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害死?”王桂香满脸惊愕:“他不是意外摔死的吗?”
我看她说这话的时候一点悲愤都没有,看来是早就背叛了段大龙跟段大伟有奸情了。
“他就是被人害死的,有人故意用腐蚀剂把他站的那根钢管腐蚀断裂他才会摔下去,然后找上你们来闹、事毁衍生的名誉……”
王桂香眼神闪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没人指使我们,是你们太过分了。”
“是吗?”我冷下脸,拖了把凳子坐在她面前,说:“段大龙在工地上累死累活挣钱给你用,你背着他跟他堂哥偷情也就算了,现在他被人害死,你还帮那个害死他的凶手掩盖罪行,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长的?”
王桂香垂着眼皮,脸上现出了一点纠结的神色,却仍然咬着牙道:“我不知道他是被害死的,也不知道害死他的人是谁,更没有被谁指使来闹、事。”
我没想到王桂香的态度竟然又重新坚定起来,气的我简直想骂人!
深吸一口气,说:“你如果不把实情说出来,我们会把你和段大龙的丑事曝光到所有人都知道,到时候你们声名扫地,就算有了钱,我看你们有什么脸花?”
王桂香就低着头,一声不吭,我真是快气的冒烟了,这女人简直就不是人,做出这种丑事还一点不心虚。
咬了下牙让自己冷静下来,我说:“你难道就不怕你两个孩子知道你的丑事记恨你?”
“呵呵……”这回她竟然笑了两声,说:“大妹子,你不知道段大龙是个什么人,他是挣钱给我用,可他还会动手打我踢我,有一次差点就把我打死,要不是段大伟拉住他,我这条命早就没了,他死了我高兴的很,我还得谢谢那个害死他的人救我脱离苦海。”
我一时惊呆了,没想到其中竟然有这么段隐情,难怪王桂香会对段大龙那么狠……完了,这下还怎么撬她的嘴套她的话。
“他给你们多少钱,说出来,我给你们双倍。”
事到如今,也只能是用金钱攻势了。
王桂香低着头,默不吭声。
我彻底黔驴技穷了,这软硬不吃人民币也打动不了,我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也不知道秦深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但愿他能从段大伟嘴里掏出什么来?
“坐吧,别一直站着。”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我对王桂香真是心情很复杂。
王桂香有些意外的抬头看了我一眼,走到沙发边坐下。
过了十来分钟,秦深开了门进来,身后保镖押着脸色难看的段大伟。
“大伟……”
王桂香心疼的扑过去,问:“他们怎么你了?”
段大伟畏惧的看看秦深,摇了摇头,没说话。
“秦老板,我们可以走了吧?”段大伟问秦深。
秦深阴沉着脸色,说了一个字:“滚!”
我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从段大伟那儿也是一无所获,心里不禁一阵沮丧,现在什么头绪都没了,局面如何逆转?
秦深走过来拍拍我肩膀,说;“没事,天无绝人之路,我们会有办法的。”
他走到沙发边坐下,给警方的人打电话,问有没有查到车辆的线索……
一会儿功夫,他挂断了电话,眼神看起来更是暗沉。
我心里难受的紧,因为这艰难的局面,也为秦深,他身体本来就不好不能有太大压力,现在这情况,他怎么可能轻松?
我要想想办法,好好想想,一定会有办法的……
到中午,雪已经变成了鹅毛大雪,很快就整个世界白茫茫一片,秦深一直沉默着没说话,我压下心里的难受,打电话叫了餐来房间里吃。
我和秦深心里想着事,都没什么胃口,两个孩子倒是吃的挺香,吃完饭,秦深的电话一通接一通响起,合作商的,媒体的,同行的……接完那些电话,他的脸色更加难看,阴郁的简直像是要结冰。
我不能再让他这样下去了。
“炎炎,想不想去堆雪人打雪仗,今天的雪那么大,一定很好玩。”我问孩子。
秦炎昨天玩的可嗨了,马上回道;“想,我们现在就出去吧。”
我给他使了个眼色,他马上就心领神会,过去拉秦深:“爸爸我们去打雪仗吧、”
我道:“走吧老公,两个孩子难得玩雪。”
爱然也上去抱着秦深胳膊摇啊摇:“爸爸我要玩雪,你再帮我堆个雪人好不好?”
秦深看着孩子,脸上的阴郁总算是少了许多,眼里带上点笑意,拉住两孩子的手说:“走吧,玩雪去。”
我们换上雪地靴出去,到了天坛公园,虽然天气很冷,但出来玩雪的人还挺多,多是小情侣和带孩子的家庭,公园里的草坪上堆了厚厚一层雪,迎春花却是在白雪皑皑中怒然盛放,还有红梅白梅点缀着,映着雪景,真是美不胜收!
“老公我们先拍张雪景中的全家福吧。”
秦深笑了笑,点头:“好。”
我们站到一棵开的最好的迎春花树下,秦深抱着爱然,我拉着秦炎,我们一家一起笑容灿烂的拍了一张全家福。
然后就开始打雪仗了,我和两个孩子一起围攻秦深,就跟植物大战僵尸似的,炎炎和爱然负责给我制造雪球,我就接了雪球然后去砸秦深,爱然的雪球太笑,就跟个鸡蛋那么大,砸过去简直就跟给秦深挠痒痒似的,秦炎的雪球就是拳头大一个,秦深被砸,故意喊::“哎哟,好疼,儿子你太狠了,还是我的小情人爱然好!”
爱然一听,咯咯笑,把雪球搓的更小了,简直只有鹌鹑蛋那么大,我也就随便扔出去给秦深脑挠痒痒了。
打了会儿雪仗,我们又堆起了雪人,我和两孩子忙着给雪人找东西做鼻子嘴巴,秦深在一边另起了炉灶堆了栋房子,堆的还栩栩如生挺壮观,没想到就要完工的时候,突然有人扔了个雪球过来,那栋雪房子就那么轰然倒塌还溅起了雪灰。
秦深站在那倒塌的雪房子前,表情有些晦暗。
“对不起对不起……”
有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带着个小男孩过来跟秦深道歉:“这孩子太顽皮,一时不小心把您的房子给毁了,真是抱歉!”
秦深眼神晦涩的看着那房子没有说话,我赶紧过去跟那女人说;“没关系的,我们可以再堆。”
女人又说了两声不好意思,看了眼秦深然后就带着孩子走了。
我抱住秦深的胳膊,说:“别看了,塌了就塌了,我跟你一起重新堆。”
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突然笑了,说;“对,塌了就塌了,我们可以重新来。”
他想开了?
我惊愕的看着他,他蹲下又开始重新堆砌,这次更用心,但堆好之后,他又自己一脚把它踢废了。
我真是惊讶,问:“你干什么呢?”
他勾唇一笑,说:“体验下摧毁豆腐渣工程的感觉。”
真是……我简直无语了。
不过他能笑出来,说明他心里已经想开了。
哪怕衍生真的像是那堆雪房子一样被击溃崩塌,我也毫不在意,只要他好好的,只要我们能好好的在一起。
“妈妈,快来看我的雪人。”
“来了……”
在雪地里完了一下午,然后找了个地方吃了晚饭,我们回酒店。
“对了,你昨天说把那个叫宫梅的女人怎么样了?”他说今天早上告诉我,这一天下来都快忘了。
他勾唇一笑,说:“你上京都新闻网看看。”
新闻?
我拿出手机来搜了下,看到了一条劲爆新闻:“春雨报社女记者宫梅,乱入街边车中欲与车主发生关系,被车主厌恶打晕扔下车流落街头,后不幸被流浪汉捡尸i……”
我惊呆了:“这,这会不会太狠了点?”
秦深脸上漾起冷然的笑意,说:“有些事你不知道,这样对她一点都不算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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