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南笙咬了下后牙槽,讥诮道:
“我被战擎那垃圾意图强暴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我是你的慕太太?”
慕西洲已经在战南笙说这话时推门下车了。
他几步就走到战南笙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关上门的丑事只能被闷死。但,大庭广众之下,你被爆料衣衫不整疑似被强暴的丑闻,这个脸,我丢不起,你爷爷他们也丢不起。”
说话间,就已经伸手扣上了战南笙的手腕。
但,战南笙正在气头上,哪里会乖乖就范。
她一把推开他,对他抬了抬下巴,冷声道:“慕西洲,别招惹我,我会打你。”
慕西洲在她话音落下,就抬手将战南笙本就破损的裙子给撕了一块下来。
他将那块黑色布料甩在她脸上,指着她半敞开的领口,讥讽道:
“战南笙,别说你现在穿的是衣不蔽体的裙子,你现在就是穿着运动装跟我硬碰硬,你也讨不到便宜。”
顿了下,强调补充,
“我瞧着战擎把你连裤袜都给撕了一块下来,你确定,你现在跟我硬碰硬不会走光?不会上头条?”
战南笙在他话音落下后,就舔了舔唇角,质问道:
“你早看出来是战擎算计的我,先前为什么不帮我?”不仅不帮,还落井下石。
慕西洲讥笑:
“为什么要帮?不让你吃点苦头长点记性,你下次看到男人能有警惕?
战南笙,客观而言,男人面对你这样的狐狸精,基本上都想原地禽兽。
所以,你给我记住了,在我们婚姻存续期间,你给我离男人尤其是那些企图染指你的男人远一点,
明白吗?并不是每次你都会那么好运能躲过算计!”
说话间,附近就有人陆续停下来,甚至有人已经举起了手机开始对着战南笙。
慕西洲看到第一个举起手机对着战南笙方向拍的下一秒,他便伸手一把将战南笙的脑袋摁进了他的心口,跟着将搭在她肩上的毯子盖在了她的头上。
战南笙欲要发火,她人就被慕西洲一把给打横抱起了,“别闹,有狗仔!”
战南笙老实了。
她后面要上章华的新剧《老宅门》。
而章华最讨厌的就是负面新闻缠身的女星,这是她好不容易拼实力抢来的本子,不想被搞黄。
因此,在她被慕西洲抱上车的过程中,她乖顺的像只被拔了爪子的猫,软得叫慕西洲心底涌出一丝异样。
她柔软的手臂抱住他的脖子,脸全部埋在他的心窝处,浮出的热息隔着一件薄薄的衬衫撩拨着他皮下每根神经。
让慕西洲整个骨头缝都透着痒。
他暗骂了声脏话,将她暴躁的扔到副驾驶上后,就摔上了门。
车子在十分钟后成功甩掉了跟拍的狗仔。
慕西洲甩掉跟拍的狗仔后,给金秘书打了个电话,只说了一句话:
“往媒体下面放一句,就说谁敢对战南笙胡写八道,就是跟我慕西洲过不去,也是跟他们自己过不去。”
说完,就掐断了电话。
他掐断电话后,战南笙就浓烈的讥笑出声,“啧,你这是维护我的名誉呢?还是维护你自己的脸面呢?”
慕西洲冷笑,“你有名誉吗?你一个顶着世纪妖女骂名茁壮成长的红颜祸水,你的名誉早就被你败兴光了。”
战南笙:“……”
她恼怒,“难道你也觉得我是个刑克六亲的妖女?那些人都是被我克死的?”
“我没有那么封建迷信。”
慕西洲这么说,战南笙心里似乎舒服了一点。
毕竟在长此以往被战老辱骂的过程中,她潜意识里认为自己就是个八字大的祸水。
在她的内心世界,她迫切需要有人告诉她,她不是祸水,她是无辜的。
但,慕西洲紧接着下一句话,直接将她的心再次给剜疼了,
“我是没那么封建迷信,但那些跟你至亲至浓的人都是因你而死,或者因你而倒霉。我就不说烧死你大哥战长生那场火灾了,就你姑姑她也是因你坐的牢……种种迹象,都表明你的确是个扫帚星。”
音落,整个车厢空气就凝固起来。
战南笙烦躁的想打人,她暴躁的捶了离她最近的车窗。
但,慕西洲这台宾利装的是防弹玻璃,她非但没捶的解气,还把自己的手腕给打脱臼了。
疼痛以及无名的委屈顷刻间就涌上了心头,且来势凶猛,让她眼睛忍不住的红了。
她咬牙忍住脱臼的疼,脸面向车窗外,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一时间惶然的竟有些荒芜。
许久都没有听到身旁的动静,慕西洲将车在一处红绿灯口停下后,就无意撇头看她。
媒体说她有一米七,其实她只有一米六八。
一米六八的个头在娱乐圈不算矮,但在他眼底就显得过分娇小。
何况,此时她就像是惨遭被抛弃的小可怜,抱着一个灰色抱枕面向车窗外发着呆,肩膀似乎在耸动,这让慕西洲想起之前在战公馆她掉眼泪时的样子。
绿灯的时候,慕西洲视线从她身上撤离,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没什么情绪起伏的调子在空气中响起,
“爱你的和护着你的,死的死,伤的伤,坐牢的坐牢……你以为你掉几滴廉价的眼泪,就能改变既定的事实吗?”
顿了下,
“既然不能,就收起你那毫无意义的眼泪,给我好好的替他们活的精彩些。”
战南笙今天情绪特别低落。
她不是第一次听这种话,她是从小到大都被骂扫把星的,她最不在乎的就是这些。
可是,今天就是汹涌无比的难过。
她想哥哥,想妈妈,也想总是拿棒棒糖哄她开心的姑姑。
“慕西洲。”
她突然很平静的唤了他一声,像是很多年前他们第一次所见,她第一次见他时,她喊他一样。
慕西洲有些错愕,“嗯?”
“你今天中午为什么没有准时赴宴?”
她说这话时,就已经将视线从车窗外收了回来,侧首看着他。
她眼圈红红的,鼻子也是红红的,看起来像个撒娇的可怜虫。
没有等到他的回应,她很不高兴的皱起眉头,“别告诉我是因为慕向晚。”
慕西洲视线从她脸上移开,没有撒谎,“晚晚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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