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大茂藏命令撤退,身边的几名中队长连忙劝道:“旅团长阁下,我军就要拿下嫩江大桥,此时撤退未免太可惜了。”
“你们看身后那支抗日军骑兵人数约有1000人,我们手中只有不到500人,能是他们的对手吗,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保存实力,将他们甩掉,再找机会渡过嫩江,北上偷袭龙江”大茂藏面无表情的说道。
大茂藏语气不带一丝波动,周围的日军军官能感觉到他现在心情恐怕不怎么好。
见此情况,没人敢反驳大茂藏,只能指挥部队与桥上守军脱离战斗向东撤退。
日军身后出现的这支骑兵这是抗日军骑一师二团,率领这支队伍的人是骑一师师长常饶城。
骑一师原本驻扎在太平山,在收到司令部将他们调往洮南的命令后,骑一师师长常饶城一百个不愿意。
太平山好歹是抗日军前线,驻守在这里有仗可打,洮南那里又没有日军,骑一师调到洮南去就只能每天喂马。
常饶城是一名悍将,因打仗时经常带队不要命的冲锋,被同僚称为常疯子,有一次他醉酒后,曾在酒桌上放出豪言,他在抗日军中谁也不服只服张廷言。
他与第一军军长赵正香是抗日军中有名的两个莽夫,不过赵正香是张飞穿针粗中有细,其指挥水平并不低,这也是为什么张廷言将抗日军中最精锐的第一军交到赵正香手中。
常饶城在得知骑一师将被调往洮南后,亲自给参谋长谢科去电,电报中他甚至直言不讳的说,如果调到洮南去没敌人,他将会率骑一师重新回来。
谢科接到常饶城的电报也是哭笑不得,便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告诉常饶城,常饶城这才率军赶往洮南。
抵达洮南之后,常饶城率部由南向北搜索这支渗透进来的日军骑兵部队,终于在泰来以南,发现这支日军部队的踪迹,他命令三个团从三个方向向北搜索,他亲率二团作为中路,向江桥搜索前进。
常饶城骑在马上正胡思乱想着,他想起张廷言离开长春之前,曾召见自己,他打算将自己送往美国或苏联军事学院学习装甲兵指挥,问自己愿不愿意去。
常饶城以前在东北军中见过坦克、装甲车,后来在抗日战场上与日军坦克、装甲车交过手,他知道如果正面交手的话,自己的骑兵师甚至不一定是对方一个坦克营的对手。
但坦克装甲部队也有致命的缺陷,那就是他们依赖地形,面对复杂地形时,表现并不如骑兵部队。
他们也极度依赖后勤,如果没有汽油,这些铁王八就无法开动,不像马匹只要草料管够,想跑多远就跑多远。
张廷言看出常饶城心存犹豫,他并没有让常饶城现在就给自己答案,让他回去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好了再给他答案。
临走时张廷言和常饶城推心置腹的谈了一番,他告诉常饶城在现代战争中骑兵的地位和作用将会越来越小。
未来的战争中坦克、装甲车将会成为战场上的主导,战争会变成坦克、装甲车和空中力量的配合下的一体化作战。
张廷言描绘的美好蓝图让常饶城心驰神往,可让常饶城从骑了十几年的马背上下来,重新去学习一个未知的领域,常饶城心中有颇多顾虑。
这段时间常饶城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却一直下不了决心,就在他正琢磨此事时,队伍前面的尖兵匆忙赶来焦急的说道:“师长前面发现一队日军约有500余人,正在进攻嫩江大桥。”
得知前方出现日军常饶城不惊反喜,“奶奶的,这支小鬼子应该就是我们一直要找的,走带我去看看”常饶城兴奋的说道。
“还是我去吧”身旁二团团长杜臣昌连忙劝阻道。
“我老常是那种躲在部下后面的人吗,再说就这500来鬼子,我们有1000多人,他们还不够我们砍”常饶城眼睛一瞪大声说道。
杜臣昌知道自己这位师长的脾气,只能跟在常饶城后面打马上前。
常饶城跟着尖兵来到队伍前面,举起望远镜观察前面距离自己约3公里的嫩江大桥,只见桥上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能听到激烈的枪声。
常饶城注意到桥南岸有大约300多名日军骑兵正坐在地上休息,他猜测应该是受限桥面宽度,日军无法将兵力全部投入,这些都是预备队。
见前方日军正与桥上抗日军激战,常饶城拊掌大笑:“这会儿鬼子正被桥上部队牵制,正是我们出击的好时候,臣昌赶紧将你们团调上来,将这活鬼子围住,不能放跑一个。”
杜臣昌也看出这伙鬼子此时毫无防备,摩拳擦掌道:“师长,您瞧好了,就是把这伙鬼子追到沈阳,我也不放过一个。”
杜臣昌手中有四个骑兵连,三个连分三面朝日军慢慢包围过去,留一个连在手中作为预备队。
这才有了大茂藏突然看到抗日军骑兵出现的那一幕,驻守桥上的抗日军也注意到由己方的骑兵增援上来。
“弟兄们援军来了,给我狠狠的打,为战死的弟兄报仇”守桥的连长挥舞着手枪高声喊道。
桥上的抗日军战士见到援军,士气大振,对正准备撤退的日军发起反冲锋,日军猝不及防之下被打的连连败退。
大茂藏见桥上抗日军发动反冲锋打算死死缠住己方部队,便使出壁虎断尾这一招,以一个小队牵制桥上的抗日军,主力向东逃窜。
常饶城正指挥部队合围日军,见日军已经先一步向东逃窜气的大骂:“这帮狗日的小鬼子跑的比兔子都快。”
常饶城索性命令各连先冲上去,追上逃窜的日军,缠住他们,4个连呈锥形,如同四个箭头追击正逃窜的日军骑兵。
大茂藏身边只有约三个中队,刚与嫩江大桥上的守军激战一场,还没休息又不得不逃命,骑兵们感觉到身心俱疲。
身后的抗日军骑兵如同一头饿狼紧追不舍,不时有跑得慢的日军骑兵被抗日军追上一刀斩落于马下,被马蹄踏的浑身血肉模糊。
正坐在马上疲于奔命的大茂藏看到身后一片银亮亮的马刀,他知道如果放任抗日军这么追下去,只怕自己旅团没几个人能逃得出去。
“八嘎,诸君作为帝国骑士,不能让人追的如同丧家之犬,随我回身与对面抗日军决一死战”大茂藏抽出马刀歇斯底里的吼道。
他的话激起了正逃命的日骑的血勇,“旅团长阁下说的对,为帝国骑兵的尊严和他们拼了”有日军骑兵喊道。
正逃命的日军骑兵分出一股阻挡住身后追击的抗日军骑兵,为主力调整队形争取时间。
见日军分出部队断后,常饶城命令一个骑兵连上去牵制住这股日军,主力继续向日军追击。
日军的这一小股部队替主力争取到重新调整部队的时间,等常饶城率部亲自追上去时,大茂藏已经率主力摆好阵型。
双方如同两股洪流狠狠撞在一起,两面甚至都能看清对方的面部表情,抗日军战士眼中是兴奋和嗜血,而日军眼中则是惊恐和不安。
一番混战后双方重新整理队形,地面上躺满一层尸体,有日军的也有抗日军的,日军数量较多,还有失去主人的战马正低着头啃食地面上带血的青草。
常饶城伸出左手抹了把脸上的鲜血豪爽一笑:“过瘾啊过瘾,好久没这么痛快的打过仗了。”
对面队伍中大茂藏长坐在马背上,表情略显狰狞,在刚才的混战中他被一名抗日军骑兵割伤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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