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战南笙根本就不理他。
莫如故在这时问战南笙,道:“你要喝点什么?我让小婉给你拿?”
提到小婉这个人的名字,战南笙便问道:“她人呢?”
莫如故道:“她应该在厨房,亲自下厨了。”
战南笙单手托着下巴,低低轻笑道:“她感谢我的诚意很大嘛,竟然在这个时候亲自下厨。”
正说这话,包厢的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除了几个端着菜的服务生,还有一个身穿孕妇服的短发女人。
那女人一进门,就眉眼弯弯的对战南笙打招呼,道:
“要不是我的同事在医院看到你,然后我让如故去医院抓你的人,我都不知道我这顿感谢宴什么时候才能安排上。”
战南笙扯唇,淡淡的道:“是你太客气,当初的事情我只是举手之劳,你没必要一直记挂在心。”
女人微笑道:“在你那是举手之劳,但对于我和我们家来说是天大的恩情。如果不是你,我跟如故也不会有今天的。”
听到这里,慕西洲基本上就能判断出是个什么情况了。
大概就是战南笙对莫如故的女人有什么救命之恩,莫如故的女人想亲自感谢战南笙,所以莫如故才会去医院门口堵战南笙。
弄清楚是什么情况后,慕西洲的脸色明显好看了不少。
他在这时特别自觉的用开水给战南笙烫碗筷什么的。
战南笙对此也没什么不满,基本上当他是个无形的工具人,即便是整个用餐过程,她吃着慕西洲给她扒好的螃蟹肉,她也不搭理他。
快要餐尾的时候,莫如故的女人邀请战南笙去参观她的酒窖了,慕西洲和莫如故才有了正式对话。
最先开口的是莫如故,“既然回来了,就抽空去看看外公和母亲他们吧。”
慕西洲掀眸冷看着他,道:“那你是的母亲和你的外公,跟我有什么关系?”
莫如故端起面前的一杯红酒,一口喝光后,淡声道:
“五年前你出事后,母亲把眼睛都哭坏了,后来因为一场车祸成了植物人,前些天虽然醒过来了,但医生说她时间不多了,没几天日子。”
慕西洲面无表情的道:“人都是要死的,早一步晚一步而已。”
莫如故凸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呼吸重了一度,还是耐着脾气道:
“你就不能在她临终前去看看她吗?她对你有愧,如果临终前不能见你一面她会死不瞑目……”
慕西洲打断他:“五年前我就已经死过一次了,让她就当我死了吧。”
莫如故没说话,但脸色已经相当不好看了。
慕西洲的话还在继续,“这些年,你过的挺顺风顺水的吧?”
莫如故冷笑:
“顺风顺水?戚家军的继承人是那么好当的吗?这个位置本来是你的,但因为你坠江出事我被强行摁在了这个位置上,你觉得我能好过?”
莫如故这几年的日子确实不太好过。
当初戚老之所以选慕西洲成为戚家军的继承人,那是因为慕西洲手上有庞大的军工业务,他比任何人都适合当这个继承人。
而莫如故不一样。
莫如故再怎么优秀,他只是个商人。
商人怎么能纵横各行各业,又怎么能军工大佬相比呢?
所以,他这几年挺不容易的。
好在厉少斯念着慕西洲的旧情,这些年对戚家军一直忠心耿耿,这才没出什么乱子。
慕西洲当然知道莫如故这些年过的并不容易,他之所以这么问,只是想找莫如故的不快而已。
这个话题完全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
莫如故很快就换了个话题,道:“如果……你肯在母亲临终前见她一面,我愿意把戚家军继承人的位置让出来……”
慕西洲打断他:
“什么叫做让?本来就是我的。”顿了下,“不过,我现在的身份不允许我去插手你们帝国内部的事了,你还是继续做你的继承人吧。但,属于我的军工业务我会不余遗力的全都讨回来。”
莫如故在他话音落下后,便淡声道:“当年你出事后,你的军工业务一直都是厉少斯在运营,这件事你可以去找他。”
慕西洲扯唇,冷笑道:“摘的那么干净?可我怎么听少斯说,现在军工业务内部的人有一半是你的人?”
莫如故波澜不惊的口吻:“人在其位必尽其职,厉少斯毕竟不是戚家的后辈,我这么做也是为了防患于未然。”
慕西洲凤眸深眯了起来,问:“那么现在呢?”
莫如故坦白道:
“坦白来说,戚家军现在的发展壮大已经完全离不开军工业务了,即便你开口跟我要,我也不会答应。这就好比是已经吃到了嘴里的肉就已经是我的道理一样。”
顿了下,
“不过,如果你是以慕西洲的身份跟我谈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就把继承权让出来。但关键是,你是吗?你如今是华夏的陆少帅,跟我们帝国有什么关系?你想给我按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吗?”
慕西洲冷着脸子没说话。
莫如故的话还在继续:
“我知道你想要拿回军工业务的目的也是为了稳固你陆少帅的权势,这样,我们可以建立长期合作。无论你要什么新型军械器材,戚家军的军工部都可以为你提供服务,你花钱,我出武器。”
慕西洲知道,这算是莫如故最大的让步了。
……
**
慕西洲跟莫如故结束谈话后,就去找战南笙了。
战南笙喝醉了,在莫如故女人的安排下住进了客房。
慕西洲推门进去的时候,她才刚刚躺了下去,意识虽然昏沉,但却没有睡着。
她有些头疼,抬手掐了掐太阳穴,嘟囔着口渴要喝水。
慕西洲给她倒了杯蜂蜜水,将她捞起来靠在他的怀里后就把水喂到了她的嘴边。
她喝完水后,就在慕西洲怀里找了个特别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睡了过去。
慕西洲跟战南笙冷战了这么久,此时温香软怀的,他要是能做个柳下惠就不是男人了。
醉酒后的女人比正常清醒情况下要更容易情动,也更放得开。
基本上慕西洲稍稍撩拨了一番,战南笙就随波逐流了。
应该是自他们久别重逢以后最激烈的一场情事,等慕西洲完全餍足了,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那时,慕西洲完全没有任何的睡意。
他垂首看了眼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的战南笙,然后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差不多几分钟后,梁生出现在客房门口。
慕西洲走出客房,对立在门口的梁生道:“我让你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
闻言,梁生就把手上提着的一个塑料袋递到了慕西洲的手上,道:
“这是处理后的验孕棒。”顿了下,“京城的三甲医院也都打了招呼。剩下就得看您的安排了。”
慕西洲嗯了一声,道:“你下去吧。”
……
**
傍晚的时候,战南笙醒来。
因为窗帘被完全拉上的关系,战南笙有种今夕不知是何年的错觉。
她睁开眼,就这样看着头顶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才撑起浑身酸痛不已的身体起来。
伴随双脚落地的瞬间,战南笙的脑海里就涌入了各种不可描述的画面。
战南笙面颊瞬间就通红到了极致,又气又恼,偏偏那团越烧越旺的怒火在接下来没有在房间里找到慕西洲而达到了极致。
她拉开窗帘,看着在夕阳下波光嶙峋的江面,失了会儿神后,就拿出手机拨响了慕西洲的电话。
但,一连三个电话都没人接。
就在战南笙气的连呼吸都变重了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
她下意识的就转过身,然后就看到了慕西洲那张犹带笑意的俊脸出现在了视线里。
几乎是动作快于大脑,她捞起茶几上的一只花瓶就要朝慕西洲身上怒砸过去时,慕西洲几步上前连忙就扣住了她的手腕,道:
“战大小姐,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好歹我先前还那么卖力的伺候过你这个女色鬼,就因为我没有及时接你的电话,你就发这么大的火?”
战南笙非但没有打到他的人,还被他颠倒黑白恶人先告状,气的眼眶都红了,“慕西洲——”
慕西洲将她给强扯到怀里,不让她乱动,低声哄道:“嘘~,听我说,你现在不能动怒,别动了胎气。”
此话一出,战南笙整个眼瞳都蓦然放大了几分。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慕西洲,嗓音紧绷的问道:“你说什么?”
慕西洲道:
“你怀孕了。”顿了下,“一个月前在回京城前的少帅府,那天晚上我们不是做过?事后你还问我有没有做安全措施来着的?我说没弄在里面,但……其实我是骗你的。”
话落,战南笙就愤怒不已的吼道,“慕西洲,你浑蛋。”
“宝贝,我也是没办法了。你一直都不肯痛快的嫁我,我就想……如果你再怀孕的话,就算你不想嫁,你的父母他们也会逼着你嫁的,除非是你不要这个孩子,你的父母也不赞同你生。”
顿了下,慕西洲意有所指的分析道,
“但客观来说,在你父母他们的眼底,你已经是我三个孩子的妈了,你这辈子再怎么折腾最后也只能是我慕西洲的女人,所以他们或许会对我这个女婿大发雷霆,但一定不会赞同你打掉这个无辜的生命。至于你,
你面冷心热,肯定更舍不得打掉孩子的。所以,就是看在这个无辜的小生命的面子上,你也会愿意跟我举行婚礼的。毕竟,之前咱们三个孩子的出生并不体面,你肯定不希望这个小的跟他们哥哥姐姐一样,对吗?”
战南笙几乎是在慕西洲话音落下后,就给了他一巴掌。
鲜红的五指印,打的慕西洲耳根子都麻了。
慕西洲将她气的不轻的表情全都尽收眼底后,语调未变的继续道:
“你气我恼我甚至是打我,都没问题。但别气着自己,好吗?”
战南笙冲他低吼了一声,“你给我滚——”
慕西洲肯定不会滚的。
他绞尽脑汁才想到了这么一个损招,既能逼战南笙点头答应结婚,又能让顾大帅夫妇痛快同意他们举行婚礼,这个节骨眼上的时候,他怎么可能会滚?
慕西洲在战南笙话音落下后,便继续有条不紊的道:
“笙笙,我知道你在气头上,我怎么可能会在你最怒火攻心又十分委屈的时候滚呢?这样,我在门外候着,等你什么时候汽消了,我们再好好聊聊,好吗?”
他说完,就真的退出了房间。
空气中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战南笙冷静了许久,才完全平静下来。
窗外的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华灯初上的城市街景格外漂亮。
战南笙视线从窗外撤回,不经意间就瞥到了茶几上搁放着塑料袋,以及塑料袋旁边一根已经用过的一根验孕棒。
验孕棒上显示两条线。
战南笙整个人虽然冷静下来了,但对于她什么时候做这个尿检的事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的。
思及此,她打开塑料袋从里面拿出至少三种以上验孕棒后就去了卫生间。
差不多十分钟后,她又才冷着脸子从卫生间出来。
这次出来以后,她就径直走到了房门口并打开了门。
果然,男人没有走,身形笔直的立在她的面前。
战南笙目光冷淡的扫了他一眼,道:“进来吧。”
慕西洲进门后,战南笙就坐到了沙发上。
他来到战南笙的面前,战南笙就朝他的俊脸上摔出去一个抱枕,怒道:
“你既然知道我怀孕了,为什么还那么不知轻重……抱着我死命的做?”
慕西洲在战南笙话音落下后就睁眼说瞎话,道:
“宝贝,我也是等跟你做完了以后你非吵着说你怀孕了什么的,逼我去给你买验孕棒,我才知道的。我要是知道你真的怀孕了,我哪里敢那么折腾你?”
此话一出,战南笙就眯起了眼,冷声道:
“我逼你去买验孕棒?无缘无故的我跟你提出这个要求,我是脑子有病吗?”
慕西洲对答如流:
“你喝醉了。然后又跟我……发生了激烈的情事且整个过程我没有做安全措施,你潜意识里觉得你自己会怀小宝宝,所以才逼我去买的。然后,我买都买了,就真的给你做了,没想到……我这么厉害,百发百中,你怀了……”
战南笙:“慕西洲,你去死吧——”
慕西洲接住战南笙朝他打过来的抱枕,道:“宝贝,如果我死了,你孩子们就没有爹了。”
面对慕西洲的厚颜无耻,战南笙是真的拿他没办法的。
她发了会儿脾气,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她目光一瞬不瞬的打量了会儿慕西洲,不放过他脸上每一个表情,静了几秒后,道:
“慕西洲,你该不会是为了让我嫁给你故意拿这种事诓骗我的吧?”
慕西洲挑眉,颇是无辜的口吻:
“战大小姐,我犯得着那么做吗?你我连三个孩子都生了,你就算现在不嫁给我,但总有一天你还是会嫁给我的,对我来说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我没必要拿这种事来骗婚吧?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事情败露以后能有我好果子吃?”
话虽如此,但战南笙这个时候根本就不可能相信慕西洲的鬼话。
她在慕西洲话音落下后,就冷声道:“我不相信你,我要去医院。”
慕西洲表情淡淡的嗯了一声,道:“你想去哪个医院,我陪你?”
战南笙在他话音落下后,就起身朝门口走了。
慕西洲紧随其后。
半小时后,当战南笙拿到验孕单时,整个人还是难以置信自己又怀孕了这件事。
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怪。
总之,她现在心情糟糕透了,冲慕西洲发火:“你别跟着我,我自己回去。”
慕西洲道:
“那怕是不行的。你怀孕的事情,我五分钟前就已经跟……顾大帅他们说了。顾大帅他让我跟你一块回战公馆,八成是要将我痛打一顿的。”
战南笙:“……”
三天前,顾大帅跟秦芷若一块回了京城,为的就是解决战南笙跟慕西洲之间的事。
……
事实上,慕西洲的确被顾大帅痛打了一顿。
但,事后,顾大帅就当着战家所有人的面板着脸子问慕西洲:“你打算什么时候跟笙笙举行婚礼。”
那时身上白色衬衫几乎被顾大帅抽成了血条的慕西洲则特别无辜又委屈的道:
“只要笙笙肯嫁,婚礼可以随时举行。”顿了下,补充道,“我打算在华夏和京城各举行一次,具体意见,我都听笙笙和你们长辈的意见。”
可以说再被顾少霖痛打一顿后,慕西洲这个态度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顾少霖在他话音落下后,就掀眸看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战南笙,道:“笙笙,是你不想嫁?”
慕西洲身上被顾少霖的皮鞭抽的皮开肉绽,白色衬衫都快成血条了,战南笙肯定是心疼的。
她目光在慕西洲满是血的身上停留了几秒后,想了想,回道:“只是暂时不想嫁……”
她话都没说完,顾少霖就打断她:
“你孩子都跟他生了三个,现在又怀了一个,暂时不想嫁是等着瓜熟蒂落在众人指指点点中再嫁吗?这件事,我做主了,下个月初八是个吉利日子,就这么定了。”
战南笙啊了一声,道:“是不是太早了?这已经是月底了?”
顾少霖板着脸子:
“早什么早?非得顶着大肚子再嫁?你也不看看你招惹的是个什么玩意。他在我们这是慕西洲,在华夏就是赫赫有名的陆少帅,你们不得抓紧时间举行两场婚礼?”
战南笙:“可是距离下个初八就只剩下十天了……”
战南笙的母亲秦芷若也在这时开口对顾少霖道:“你说话就说话,你那么大声干什么?”
面对秦芷若,顾少霖脸色虽然缓和了些,音量也小了点,但态度还是很强硬:“难不成你还要惯着她?这个婚礼不举行了?”
秦芷若道:“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时间太紧张了,来不及准备……”
顾少霖打断她:
“需要准备什么?我们结婚那会儿,两个人往民政局那么一走,几分钟就办好的事,弄那么复杂做什么?”
此话一出,本来都没什么脾气的秦芷若一下就恼了。
她眉头一下就拧到了极致,道:
“合着当初我不愿意大操大办,在你看来还是理所当然了?当初你娶那个季家千金季纤纤的时候,那简直就是十里红妆的大场面,轮到跟我扯证,连婚戒都是候补的,你觉得你很了不起了?
我自己碰到你这种不解风情的男人就已经够倒霉的了,难道要让我的女儿也这么委屈?十天时间能举办什么像样的婚礼?你委屈我可以,委屈我女儿可不行。”
顾少霖一下就被噎住了,半晌,他硬生生的憋出了几个字,道:
“你要是在乎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我也能给你补办一个十里红妆的大场面。”
秦芷若气的不想跟他说话,“从现在开始,你别跟我说话,看到你我就来气。”
顾少霖皱眉:
“我又哪里得罪你了?当初是你觉得我们这把年纪了不适合大操大办不举行婚礼,现在你又要因为这事控诉我的不是,我说要给你补办你又要不乐意,你怎么那么难伺候?”
闻言,秦芷若肺都快气炸了,气的眼圈发红。
她捞起面前的一个茶杯就朝顾少霖脸上打出去,“顾少霖你去死吧。”
已经好些年没看到秦芷若被气成这样了,顾少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后,终于选择闭上了嘴,但他心里还是郁闷的要死,根本就搞不清楚他究竟是怎么惹着她了。
眼看着气氛就要剑拔弩张起来时,慕西洲在这时淡淡开口道:
“岳母大人,您先息怒,气大伤身。其实婚礼这件事我早就让人筹备了,十天的时间是来得及的。”
顿了下,强调补充,
“您放心,我就算是委屈我自己,也不会委屈笙笙的,我一定会把婚礼办的体面,令二老放心。”
慕西洲话音落下后,一旁的战长生就冷冷讥笑道:“合着,你是早有准备?”
慕西洲坦白道:“这么重要的人生大事当然不能马虎。”
战长生冷嗤一声,目光讳莫如深的在慕西洲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后,冷笑道:
“我怎么总觉得你图谋不轨呢?”
慕西洲从善如流的回道:
“如果你一定觉得我要娶笙笙的决心是图谋不轨的话,那就当是吧。我确实连做梦都想娶她过门。”
战长生啧了一声,道:“慕西洲,你知道老子说的不是这个……”
慕西洲挑眉,目光冷飕飕的朝战长生睨了过去,沉声道:
“大舅哥,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么?好歹一个月前在华夏的时候,是我救了你的儿子战思琛,你这人怎么就那么爱过河拆桥?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多帮我说几句好话吗?”
战长生切了一声,道:“一码归一码。我总觉得笙笙这个孩子怀的相当蹊跷……”
慕西洲打断他:
“你自己跟战小五结婚了四五年才好不容易让她怀上了一个,不代表我也跟你一样那么废物,我百发百中不行吗?”
战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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