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国内的巨变令关东军也措手不及,关东军司令菱刈隆接到荒木贞夫的紧急电报,电报中命令关东军三个师团停止进攻。
“司令官阁下,此时正是我关东军与东北军作战的关键时候,难道我们就要放弃现在大好形势撤退吗”冈村宁次痛心疾首的问道。
菱刈隆比冈村宁次对军部和高层了解的深刻,陆海军军官突然行刺犬养内阁,已经令天皇对军部产生不信任,此时若再不遵从天皇和军部的命令,自己这个关东军司令恐怕当到头了。
“命令第3师团、第6师团、第11师团停止进攻,固守原地防止东北军反扑,此外第7师团、第8师团、第10师团进入临战状态,防止抗日军南下袭击皇军”菱刈隆接着说道。
“司令官阁下……”冈村宁次正要争辩被菱刈隆伸手制止住他。
“岗村副参谋长,现在正值风口浪尖,我们关东军如果一意孤行会引起天皇陛下不满”菱刈隆训斥道。
“司令官阁下,是卑职冲动了”冈村宁次赶忙道歉。
“我能理解冈村君你渴望为帝国开疆扩土的雄心壮志,放心吧军部不会让我们等太久,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亲自指挥关东军南下为帝国夺下华北地区”菱刈隆安慰道。
“司令官阁下,既然我们无法和正面的东北军抗日军作战,但我们可以清缴辽西岫岩一线和辽中地区抗日军游击队,
他们对我们如梗在喉”参谋长小矶国照建议道。
小矶国照见关东军无法进攻抗日军和东北军,就将目光放在一直在关东军占领区十分活跃的抗日军游击队身上。
小矶国照的话令菱刈隆眼前一亮,进攻己方占领区的抗日军游击队并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又能将这一心腹大患除掉。
“小矶君,那就请你和冈村君尽快拿出进攻方案,我们先将这帮如同屋子内的老鼠般的抗日军游击队先消灭掉”菱刈隆对小矶国照、冈村宁次二人说道。
九宫台门东北军阵地前,张相作望着对面正往后撤的日军第6师团,这几日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妈了个巴子,这帮狗日的小日本总算撤了,这几日老子可是提心吊胆生怕他们打过来”一旁的热河省省主席汤麟玉骂道。
“老六,小鬼子也只是暂时退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卷土重来”张相作提醒道,他怕汤麟玉见日军撤退,便放松警惕,一旦日军又杀回来,己方恐怕要吃大亏。
“小鬼子再来,我姓汤的也会尽力抵抗,大不了退回关内”汤麟玉毫不在意的说道。
“老三,大帅走时可是将热河交到你手上的,丢了热河我们有何颜面下去见大帅”张相作企图通过死去的张作林说服汤麟玉。
“辅忱,现在这里就咱俩兄弟,我也把话敞开了说,热河对我来说不过是一座捞家底的金矿,我现在把他捞的差不多了,丢了也没有什么不妥。”
“再说小六子连大帅交给他的奉天都丢了,要是大帅泉下有知,只怕气的棺材板都压不住”汤麟玉反驳道。
汤麟玉话里虽说着少帅,但以暗指张相作差点丢掉吉林,张相作见状只能岔开话题,“老六,小鬼子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这些粗人没有什么文化,又不懂那些门门道道,投靠小鬼子只怕被吞的连骨头都不剩”张相作听闻汤麟玉与日本人接触过于是劝道。
关东军的确与汤麟玉已经接触过,关东军使者告诉汤麟玉只要他投靠关东军,他将依旧执掌热河省,甚至日军还可以帮他编练部队,为他提供武器弹药。
面对关东军的劝降汤麟玉陷入犹豫,不过眼见着东北军暂时抵挡住了关东军的进攻,关东军此时又停战,汤麟玉打算在静观其变待价而沽。
“辅忱,就算我汤某人守不住热河,也不会干出那种当汉奸卖国贼的事情”汤麟玉义正言辞的说道。
张相作见汤麟玉表情不似作伪,只能暂时相信,“辅忱,你们家老七廷言可不简单,现在可称得上半个东北王了”
汤麟玉意有所指的调侃道。
“他与家里已经断了联系,我看我恐怕都没有这个儿子”张相作面无表情的说道,似乎张廷言所做的一切与他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自从张廷言成立抗日军与日军作战以来,张相作在东北军中的位置显得十分尴尬,少帅也不像以往那般频繁接见他了,更加信任身边的年轻军官,如果不是他在军中还有些威望,恐怕早已赋闲在家。
他之所以如此急着从张廷言撇清关系,其实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家人和张廷言,现在张廷言的目标太大,日本人、东北军、国民政府各方势力都在盯着他们,尤其是日本人他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当初日本人见张作林脱离自己控制,便对张作林起了杀心,当张作林返回沈阳时,日本人在南满铁路交叉处的皇姑屯车站三孔桥埋设炸药将张作林炸死。
事发之后,张作林并没有当场身亡,而是被救回大帅府后不治身亡,面对沈阳城外蠢蠢欲动的日军,奉天当局决定秘不发丧。
大帅府中仍然灯火火辉煌,负责给张作林治病的医官仍然每天来府上,日方派来慰问的人员都被通通挡了回去,关东军根本搞不清楚张作林到底有没有身亡,一直到少帅返回沈阳后才公布张作林的死讯。
“辅忱,我要有你这么个好儿子我早就北上吉林回去享清福去了,可惜我那两个儿子都是些不成器的家伙”汤麟玉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老六,既然日军已经撤退那我就先回北平向少帅复命”张相作清楚汤麟玉对自己来热河并不高兴,自己任务已完成也就赶忙离开。
“辅忱,咱俩兄弟好久没见过了,你就留在热河好好住上几天,我好好招待招待你”汤麟玉见张相作要返回北平心中暗喜,嘴上去假意挽留道。
“放心吧,你我兄弟以后有的是时间聚”说完张相作转身离开指挥部,在警卫的簇拥下离开,只是两人谁都没想到这竟然是两人此生所见的最后一面。
随着关东军与东北军停战笼罩在华北和东北上空的战争阴云已经消散,人们都认为这是国联调查团调停的结果,因此对后面国联调查团的调查充满期待,希望国联调查团能替中国伸张正义,从日本手中拿回被日方夺走的土地。
5月20日晚,国联代表团从沈阳出发动身前往从长春,5月21日清晨国联代表团抵达长春,抗日军司令张做舟和参谋长谢科一行在长春火车站迎接国联调查团。
列车缓缓驶入站内,待列车停稳后李顿一行人依次下车,见到早已在车站等候的张做舟等人,“不知贵军张廷言副司令是哪位?”李顿问道。
听到李盾的发问张做粥面带尴尬的解释道:“李顿先生,张副司令此时正在四平前线视察部队,此时正在往回来赶。”
“这么说来张副司令并不看重国联调查团或者说是并不欢迎国联调查团”日本代表吉田伊三郎恶意挑拨道。
“吉田代表,张副司令之所以赴前线还不是因为你们关东军恶意挑起战事,若没有你们刻意挑起东北战事,我想各位代表也不用不远万里来中国”顾维钧反驳道。
日本代表吉田伊三郎被呛的哑口无言,但他的话还是令李顿有些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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