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院。
司马懿如同魔怔了,没日没夜的在庭院内翻找着各类书籍,将需要记载的东西全都抄录下来。
抄手回廊内坐着的秦艽与农生盯着左右开弓的司马懿,不住的咂嘴。
“他不累吗?我现在都觉得圣医署是个以我们的力量不足以完成的事情了。”
秦艽低声感慨。
以秦家的财力,秦家的物力,都觉得有些玄。
他不相信司马懿的努力能带来些许的改变。
“圣医署给他带来的震撼还是比较大的,他说要全力帮助少公子建立圣医署。”
与司马懿闲聊过两句的农生擦拭着巨阙剑,淡然解释道:“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魔怔了,他现在已经将圣医署当作自己的事情在做,你们没看少公子这两天都已经闲的跟大小姐出去游山了吗?”
秦艽闻言长叹:“真不知道圣医署为什么对他来说这么的重要。少公子如此痴迷,我还能够理解,可他……”
秦艽没有跟司马懿共事过,即便是当初在赤壁之战中秦艽也没能跟司马懿照面过两次,自然是对司马懿不够了解。
他不明白司马懿眼中的圣医署在战争之中是什么地位。
圣医署若是真的能够完全建立,能够批量的生产医官,在战场之上绝对是一大助力。
司马懿深谙兵家之道,所以才会如此用心。
回廊中两人闲聊着,丝毫没有察觉到司马懿已经来到了两人身边。
突然出现在身边的司马懿着实吓到了两人。
秦艽尴尬的笑了笑,起身行礼道:“我等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不曾请教,所以……”
“没兴趣,曹秀在哪儿?他是不是之前抓了庞统?”
直呼少公子的大名?
难怪会被少公子雪藏到现在。
秦艽心中惊呼,脸上却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答道:“少公子不知去向,傍晚应该会回来。至于凤雏庞统,应当是关押在军器监下方的监牢,不过没有少公子的手谕,不会有人……”
司马懿没给他说完的机会,转身出门。
“他到底是谁?”
秦艽见他如此狂妄,心中升起一股不屑,皱眉询问。
农生缓缓地摇摇头。
他虽然一直跟着少公子,但是对司马懿……了解甚少。
沉默片刻,秦艽皱眉说道:“要不还是问问奉孝先生?毕竟他要见的是凤雏,不是旁人。”
“你去问,我先跟去看看。”
农生点点头,将巨阙剑背上,目光里透着一丝谨慎。
一旦在军器监内,司马懿做出什么其他的事情,那他就只能先斩后奏了。
军器监。
来往的匠人都是阴沉着脸,尤其是为首的蒲元。
本来就因为印刷的事情有些不悦,此时司马懿又找过来,非要去看什么庞统。
他哪儿知道什么庞统。
不过军器监下面有个地牢是真的。
“少公子说不能让任何人下去。”
面都司马懿的请求,蒲元直接拒绝了:“而且没有钥匙,只是一些机关术,你愿意的话,自己可以去试试。”
曹秀之所以将地牢建立在军器监下面,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是军器监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有人在,第二就是军器监都是匠人,每个人来这里都会增添一些机关术。
地牢的正门就是一个巨大的机关合集,从里面打不开,从外面进去,除了要十几名主建的匠人过来挨个儿打开,其他人基本不可能进去。
司马懿皱了下眉头,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地牢正门,犹豫片刻还是准备试试机关术。
在他眼中,除了世上残留的墨家后人,其他的机关术都是笑话。
地牢内。
并不是想象中的终日不见阳光,昏暗阴森可怕的,相反,在匠人们齐心协力的建设之下,这里通过不少方式可以见到外面的阳光,并且通风很好,又不潮湿,除了没有自由,生活环境与在外面没什么区别。
这里面只有五个巨大的房间,其中两个已经住了人。
一个是庞统,另一个就是孙尚香。
两人住在隔壁,庞统每日除了饮酒就是看书唱歌,每次一唱歌就会引来孙尚香的咒骂。
这里的一切物资都是源源不断供应的,没了之后只需要叫一声就会有人送来。
想要借用要的东西逃出去?
不存在的。
除了正门,其他地方砌上了七层厚实的青石砖,就算是农生、周仓这样的莽夫住进来也没有任何逃出去的机会。
“我自逍遥……”
机警的环境,庞统那杀鸡一样的歌声再次响起。
啪!
一只碗飞了出来,摔得粉碎。
“别嚎了!都这么久了,你嚎破了嗓子也没人来救你!”
孙尚香坐在地上,鼓着嘴。
她现在对庞统的声音已是记忆深刻,她有绝对的信心,就算是万军丛中,她光是靠着声音都能找到庞统的位置。
咔吧。
吱呀……
突然,一阵机关启动的声音传来。
孙尚香连忙起身来到牢门旁,紧张的看着外面。
“是不是曹秀来了?”
“来了也不会放你出去,你是孙权的妹妹。”
隔壁房间传来庞统不屑的声音。
果然。
门外进来一名俊朗青年。
其无视美艳无双的孙尚香,径直走向最里面庞统所在的房间。
“你就是庞统?在下司马懿。”
司马懿不善于行礼,随意的拱了拱手。
庞统斜卧在床上,轻挑眉头:“有所耳闻,有什么指教?”
“请先生出来详说。”
此话一出,隔壁的孙尚香嗤笑一声。
庞统缓缓地睁开眼睛,上下打量牢门外的司马懿,笑道:“还是问问曹秀的意见吧,擅自带我出去,这个罪你担待不起!”
“想带我出去的,你不是第一个。”
“我不想走,谁也带不走我。”
庞统笑着指了指桌子上摆放着的十几块小竹板,上面都写着让他出去的办法与时间。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军器监亦是。
司马懿没再多说,将带来的一卷竹简从牢门缝隙丢像庞统。
后者接住,打开看了一眼。
下一刻。
庞统坐起身子:“这是你的想法?”
“曹秀的。”
“好!”
庞统起身直接打开了牢门。
对他们这种人来说,锁不过是用来自欺欺人的手段罢了,稍稍用一块木头就能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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