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眼看他,他说;“不过是诈诈他们,到底有没有,只有我们知道,这些人不过是受人钱财来闹、事,对那死者肯定有所愧疚,加上今天这天气,我刚刚看几个人脸上都露出了不耐的情绪,所以才想出这办法来诈他们,这些人心理素质果然不太好,这就上当了。”
“老公你真是太机智了!”我再次对他竖起大拇指。
他脸上却是没什么笑意,说:“不过是一时之计,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闹上法庭我们拿不出证据来,赔钱是小,衍生的名誉可就毁了,得想办法拿到证据证明我们没有推诿责任,还有外界传闻的偷工减料,其中必定是有内鬼,得想办法把那内鬼揪出来将真相公之于众。”
事态还是危机重重,我没说话,心里暗暗想着办法。
或者,我可以去试探一下那些家属,让他们亲口承认是他们出尔反尔漫天要价,然后再以此逼他们说出背后的主使者……
从工地后门进到去,有个四十多岁穿着羽绒服的男人带着十几个员工迎上来,一脸愧疚说:“秦总对不起,我办事不利,辜负您的嘱托了。”
秦深看着他,叹了口气,说:“进去再说吧。”
他抱起爱然,我拉着炎炎,去到活动房搭起来的项目部。
我们两坐下,那名叫做秦宏的项目经理跟我们详细说了一下情况。
一个星期前的早上,工人刚刚上工,段大龙爬到他昨天没完工的地方开工,刚站上去,支架突然断裂,段大龙就那么摔了下去,工人马上叫了救护车,段大龙被送到医院,脊椎断裂加上颅脑重伤,抢救了三天也救过来……
“支架为什么会断裂查了吗?”秦深问。
我竖直了耳朵听,心里也怀疑是有人故意把支架弄断害人。
秦宏道:“查了,那段支架接口处锈蚀的太厉害……”
秦深起身,说:“带我去看看。”
出了事,那段支架自然被拆了下来,秦宏说是放在仓库,带着我们去看,但是到了仓库,放那两根支架的墙角却是什么都没了。
秦宏马上把仓管叫了过来问。
仓管见我们这么多人来看,也知道那两根管子有玄机,吓的冷汗都出来了:“这怎么没了呢?明明就放在这儿,就是两根普通管子,谁会拿,就是卖钱也卖不了几块……”
现在看来,支架就是被人故意弄断的,现在肯定是被害人的凶手拿了毁灭证据了。
可惜这是放废弃物品的仓库,也没有装摄像头,否则就可以知道是谁偷走的钢管了。
秦深的脸色阴沉的要死,眼神直直的盯着墙角,突然蹲下,在墙角的地面上找到了一点红色的锈迹。
用手指那点锈迹捏起来送到鼻端闻了闻,脸上露出了然的表情,让人找来一个小密封袋,把那些锈迹收集起来,让人送去检测机构做检测。
“那锈里有什么?”我忍不住好奇的问。
“强酸。”秦深说了两个字,然后对秦宏说:“安排人搜一下工地和所有工人的宿舍,看看有没有强酸腐蚀剂,另外再查查有没有哪个工人跟段大龙有仇怨纠纷,或者是突然暴发有钱的?”
“是秦总。”秦宏马上出去安排,我们回到项目部。
“那钢管是被人用强酸腐蚀剂弄断的?”
秦深点头,我忍不住气愤:“太险恶了,为了陷害我们竟然杀人害命!”
段大龙也是无辜受难,死后还被家人用来牟利,真是可怜!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得意不了多久的。”秦深眼里透着坚毅。
“外面传的豆腐渣工程是怎么回事?”秦深问两个工程师。
两个工程师苦笑了下,一个说:“我们刚刚动工的那栋楼材料被人换成了劣质材料,质监局的人来检查的时候,有人在墙上靠了一下,那墙马上就倒了,幸亏是没伤着人,秦经理也跟质监局的人通了气把这事儿掩盖下来了,但不知道是谁又传了出去.。”
“靠一下就倒?还真是豆腐渣了。”秦深冷笑着说了一句,满脸冷酷:“采购查了没有?仓管查了没有?”
“仓管跑了!”那名工程师一脸苦笑。
“跑了?那肯定就是按仓管做的了,肯定是受了人好处所以偷梁换柱。”我气的不行,这些人做这种事都不会觉得对不起自己良心?
“行了,你们出去吧。”秦深对那两人挥了挥手。
“这下可怎么办?仓管一跑,外人只会说是我们监管不力,没人知道我们是被人故意陷害的。”我真是发愁。
秦深表情冷了冷,说:“那么多材料,他一个人换不了,肯定是外来的车辆运进来的,查查那批材料入库的时间,再查查那时附近的监控视频,总能有线索。”
他打了电话跟警方联系,联系完看了看时间,说:“这都下午三点了,走吧,我们去吃饭。”
我一看还真是,出了这事儿心里着急,也没注意竟然已经三点,午饭都变晚饭了。
“宝贝把你们饿坏了吧?。”我愧疚的对两个孩子说。
两孩子摇摇头:“我们不饿。”
怎么不饿?爱然那眼神分明是饿的不行了,听说要吃饭就眼巴巴的咽起了口水,真是个可人疼的小家伙。
我们开车出来,经过大门的时候,尸体已经不在,=也没再见到那些闹、事的家属,想必是听秦深说了我们手上有录音觉得闹下去没意思自己收场了。
到京都自然要吃烤鸭,秦深带着我们去了最有名的饭店,点了两桌我们一桌几个保镖一桌,那烤鸭烤的皮脆柔嫩,香味扑鼻,蘸上酱料真是好吃到了极点。
炎炎和爱然一人抬着一只鸭腿啃,秦深用面皮生菜包了蘸过酱料的皮肉送到我嘴边。
我有些囧,孩子都在自己吃他还喂我,我连孩子都不如?
但送到口的没事哪能不要,张嘴吃了,说:“你也快吃吧,不用管我。”
有一道鸭肉粥最适合他,我给他舀了一碗粥,他就动作优雅的吃了起来,一边啃着银丝卷。
真是可怜他了,我们大鱼大肉的吃着,他只能吃点稀粥馒头。
吃完饭两个孩子就想睡觉了,带着他们去酒店开了个房间,我们一家四口住套房,几个保镖就是双人间,晚上轮流着值夜。
把炎炎和爱然安置好出来,见秦深正在打电话,在跟阿超说上海那边的情况。
我走到他身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和越来越大的雪,心情突然有些沮丧,我们真是经历不完的挫折和磨难,我刚从罗湛那个变态手里死里逃生,又失忆被陈晋南穿变成了另外一人,好不容易跟秦深和孩子一家团聚,老天又来考验我们……
“想什么呢?”
我吸了吸鼻子看着外面,说:“这里的比深市冷好多。”
“来我温暖你。”他笑着对我张开了胳膊。
我靠近他怀里,刚才哀怨凄冷的心情顿时就好多了。
有这么爱我的男人,我还有什么可埋怨的?
心情一转变,就连眼前的景物都觉得变美了。
我伸出手去接了片雪花,那八棱的小冰晶躺在我手心里,真有些可爱!
“下雪真美!”
我刚感叹完,就听他说:“再美也没有你美。”
他低头稳下来,额头到鼻子,到嘴唇,擒住攻入……
体温越来越高,简直感觉不到冷了,气喘吁吁的分开,秦深说:“我去做会儿事,然后带你们去打雪仗。”
“嗯。”
工地上那些事儿一时也调查不好,枯等着心焦,不如做点别的。
五点多两个孩子睡醒,我们出去一人买了一套羽绒服和雪地靴,去天坛公园里堆雪人打雪仗。
真是欢乐的不行,玩到九点多钟,找了个餐厅吃饭,这次我点的菜全是清淡好消化的,菜上上来,秦深笑弯了眼说:“老婆你可真疼我。”
“当然,我是你老婆,我不疼你谁疼你?”
说完,脸上被两片凉薄的嘴唇吻了一下。
我心里甜的像是灌了蜜,脸上也是笑开了花,都说嘴唇削薄的男人薄情,我却觉得秦深是这世上最深情的男人。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凑过去亲了他一口,却在这时,突然“咔嚓”一声响,还有白色闪光亮了一下。
被偷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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