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听到这似曾相识的声音,曹凌龙先是一愣,跟着目光恐惧的看向苏小北,张了张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曹凌龙自然不会忘记苏小北。
眼前的年轻人,可是连韩先生都能杀死的可怕人物。
那天离开苏荷酒吧后。
隔了一天,曹凌龙就去找韩奇染认罪。
可结果。
曹凌龙却发现,韩奇染从湘京消失不见了。
如同人间蒸发。
对于这样的结果,曹凌龙也猜到一些情况,并且担惊受怕了好一阵子。
因为他担心。
苏小北找到自己,杀人灭口。毕竟,他是唯一知道,韩奇染失踪原因的人。
不过这都快一个月过去了,曹凌龙也没见过苏小北,紧绷的心情,不由放松了一些。
哪曾想。
今天来严家,他竟撞见了这位恐怖的少年!
“苏、苏先生?您老也在这啊?”
曹凌龙擦了下额头的汗水,十分艰难的对苏小北行礼,脸上,挤出一抹害怕的笑容。
“听不懂我问你话?”
看着曹凌龙那低声下气的样子,苏小北不耐烦道,“你找严婷有事?”
“没。没事……”
曹凌龙连忙摇头。
他不傻,岂会看不出,这严家的小姐,和苏小北走的很近,关系要好?
“是么?”
苏小北一眯眼,又问道,“曹凌龙,我听说,你抓了严家的人,可有此事?”
“这……”
曹凌龙心头咯噔一下,又不敢隐瞒,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有这事。”
“把人放了吧。”
苏小北轻描淡写道,“严家对我有恩。所以……你不能动他们,明白么?”
“明白,我明白。”
曹凌龙大气不敢喘。
身后。
不少黑衣小弟,见曹爷面对苏小北时,如孙子见了爷爷一样害怕,目光,也充满了困惑和复杂。
眼前的少年。
到底什么来头?竟让湘京的地下霸主,如今畏惧和胆寒?
“苏先生,不知您还有其他吩咐么?”
良久,曹凌龙等不到苏小北的话,只好壮着胆子询问。
“这没你的事情了,走吧。”
苏小北一挥手。
“是,苏先生。”
曹凌龙巴不得快点离开严家,眼下听到苏小北的话后,连头也不回的跑了。
一众黑衣小弟见曹爷离开,面面相觑,最后对苏小北行了一礼,也从严家的别墅中退走。
曹凌龙一行人,来的匆匆,走的也快。
等到他们的身影消失,严婷的母亲,率先回过神,面带复杂和震撼的看向苏小北,颤声道,“不知苏先生……什么身份?”
到了现在。
严婷的母亲,可不会再认为,苏小北是普通人了。
谁家的普通人。
能让曹凌龙这样的大人物,卑躬其屈?
“阿姨,我什么身份不重要,你只当我是严婷的朋友就好。”
苏小北平易近人道。
“好,好。”
“那苏女婿今天晚上,留下来吃饭?”
严婷的母亲,见风使舵。
她人老成精。
岂会看不出,严婷对苏小北有意思?
之前。
严婷的母亲,反对两人在一起,也是因为觉得,苏小北配不上自己女儿。
但现在?
严婷的母亲,却没了这样的想法。
和赵姬宇比起来。
苏小北才是最佳的女婿人选。长得眉清目秀不说,脾气也好。最重要的是……严婷喜欢。
“好啊。”
苏小北落落大方的答应。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赵姬宇,赶紧走,我们严家不欢迎落井下石的医生。”
蓦地,严婷的母亲回过头,瞪了眼赵姬宇。
“好,好。”
赵姬宇涨红脸,握着拳,无地自容的离开严家。
本来。
赵姬宇还想看,严婷和苏小北的笑话。
哪曾想。
最后的结果,居然是曹凌龙妥协了?
“曹爷都会妥协?”
“这不应该啊……”
“在湘京,还有什么人,能压曹爷一头?”
回头的路上,赵姬宇自言自语。
心底深处。
他是想要报复,苏小北和严婷这一对狗男女的,但……理智告诉赵姬宇,一旦这样做了,那他的下场,只怕会格外悲惨。
……
到了晚上七点。
一脸狼狈的严项文,回到了严家。
“小叔,你回来了?”
“六弟。”
严家的亲戚看到严项文后,心情都十分好。
毕竟之前。
他们还以为,今后再也见不到严项文了。
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最是难忘。
“东哥,我听说,我们严家来了贵客,不知是谁?”
严项文走到严项东面前,轻声询问。
之前曹凌龙放他走时,严项文还有些不太真实。
后来打听下。
才得知,严家有连曹爷都不敢招惹的大人物。
“是苏先生。”
严项东也没隐瞒,看向严婷身旁的苏小北,压低声音对严项文道,“苏先生是严婷的朋友。”
“若不是他。”
“只怕你回不了严家。”
“小婷的朋友?”严项文有些意外。
他这外甥女,居然这么有出息了,还认识连曹爷都敬畏的人。
“什么苏先生,那是我们家的苏女婿。”
严婷的母亲,纠正严项东。一脸眉开眼笑。
“别瞎说,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女婿?”
严项东提醒严婷的母亲,“年轻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处理。”
“对,对,自己处理。”
严婷的母亲附和点头。
“对了,六儿,曹凌龙为什么抓你?还说你抢了他的东西?”
这时,严老爷子走到严项文身旁,好奇询问。
“爸,别提了。”
严项文一脸无奈,“我在上班的工地,挖了一副地图出来。”
“还没来得及,去古玩市场研究呢。”
“怎想。”
“曹凌龙的人却找到我,说那地图,是他们的!”
“我就纳闷了。”
“我才从地里挖出来的东西,怎么就成了曹爷的?”
“还是说。”
“但凡这湘京,无主的古董,都是他曹凌龙的?”
严项文越说越气。
他这些话,也只敢在家人面前说。省的隔墙有耳,让外人听到。
“什么地图啊?”
一严家的亲戚问道。
“喏,就这。”
严项文取出一残破的地图,放在众人面前。
“六儿,这地图上,怎么一股味啊?”
严老爷子问道。
“之前我把地图藏工地的茅厕了,所以……”严项文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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