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二十里!”
“还有十里!”
越野车上,司机不断计算着距离,当距离军营还有五里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出军准备救人的杜荷等人。
“秦帅!”杜荷他们只看见一辆越野返回,赶忙围上来。
司机将将秦帅送到了,直接趴倒在方向盘上,秦怀英将他扶起,却看见他胸口涌出的鲜血,以及那一块黑色的弹片。
“李绩,我秦怀英与你,不!死!不!休!”
秦怀英强忍着眼泪,将这名将士那不甘的双眼闭上,跳下车对着杜荷吼道:“整军,备战!”
杜荷看着身旁没有程处默,赶忙问道:“处默呢?”
秦怀英不回话吩咐旁人“带一队人,返回界中二十五里之处!”
“我他吗问你处默呢?”杜荷拽住秦怀英的衣领。
“界中,炮击之处。”“砰!”
杜荷随手把秦怀英扔到地上,对着身旁军士大喊道:“还他娘的等什么?让鹰抓一旅的跟老子走!”
后面赶来的李崇义和柴令武脸色十分难看,先行把秦怀英扶起问道:“李绩?”
“他找人扮的薛延陀人,没有理由拿他!”秦怀英知道,这算是被李绩算计了,但此刻他更担心程处默的安慰,路程要一刻时间,也不知道程处默他们能否坚持到那个时间。
杜荷领了一万人,乘车加速行驶,连巨炮都带上了,“处默没事还好,出了事,老子炸你大营!”五虎情同手足,处默虽然性格鲁莽冲动,但人缘却是极好。
“此仇不报,不为人!”柴令武直接拿出电话,打给李承天。
接到电话的李承天还不明白,此刻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当是汇报军情。
“元首,三千军士被李绩坑了,处默现在不知生死!”听到柴令武带有哭腔和不甘的怒吼。
电话那头的李承天就像是马上要爆发的火山“叫秦怀英接电话!”
“元首。”秦怀英拿起,语气很是低落。
“说!”隐隐可以听到李承天强压下的怒气。
“李绩请我们到北唐营中一叙,点名要五虎,我担心有计,便只带程处默,却不想返回中途遭到炮击,三千军士余不过千人,又见薛延陀起兵,处默为了掩护我归营,持枪带军与敌交战.......”
“是他李绩还是薛延陀?”
“属下不敢确定,八成是李绩!”
“秦怀英,老子告诉你,大唐的军士,受不得委屈。一个月,我要看到李绩出现在华夏!还有,处默死了,回来老子会扒了你的皮!”
听到此处,秦怀英明悟,大唐何须理由,既然你挑起了战端,那就打吧!一个月?不用!半个月我就把阶下囚李绩带回华夏!
“是,属下明白!”
挂断电话的李承天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当即拨通了远在姚州的苏烈电话。
“元首?”
“怀英被人设了计,战损三千,处默生死未知!”
“属下明白!”苏烈不愧是名将,立刻知晓了李承天的意思,对着身旁传令员喊道:“告诉二旅长,我要立刻拿下剑南道!”
“是!”
当初令吐蕃南诏等国闻名丧胆的诡牙军,对北唐展开了它的血盆大口,随着苏烈政令下达。四个团分兵快速前往剑南道各城州,第一旅奉命全军直奔遂州,若是遂州等地被彻底拿下,北唐将彻底切断剑南道陆路。水路的泸州和戎州交给了第二旅。
剑南道守将,高达七旬的北唐军神李靖,其下守军五万,专门用于防备大唐之军。
苏烈并非发战帖,也没告知任何人,这场战斗,是北唐先打响的,既然如此,那便战吧。当李靖在戎州接到各州消息时,已经晚了。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苏烈他疯了吗?”李靖坐戎州城主府中大发雷霆。
身下各军统领不敢多言,只是请罪求命,说来实在丢脸,城中守军不敌地方片刻便以溃败。
“书信回长安,我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李靖这边慌乱,长安更是如此,因为一个消息,让整个长安陷入了沉寂之中。
“北唐主帅李绩,设计害死我唐军士三千,随军主将程处默,生死未卜!”
李承天的一个电话,李承乾的拍桌怒骂“一群蠢货,当朕死了吗?竟敢如此妄为!”
而后,李承天再未接李承乾任何一个电话,此刻李承乾知道,出大事了,出了大事,大事要出!
薛延陀的战场上,杜荷领兵五千匆匆赶至,眼前竟是一片焦土,随处可见唐军尸身。“处默?”
“处默!”
五千人分散全力寻找,抢声已经停了许久,唐军的来援将薛延陀起兵全部吓走了,杜荷气急“炮击十里之外,一个不留!”
五十个榴弹炮瞬间锁定,将敌军起兵沦为了平地,有一连军士开车前往,不留活口,凡是活着的都被补了一枪。
北唐也来了人,刘仁轨统兵五千赶来,见此情景想上前询问,杜荷红眼怒道:“除了刘仁轨,其他一个不留!”北唐军士以为自己是过来支援的,可惜他们撞倒了杜荷的抢眼儿上,五千大唐军士瞬间起枪射击,刘仁轨被人按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足纷纷殒命。来不及提枪,这简直就是一场屠杀!
“杜荷!你疯了!”刘仁轨忍不住怒吼道。
杜荷命人将刘仁轨压上前来“你们应该比我们先到!”一句话就给刘仁轨判了死刑,炮声一起,北唐军中竟无任何反应,却在大唐援军出现后,立刻赶至,说没有关联,谁会信。
杜荷的小一句却让刘仁轨险些崩溃“你们既然发起了战争,就不要怪我大唐不留情面!”他知道,北唐这里的十万士兵,都完了,李帅啊李帅,你到底在想什么?看看眼前的大唐军队吧,光是装备就比我们强上三分,何苦而为之?
“杜帅!发现程帅了!”远处一个军士喊声,吸引了杜荷的注意力。
待到杜荷行至那边时,眼泪控制不住了留下,抓起刘仁轨就是一顿痛揍!
“老子要你偿命!”
大唐历十年春,三月初六,五虎之一憨虎程处默,身死薛延陀,死因,身中弹孔十余个,头部被人割了耳,疑似薛延陀贼人所做。
刘仁轨被打的根本起不了身,因为,除了杜荷,身旁军士下手更狠。身上肋骨断了三根,牙齿被打落了四颗,眼睛肿的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只剩下满面血痕。
“程帅的耳朵,给老子找出来!”随行的鹰爪军旅长一声怒啸,将处于悲伤之中的众人引回原先状态,发疯了一样去拔敌人的尸体,为的只是他们统帅的一只耳!
杜荷抱着程处默尸身,整个人都哭成了泪人,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上战场,都有身死的危险,但若是被盟军设计而死,这就是耻辱!
“北唐!杀!”伴随着杜荷不甘的怒吼,天色巨变,大雨突降。天悲而泣,送将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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