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许久,终到府邸,李二细看后略有不满,此府太过于简陋,不说皇宫的金碧辉煌,这一副灰暗之墙上方不过红砖瓦顶,未见灯笼挂,怎知心中想。
李泰等人并未注意,引入了院子,李泰告知李二身边宫监“每房入口都有一处开关,入夜按下便可照亮。”
宫监听言一试,果不其然,屋中光彩夺目,如白日一般,还稍有刺眼。
李二惊道:“夜明珠?”
秦琼赶忙解释道:“此乃电灯,全场地下铺设了电网,三月前,科研部研制出了白织灯泡,比早先那黄灯泡要好上许多。”
电灯?李二回忆起,承天殿中似乎也搞过这类东西,可惜后来搁置了,但秦琼的话中又透漏出一个意思,就是这个电灯还是新做出的,此类物品长安闻所未闻。
“父亲,您与三哥等人今日在这府中睡下就好,已经安排了随行护卫,有事随时喊他便可。”说完从殿外喊进一人“忠天!”。
那人像是军伍出身,眼神凌厉略带杀气,身材魁梧,手上多有老茧。
“属下,鹰爪军第一师师长林忠天携下属第一旅第三团全员,见过左相、右相、各位部长!”
李泰瞬间脸黑,你丫绝对是故意的,以前怎不见你这般客气,想来就是在李二面前刷刷威风罢了。不过武王卫中人这般态度也不可避免,谁让他们一直跟随着李承天呢!
“好将军!”李二则是眼中一亮“不知将军身处何职?”爱才之心涌上心头。
林忠天起身喊道:“奉元首令,请老大人放心,您在华夏城中有鹰爪军第一师负责。”。
魏征小声给李二做了解释“武王卫出身,现在松赞干布手下第二军师长,掌两万善战之士。”
李泰走到其身后,踹了一脚,见林忠天身形未有半分波动,气道:“颓货!”
林忠天理都不理,数千兄弟埋骨在东突厥他还记得清楚,都是眼前这位“老大人”的功劳。
李二也是略显尴尬,看样子人家这是耀武来了,不过也没多想,既然是派来保护自己,那倒是放心许多。
“父亲,先行歇息,明日丽质随怀英等人便会来拜访,后日由忠天引你去英魂阁中见母亲。”虽没有细说,李二总感觉李泰是在催促他赶紧离开,很是奇怪。
本就天色暗淡,李泰等人离开不久便已经黑了下来,中秋已过天气开始转凉,农户们纷纷忙着收庄稼,山南道、关内道和河东道等地官府中众官属满头大汗,未曾留意农户上报之事,竟然引发的蝗灾。灾情太过于严重,官员挡无可挡。
等消息传至长安,李承乾朝堂大怒,斥责当地官员无能。河北道略有波及,但收成还算可观,剑南道和淮南道前些日子水患损失了良田十万亩之巨,一时间旧唐粮食产量瞬间大减,也亏是种的新粮,加上李承乾任使送来的粮食,勉强够救灾之用。
为此事,李承乾不知薅掉多少头发,李治来看他之时,无精打采的趴在书桌上。
“皇兄,此事尚好解决,何必如此惊怒?”李治看来,虽然发了灾,得亏国库充裕,真正算下来并无多少损失,也不知李承乾为何如此这般愤怒。
李承乾指着奏则怒道:“蝗灾发生已有一月之久,实在掩盖不住这才上报朝廷,如此这般废物,大唐境内数不胜数。”
李治不好多言,只能再三劝阻。
李承乾压下怒气之后,看着李治苦笑道:“四弟之前未有在新唐从政,当不知,新唐律法自颁布之日起,便是众人遵循,各州各城城守县府官员无不用心处政。而看我大唐这般,蝗灾过后隐瞒不报,直到事情败漏,上奏皆为推脱之言,无一人有心补救,百姓受苦而君不知,当真可笑。”
“皇兄,其实,当初我们兄弟争来夺去之位,并不真如心中所想,父皇苦楚何人可知。臣弟翻阅之前工部所记卷轴,十有八九中记载朝堂派送银两不翼而飞,更何况其余五部,大唐,病了!”
李承乾点头“父皇不易,百姓更不易。既然病了,就该治!”李二之前的收权让李承乾即位之后有了很大的权力,他朝堂之上可一言而行,但就怕旨令民间之后,官员不尊。心中暗下狠心,必须要治,否则大唐难得万世永昌。
“皇兄打算如何下手?”李治眼冒凶光,既然皇兄准备治病,身为臣弟,自当担任屠刀。
李承乾摇头“此事无须你来出头,朕有个更好的人选!”
当夜,马周被召入宫,与李承乾宫中闲谈至天明上朝之时,李承乾办下诏令,封马周为御史台上大夫,有柬百官之权,事从紧急可直接收押问罪。
第二日天亮,马周领百人入驻御史台,这些人曾为李二手下暗探,谋刺暗杀十分精通,下手黑,心更黑。李承乾本打算弃之不用,但造此情景来看,当下狠手。
这些事,李二尚不知,若知,也只会赞李承乾所做之对,可惜手段不够,当天朝堂杀上十官,绝对可以震慑不轨之徒。在宫监为他着衣洗漱之后,晨起走出院子,见院中多人忙碌,笑而问之因何。
林忠天答:“五位夫人到府,身孕之事颇为重要,不允许有任何闪失!”
李承天对着五位妹妹极其重视,也不知是因为五虎,还是亲情相伴,但在所有人眼中来看,李承天都担得起兄长之位,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父皇!”正想着事情,就听见院外一声软萌的呼喊之声。
抬眼望去,只见一小人,蹦跳闯入,侍女护卫纷纷让道,怕物及小人。
李二眼中含泪,这可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小人啊,当初一时冲动将她关在宫中,后悔之时再去寻她,却不见踪影,为此落泪数日无眠。
“兜子!”
兜子闯入李二怀中,身旁宫监又不敢拦,他发现林忠天盯着自己,而且手握刀柄眼冒寒光。也亏不远处尉迟敬德走了进来,拉着林忠天非要较量较量。
李二可不管他人,抱起兜子问道:“想朕了吗?在这华夏城中可有人敢欺负你吗?”
兜子咯咯笑的十分开心“兜子想父皇了,母后走后,一直都是二哥与兜子相伴,二哥心中很苦的。”李二没想到,兜子看似前来寻自己,所言第一句却是为李承天,如此看来,他待兜子定然极好。
兜子心想,二哥与父皇有怨,若能缓解一二,自己就是大功。
小人能说会道,逗得李二哈哈大笑。
另一边的林忠天欲哭无泪,昨日夜中尉迟敬德安排至领院未曾见过林忠天,今日一见便心起角斗之心,拦都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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