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你说,我现在要是往网上放一放你战南笙杀人的消息,你会怎样?”
面对傅怀瑾的挑衅,战南笙反应出奇的平静。
正是因为她没有反应,傅怀瑾才有种一记拳头捶在棉花团里的错觉。
他一下情绪就暴躁了,拔高音量,怒道:
“你哑巴了?只要你现在求一求我高抬贵手。说,傅公子我战南笙就是个下贱的妖女,既对不起死去的霍孝衍,也对不起坐牢的蒋少男,我姑且就不落井下石把你挂网上了。”
此话一出,战南笙终于舍得给了他一个看智障的眼神。
她嗓子疼的厉害,所以声音因为暗哑显得格外娇弱,
“你去挂。反正,明早股市一开,是亏十几二十亿的,那都不是我的钱。”顿了下,掀眸冷看了他一眼,“傅怀瑾,你就那么确信,慕承欢是我捅伤的?”
老实说,傅怀瑾不相信战南笙会拿刀在她自己的地盘上捅伤人,还捅伤了慕西洲的妹妹。
因为在他看来,战南笙固然是个十恶不赦的妖女,那也是个绝顶聪明的毒妇,她绝不可能为了一时之快把她自己都搭进去的。
因此,傅怀瑾一下就被战南笙的话给噎住了。
他脸色冷了冷,怒道:“不是你,难道还能是欢欢自己扎自己?她又不是傻逼……”
战南笙连她话都没说完,就打断她:
“慕承欢是傻逼,你是智障,你跟慕承欢半斤对八两,你也就这点落井下石的本事了。”
顿了下,冷冷讥讽道,
“傅怀瑾,你就没有高明点的手段了?你是不是身上缺个男性零件?整天像个市井泼妇似的不分白昼在我面前恶心人。”
这话一出,傅怀瑾就勃然大怒,吼道:“战南笙——”
战南笙的话还在继续,“噢,你不是缺零件,你是有病。我姑姑说你那有病,得去割。”
此话一出,傅怀瑾不知道是因为气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情愫,脸一下就红到了耳后根。
两年前,他跟战似锦发生过那种男女关系,那时他那里确实有点小问题,得去医院做个割皮手术。
但,这种特别隐私的事,他哪里知道战似锦那个母老虎会跟战南笙说。
因此,傅怀瑾都气炸了。
他气得都说不出话来。
战南笙见他那面红耳赤的爆炸样,扯唇勾起浓深的笑弧,
“傅怀瑾,我在你眼中可是个恶贯满盈的妖女,是个六亲不认的。我跟你这种要脸要皮的不一样,我要是什么都不顾了,别说你去网上诽谤我杀人什么的,
你就是去网上挂我爸跟蓝英媾和的视频我都不在意。总之,你给我记住了,我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不是因为我战南笙忌惮你,是我战南笙跟你这种智障过招太掉价了。”
顿了顿,
“还有就是,你是霍孝衍最好的兄弟,他最不想看到的大概就是我跟你针锋相对。”
说到这,深吸一口气,像是一下就被拔掉了满身的刺,露出最狼藉不堪的自己,无比卑微又消沉的道,
“瑾哥哥~,你让我喘口气吧,你以前也很疼我的,不是么?”
傅怀瑾被她那一声瑾哥哥扎到了心,一下就刺到了身体最痛楚的地方。
他喉骨深深的滑动了两下后,猩红的桃花眼冷冷的看了战南笙两秒后,无比冷冽的道:
“别叫我瑾哥哥,早在你害死阿衍逼走良辰以后,你的瑾哥哥就死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就要离开战南笙病房时,战南笙开口道:
“可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忘……”喉头有些堵塞,“没有忘那个会拿风筝哄我高兴的瑾哥哥……”
傅怀瑾在她话音落下后,就面目狰狞的转过身,对她冷冽的宣判道:
“战南笙,如果有一天你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最致命一击的那一棍,一定会是我傅怀瑾。”
战南笙没说话了。
心死为亡。
她死心了。
傅怀瑾离开后,战南笙没多会儿又陷入了昏睡中。
等再次醒来,已经是翌日快要晌午的时候。
她再次醒来后,整个人就精神了很多。
在战小五的帮助下,用完了午餐后,警局那边又来人了。
来意明确,如果她病情稳定将面临继续关押受审。
不过,这才来的人是慕景川。
慕景川穿着一身便服,上衣和裤子都有不同程度撕毁和血迹,
他那只夹烟的手背有三道血痕,脖颈处白色衬衫的领子几乎被鲜血浸透且看那血迹还没有干透。
战南笙看到他这副样子,就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受伤了?”
慕景川嫌自己身上血气重就没朝战南笙病床前过去,只立在垃圾桶边上吸完最后一口烟。
他将烟蒂掐灭后,才对她淡笑道:“不是我的,是嫌疑犯的。”
他指的是自己身上的血是嫌疑犯的。
战南笙秒懂他的意思,又道:“听说城郊出了一桩连环杀人案,案子破了吗?”
“破了。”
慕景川是破了案之后得知战南笙这边出事直接从办案现场过来的,所以他身上带血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整个人因为整宿熬夜,更是邋遢的不行。
但,难掩骨子里那一派凛然的正气。
他说完后,就对战南笙道:
“你安心养着,警方那边有我顶着,这个案子,我会亲自审理,我还不信了,慕承欢那个不成气候的东西我治不了她。”
这话一出,战南笙心底就流过一层暖意,“你都不问问事由经过就站队,是不是太昏君了?”
慕景川扯唇,言简意赅的道:“我信你。”
他说完,就象征性的留一个警方的人在这边,然后便带队离开了。
差不多下午一点左右,慕承欢那边架不住慕景川的审讯,就全招供了。
战南笙解除了杀人嫌疑,获得了自由。
这个消息传到慕西洲耳中时,他才刚刚酒醒。
跟他说这个事的是好不容易才联系上他的江直。
慕西洲一边头疼的接通江直的来电,一边打量着此时所处的陌生环境。
显而易见,是个女人的闺房,就连床上的被褥都是带着蕾丝边的。
不等他细细打量眼前这一切,电话接通后就传来江直无比急迫的嗓音:
“四爷,您可算是接电话了,您昨晚去哪了,属下带人翻遍了都没找到您……”
慕西洲酒后头昏欲裂,不想听废话,直接冷声打断他:“说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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