能轻举妄动，夺回的希望非常渺茫，不禁有些失望，自言自语地说：“都说金钱社会，金钱能买到一切，自己手中资产上百万，为什么不能使她回心转意呢？为什么在爱情面前碰壁呢？看来爱情世界里，金钱不能完全起到作用。
他的母亲江玉平为儿子请来了一个医生，一连看了三天就是不见好转。张云龙对医生说：“名医难治心头病，我这种病只有陈红丽来了才能治好。”
这时江玉平走进门来，看他这样愁眉不展，恼火地说：“你一点成色都没有，就会呆在家里生闷气，陈红丽不跟你结交就算了，以后再给你找一更漂亮的少女，只能比她强，不会比她差。”
“陈红丽最漂亮，再好看的个少女都比不上她。”
“你就知道陈红丽，知道不知道四处芳草碧连天？县城里美女到处都是，随便找一个都能配上你。是你鬼迷心窍，没有仔细观察，昨天我去县城，有人向我提到有一个女教师，名叫江小珊，长相漂亮。她父母都在工厂当干部，有钱有势，她夲人有才有貌，跟她相处，你就会把陈红丽忘掉。”
“我对陈红丽有感情啊，忘不掉她。”
“你咋有脸说这话？”江玉平瞪着儿子带着卑夷的声调：“你对她热情如火，可她对你冷漠如冰，你应该清醒了。”
张云龙只好说：“那我听母亲的安排”。
江玉平就委托苏三狗到江家求亲。江小珊是陈红丽的同学，曾经见过张云龙，深知他胸无文墨并且四处浪荡的人，而追求自已的男子谭水清，才华横溢风流儒雅，心中根本没有张云龙的位置。江小珊听过苏三狗的介绍，不加考虑当即回绝：“我早已有男友了。”
张云龙听到回话，不禁垂头丧气。他也认识江小珊，当时一心追求陈红丽，没有过多注意她。现在因为对陈红丽彻底失望，心思冷静下来，发觉江小姗也堪称上等美女，如果娶到家里，也能幸福一生。可是江小珊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六神无主的张云龙，想起了足智多谋的苏三狗，于是摆下酒宴，把他请来了。苏三狗久走江湖常下商海，富有心计精于世故，考虑事情面面俱到。在生意场上惯于插圈拴套。他听了张云龙的心事，呻吟半晌，不肯表态。
张云龙焦急地问：“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苏三狗脸上显出几分愁思，喝了一杯酒，说：“看来用上策走不通了，中策也不行，只好走下策了。”
“只要成了好事，下策也得走哇。”
苏三狗大言不惭地说：“小侄啊，今天你请我出谋划策，算是找对人了，你三叔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只要从长计议就能手到擒来，既然来软的办不成好事，就给她来硬的。”
“硬抢硬夺，只要把她抢到手里，我走下策，给她来硬的”
苏三狗的话声越来越低：
“夜里瞅准机会把她堵在路口，该出手时就出手，给他捅个漏子，叫她有苦说不出来。事后你再四处宣扬故意让别人知道，把她的名声毁掉，别人就会闻而让步，到那时你再加紧追求，她就会束手就范，纵情归附。”
张云龙琢磨一阵，十分赞赏地说：“三叔真有办法，这个下策高明，小侄佩服！事成之后，你就是媒人，我要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请你喝酒。”
苏三狗满脸正经地说：“首先声明，这是迫不得已的下策，如果运作不当，失手出了事，可别埋怨我呀。”
张云龙一拍胸脯，十分义气地说：“出了事，我兜着，不让三叔受牵连。”
张云龙对三孬蛋说：“老兄可要帮我一把，咱们一左一右一起动手。”
三孬蛋口气坚决地说：“没问题，我最好干这事儿。”
忙碌喧闹的一天过去了，县城大街渐渐地安静下来，楼台树影在路上投下片片黑幕，夜空中微亮的星光。神秘地眨着眼睛，从赵河边时而传来断断续续的蛙声，郊外禾苗的清香，随柔和的夜风吹来。使人们感到一种悠然的恬静。这时，江小珊和女同事从学校一起回来，走在柳丝轻柔的小路上，两人边走边谈，心情十分愉悦。走到
江小珊的男友谭小清已经沉入梦乡，枕边电话铃声响起，他想一定是女友的电话，忙起身拿起话筒接听，“你是谭水清吧？”对方却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哦，是我，你是谁呀？”
“我是谁无关紧要？现在我告诉你一个重要的事情，今晚九点，你的女友从学校回来以后，在长桥和张云龙约会，发生亲密接触，你再也得不到她了。”
“你怎么知道？”谭水清焦急地问。
“我路过长桥，是我亲眼看到的，这个情况绝对真实可靠。”
“你到底是谁？我怎么和你联系？”
对方拒绝回答姓名：“不要再问了，明天你问江小珊吧，一切都会明白了。”说完，对方挂断的电话。
接到匿名电话后，谭水情立刻起身赶到长桥，那里是漆黑一片，空寂幽凉，只有河水缓缓流动。
夜深了，谭水情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心乱如麻，坐卧不安，无法入睡。透过窗帘仰望着神秘的星空，陷入了沉思。
江小珊是古城东街最漂亮的姑娘，天生丽质，聪明活泼，大专毕业后在河边小学当教师。自从那天晚上途中遭劫遇难，她内心一直怀着悲凉的伤痛，在屋里暗暗流泪。谭水清约她散步，她闭门不出，电话联系，她也不愿接听。母亲问：“到底怎么啦？这样不高兴？”她始终不肯透露，躲在自己的屋里，从影碟机上看电影《大桥下面》。片中女知青秦楠在农村插队时曾有过爱人，在一次夜会中动情失身，生下儿子，后来男友撇下她和儿子去国外经商。秦楠回城后开个裁缝部，因为那段恋情，给她的婚姻生活带来阴影，一再遭到街坊邻里的卑视和非议，过着艰难的日子。经过一番曲折，才遇到一个心地善良的男子高志华，热情地关怀秦楠，没有计较她的过去，而确立恋情走在了一起。
江小珊的父母听到了女儿遭遇不幸，夲想打听清楚向公安机关报案，但是江小珊只是眼泪汪汪，始终不肯透露内情，他们考虑到女儿的名声，只好忍气吞声，不再追究。江母进屋安慰女儿：“慢慢就会变好的，不要再想那件事了。”
江母说：“我并不怪你走那段夜路，你在妈妈眼里永远是完美的。”
江小珊动抱着母亲说：“是我走错路了，不要怪女儿不懂事。”
江小珊看到母亲流泪了，她发誓以后再也不提这件事。
此后，江小珊走出郁闷的小屋，在幽静的小街上漫步。
这时，男友潭水清赶来看她，虽然知道江小珊夜行被劫，心里万分沉痛，但对她的爱情并没有改变。因为江小珊独特的美姿已经深刻印在他的心目中，对她的爱情发自内心深处。那时江小珊刚出校门，在县城东街小学教课，总是长发飘飘，亭亭玉立，成了谭水清眼前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很快引起他的浓情关注。向她表示爱心，两人沉浸在甜蜜的恋情中，江小珊曾经有种自豪感。
这些天来，谭水清潇洒的风度，刚毅的性情，殷切的约请，使她又动芳心，很想陪同外出，但她一想到自己身上的缺陷，随即又被浓烈的自卑感淹没了。
尽管谭水清一再遭到拒绝，依然没有退步，而以加倍的热度去化解女友冷淡的感情。
江小珊冰冷的心理逐渐复苏解冻了，感情开始对他有所回应。这天傍晚，她应约陪同谭水清到赵河边散步，他们并肩漫步在重柳依依的小路上，仿佛步入当初的时光里，江小珊的脸上出现微笑，暂时忘记了昨日的忧伤。被风吹撩而起的长发，散发出一股浓郁的清香，谭水清激动地将手放在她的肩头，既温情而又幽默地说：“小珊，你真是三千长发，一腔柔情啊，我非常喜爱你这瀑布般的发丝，听人说，假如一个女孩愿意让男友抚摸她的长发，就表明她心里已经接受男友的爱情了，现在你一定接受了我吧。”
他唱起那首歌曲《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
江小珊肩头颤抖一下，急忙打开男友的手，双手捂住双肩，声音颤抖地说：“水清，你不要动手动脚的，我不喜欢这样。”
谭水清的热情，像迎头被泼了一盆凉水一般。升腾的激情一下被浇灭了，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他不知道江小珊心里究竟有多大的隐痛，不让碰她一下，生怕一不小心会打消她美丽的梦想，望着眼前这个让他渴慕的恋人，他只好百依百顺，等待着求爱的最佳时间。
他们沿着河边小路继续漫步，美丽的夕阳坠洛在西空的边缘，晚霞染红他们身边浓密的树林，点缀了波动的河水。清风徐徐吹来，轻轻拂动柳丝，响起密语般的声音。”
这时，男女之间的风情场面又涌现在她的眼前，心想男女私会本是恋情中的正常现象，自己作为一个知识女性，不该固守封建传统习惯，应该浪漫一些，开放一些。此时男友这样激动，分明是强烈的爱意，可以让他暂时分享一下。
江小珊的心扉被男友的爱情叩开了，她说：“别这样”但她不再反抗，倒在草地上，把脸扭向一边，闭上了眼睛。
江小珊知道他问话的原因，两手捂着脸，眼泪顺着手缝流下来，过了很长时间，她才平静地说：“好，今晚我要彻底告诉你。”
江小珊把那次夜行长桥色狼袭击的经历，向他讲了一遍。她说：“自从那夜遭难以后，我一直在压抑中度过每个夜晚，因为身心上的残缺，我才拒绝你的约会，恐怕有一天你会觉察，最终会不欢而散。”
他为自已刚才激动的一幕心怀歉意，把江小珊搂得更紧了，说：“小珊，你看这条河。从发源地经过古城注入汉水，长江，可它的长度比不过我对你的感情，你不就是身心上受过伤害吗？但你不会缺少爱情，我对你的爱永远不变。”
江小珊感动得泪流满面：“我们的爱情刚刚开始，我渴望你的爱，我渴望我们爱情充满甜蜜。”
谭水清紧紧拥抱着江小珊，亲吻着她的溢满泪水的脸颊：“小珊，我们的爱情不会出现遗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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