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特意注意了一下，来到这里的客人，外围大多数都是一些流浪汉。
往里面走，层次相对高一些，而像是那种精英白领，他们一般并不会选择来这里找乐子，毕竟谁也不想沾染到一身的病。
几个女人看向凌天的眼神，虎视眈眈。
其中一人踩着高跟鞋，走到夜莺面前，“新来的？还是里面的？你把这个男人让给我，我给你五十。”
夜莺刚想说话，旁边的女人又说道，“我出一百，我不仅要这个男人，我还要他身上的这套衣服。”
她们就像是在讨论一样商品，开始对凌天指手画脚。
夜莺眉头一皱，“你们在说什么？”
“我们当然是在讨论他的价格！反正他也听不懂不是吗？”
这些姬女招待过很多从外面来的客人，他们大多数都是被骗来的，不懂A国语言，所以才敢堂而皇之的讨论。
至于看中凌天那身衣服的女人，是因为她的一个小情人正好缺一套西装，有了这个，对方或许会更爱她一些。
反正都是一些外国客人，就算是把衣服从他身上扒下来，他也不敢说什么。
几个姬女，也敢在自己面前对凌天谈头论足！
她刚要说话，凌天却伸手拦住她，最后用流利的外语和她们交谈起来。
“我已经听到你们刚才说的话。”
几个女人面色微变。
凌天继续说道，“我要找你们帮个忙，只要你们能够做得到，我可以给你们每人五百元。”
五百元！
这个价格，她们天天招待别人一个月，也未必能赚到！
因为有些人实在是太抠门了，提上裤子不认人，从二十块钱砍到十块也是有的！
几个女人眼睛放光，“说吧，你想找我们帮什么忙，就算你让我们几个姐妹一起，我们也是可以接受的！”
凌天摆摆手，随即问道，“这里有什么地方可以安静的谈话吗？”
“当然有，不如就来我家吧！”
女人们在这里都有住的地方，那就是一个个像是格子间一般的场所。
凌天跟随她们的脚步，来到一栋看起来非常破旧的老楼。
这里更像是龙国以前的筒子楼，不管是做饭还是其他的事情，都是在外面，而里面仅仅只是一个可以睡人的小房间罢了。
或者也可以说，是她们的工作场所。
一路上，房子根本不隔音，周围发生的什么事情，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就连夜莺都尴尬的不知道看哪里好了，她咳嗽一声，“你们这里生意这么好？”
“没办法，谁让我们这里便宜呢，那些流浪汉也没有钱，好几天来我们这里放松一次，毕竟人活着一辈子多累，吃不好穿不暖，若是连欲望都没有办法发泄，那可就真的是白活了！”
面对这样的言论，夜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凌天则是见怪不怪。
他们这种人，属于活一天赚一天，因此才不会在乎这些。
赚到了钱，第一时间并不是去买吃的填饱自己的肚子，而是先去做一些让自己快乐的事情，这才是他们奉行的生活标准和人生准则。
来到里面的格子间，大小只够他们几个站着，房间里除了一个卫生间和一个卧室之外，什么也没有。
床就是几床被子铺在地上，房间略微有些凌乱，在墙角还有用完的计生用品。
夜莺厌恶的看向四周，女人却是见怪不怪，“告诉你们吧，这里虽然不隔音，但只要你声音够小，想说什么都没有人能够听到。”
凌天会跟着过来，不仅是为了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他想了解这里面的结构。
“你在这里待了多长时间？”
女人看着凌天，“从我出生开始到现在，二十多年了。”
“你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吗？”
这是夜莺问的。
“想过，但是我母亲是个烟鬼，我从小就被她卖了，必须要给她赚钱买烟，我曾经也想过要跑出去，但是却被人抓回来，挨了一顿打。后来我跑出去了，结果发现自己居然染上了脏病，就又回来了。”
“为什么又回来了？你难道不想办法在外面治病吗？”
夜莺很不能理解她们的想法。
女人无所谓的点燃一根烟，自嘲笑道，“我在外面又能做什么呢？反正没有钱治病，就回来呗，过一天算一天，总不好再去祸害那些好人了吧？”
一时之间，夜莺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之前她一直有些看不上这样的女人，觉得她们自甘堕落，除了少部分真的是被生活所迫之外，更多的都只是因为好吃懒惰。
打开双腿就能赚钱，比双手辛勤劳动更令人容易沉迷。
但是现在看来，显然并不是如此。
她不由得放轻语气，“如果你们能够帮上我们的忙，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并且帮你治病。”
“算了吧！我用不着你可怜我！”
女人根本不接受夜莺的好意，“之前也曾经有人这么说过，但是后来呢，后来他跑掉了！”
“我们的病就像是一个无底洞，而且永远也治不好，又不能做体力活，难道你还能养我一辈子吗？就算你能，我自己也会觉得无法接受，现在这样很好。”
夜莺无话可说。
女人抽完一根烟，劣质的香烟味，让她很是享受，“说吧，你们想找我帮什么忙，我们这几个姐妹在这里，不说是万事通，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
“我们想要找一个叫做美瑞的女人，她同样是这里的人。”
“美瑞，我认得，你们找她干什么？我知道了，肯定是她那个老乡，招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对不对？”
这个女人很聪明，立刻就说出了有关于姬女老相好的事情，很有可能那个人就是马森！
“你知道这件事？”
“当然知道了，她可是不止一次向我们炫耀，说自己找到了一个老相好，对方是真正有文化的人，而且好像还是做什么科学家的。我知道她是在说谎，闹着玩罢了。”
凌天继续问道，“那美瑞现在在什么地方？”
“她现在应该是在中间，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以前我们曾经在一起共事过，后来她换了一个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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