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许愿被手机铃声吵醒。
睁开眼,浑身酸疼,有些地方更是钝疼。她吸了口气从明望温热的怀中撑起身摸到手机一看,已经是早上八点多。
电话是王芸芸打来的。
明望也被吵醒,睡眼惺忪醒来,手抚摸上她的腰线搭在上面。
许愿将电话接通,“芸芸姐……”声音沙哑至极。
电话那头听到声音,忙问:“愿愿你是不是感冒了?”
许愿没答,抓了把头发,腰酸便躺下来窝进明望怀里。
“滨市这天气就是这样,雨水说来就来,你要注意身体啊。”王芸芸叮嘱。
“好的,芸芸姐。”
“那你今天好好休息一下,去医院看一看,挂个水开个药什么的。”
“好的。”
“下午或晚上我去看你,注意身体啊。”
“好,芸芸姐。”
“嗯,那挂了?”
“芸芸姐拜拜。”
“拜拜。”
电话挂断后,旁边递过来一瓶矿泉水,有力的手臂搂着她起来。
许愿靠在他身上喝了半瓶缓解干渴,剩下半瓶被他喝去。
明望将空瓶子丢在床头柜上垂眸,见她看着自己,笑了下问:“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许愿手贴着他胸膛滑上去搂住他脖颈。
他自然而然低头,在早晨中交换了一个绵长的亲吻。
片刻后,明望的手机也开始响。
他放开她,手从她身前拿开,侧身拿起手机。
是助理的电话,再一看时间,大约是催他的。
将电话挂断放回原处。
他靠着枕头,搂着怀里人,手按了按太阳穴。
“你什么时候回去?”她靠着他胸膛问。
“十一点要去帝都办点事。”他回,抬手揉了揉她脖颈。
“那来滨市……是特地过来看我的么?”许愿仰头看他。
他低头,“不然呢?”抬手捏捏她鼻尖,“让我的小公主一个人在外地过生日么?”
许愿怔住。
头顶低沉的声音又说:“她自己狠得下来,我可舍不得。”
“明望……”许愿抬手紧紧搂住他。
“干嘛?”他笑,做假意拉开她,“撒娇呢?”
“哪有。”话是这样说,人却还在往他怀里钻。
身体相摩擦,这下是真得拉开了。
明望深吸口气将怀里的人拉开。把她放在床上躺着,低头亲了口起身,捞起浴袍边套边往浴室走去。
许愿转头看他,麦色好身材从眼前一闪而过,昨晚的记忆在脑海里晃荡。
捂着被子盖在头上,里面尽是他们身上的气息。
她又拉下被子,被胳膊上泛着血红的牙印引去视线,再一侧目,肩膀上也有。
她缓慢拉下被子,从窗帘缝中透下来的光里,看见自己浑身没一片好的。
衣服遮不住的地方还好。
遮在衣服里的部位上处处都是泛着牙印的咬痕和青色的掐痕。
他属狗的么?
难怪全身酸痛,这是下了一场刀山火海了吧?
浴室门响,许愿将被子盖好。
只是留了个脑袋在被子外,明望擦着头发出来见她这样,意味不明笑了下。
许愿侧开头不看他。
明望将落地镜旁椅子上挂着的浴袍递给她,“起来洗漱洗漱,下去吃点早餐。”
想到他还有事要去帝都,许愿背对着他起来,拉过浴袍正要披上.明望从身后握住她肩膀,稍稍转过来看她前身。
许愿抬眼看他,目光平静。他拇指轻轻抚上她肩膀上的牙印,眼里泛起一丝心疼。
片刻后,看向她身体其他部位,轻轻说:“怪我。”
许愿瞅他一眼没说什么,垂眸将浴袍抖开,男人后退,浴袍就披在了身上。
看着她进了浴室后,明望拿起床头柜的电话拨了个号出去。
等许愿擦着头发出浴室的时候,卧室内窗帘已经拉开一半。
男人穿着黑色衬衫站在晨光中,长腿上套上了笔直的灰色西裤。
听到声音,他扣着手腕上的腕表转头看她。
他头发也已经梳理上去,又是一身干练矜贵的成熟男人模样。
哪有昨晚在床上的风流和疯狗样。
明望将表戴好后,走过来拿起沙发上的品牌纸袋子,拉着她在床上坐下,半边没拉的窗帘刚刚好遮住大床。
许愿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静静看着他。
明望将袋子里的衣服拿出来,是一身GUCCI的小碎花裙,里面还有一套纯色的内衣裤。
他拿起bra看了片刻,站在她腿边抬手将她身上的浴袍扒下。看着她身体怔了一下,将bra放下,拿过旁边的一管药膏和棉棒,给她身上的伤口都涂上药膏。
药膏清凉,涂上后缓解了些,许愿低头,神色清冷。
明望勾起她下巴,神色玩味,“心底指定在骂我呢。”
睨了一眼,没理他的无赖调侃,她伸手拿起bra,被他一把抢过。
许愿微微抬眼看他,见他有兴趣的样子,倒也没反驳,配合他,该抬手抬手,该转身转身。
衣服裙子都刚好合她的身。
给她穿好后,明望退一步看着,满意笑了笑,拉着她到客厅的餐桌上。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是滨市特有的,生煎包和豆浆油条。
吃完早餐,明望拉起沙发背上搭着的灰色西装外套穿上。
他没系领带,领口的纽扣扣在第三扣上,被黑色衬衣一衬,倒显得他皮肤白皙。
“要在酒店待着还是要回去你们租的房子?”他边穿边问。
“回去吧。”许愿回。
他人都走了,待在这里也没意思,而且说不定睹物思人,她受不了。
明望点了下头,坐沙发上拆开新袜子套上,走到门口的鞋架上,将拖鞋踢上去,踩进皮鞋里。
许愿拿上包,跟着他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转回身去吧台上抱起那捧玫瑰。
明望正站在门口等她,一手抄着兜在说着电话,见她抱着昨晚的玫瑰过来,诧异了一下,用神色询问:抱它干嘛?
许愿没回他,抱着花走到他身边。明望抽出插在兜里的手,环上她的腰带着她往下走。
到了酒店的底下车库,电梯口前面已经停着两辆车了。
一辆是昨天晚上的,司机也是,他下车问好:“明总,许小姐。”
明望颔首,跟电话里说了一声挂了电话,随后看向许愿。
片刻后,拉过她。
司机识趣的转身,往耳朵里塞上耳机朝前走去。
两人在后面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哑然一瞬,转回脸对视,都无声笑了。
明望干脆也不辜负司机的识趣,拉过许愿脖颈,越过她抱着的玫瑰在她唇面上吻了吻,说:“早点学完早点回南城。”
许愿仰头,目光从他头发到五官一一看下来。
“嗯?”明望看她。
许愿勾唇,轻轻笑了下点头,“好。”
他放开她,拉着她进车里,给她挡着车门,等她坐上后,将车门关上。
司机听到声音,赶紧哒哒哒跑回来,对着车外的明望点头招呼,随即上车。
许愿无声笑了下,将车窗降下,在车子徐徐起步中,看着明望。
明望后退几步,抬手挥了挥。
直至黑色轿车出了地下车库,明望才上了后面那辆。
许愿回到住处,将包放好后,找了几个瓶子出来,到厨房拿了把剪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拆开玫瑰。
即使过了一夜,但玫瑰还是艳丽的。
这是明望送她的第一束花,许愿不想它丢在酒店里,最终被保洁丢进垃圾桶。
她将它带了回来,分几个瓶子插好,客厅里放了几束,剩下的全放在卧室里了。
换了件睡衣,将昨天的衣服从包里拿出来丢进洗衣机里。
翻了翻包才发现明望将药膏也给她放包里了。
看了眼身上的伤口,想起昨晚他在她身上的所作所为,一股重而隐秘的情感冲击进许愿心脏上。
他越虐待她的□□,她的那股感情越发重,是身体的刺激和灵魂的颤抖。
但只能是明望。
仅于对他的,情感扭曲。
许愿闭眼仰躺在床上,才刚分开,她就想他了。
张爱玲的那句话说得对。
不然她不会这么扭曲又有抖.M的倾向。
王芸芸是傍晚的时候过来看许愿的。
那时候许愿刚睡醒一觉,整个人都是迷糊的。
王芸芸是提着一些东西来的,有一部分是水果。
许愿接过,让她随便坐,给她倒了杯水后,提着水果去厨房处理。
王芸芸是个精细的女人,不过片刻她就发现小小的客厅里插着好几束玫瑰。
而许愿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见她脖颈上有印迹立马明白怎么回事,这倒让她松了口气。
但许愿不说她也不会问,当做不知道,吃了点水果,做做样子关心了一下就打算离开。
正在这时,客厅的门铃响了,许愿过去开,是一个美团的快递。
“你好,是许愿女士吗?”
许愿点头,看向他手里的盒子。
美团小哥笑起来,将盒子递给她,“祝你生日快乐哈。”
许愿莫名其妙地接过来,美团小哥笑着跑走了。
将门关上回来,王芸芸笑着叮怪一声:“好啊许愿,今天生日也不说一声,害我空手来,什么礼物也不带。”
许愿将蛋糕盒放在茶几上笑了笑,“芸芸姐你来看我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说到礼物,不免想起昨晚的明望。
原来他将自己当成了她的生日礼物,送给她。
他当真是和别的霸总不一样。
微信视频电话响起,打断许愿的神游,拿起手机是陈茜茜打来的。
一霎就知道了这个蛋糕是谁点的了。
接听视频。
陈茜茜的脸出现在手机屏幕上,她看见王芸芸,笑着先喊了声:“芸芸姐。”
王芸芸笑着打了声招呼。
许愿便将手机竖立在茶几上,随后打开蛋糕盒子。
生日蛋糕不多大,是水果盘的蛋糕。
陈茜茜在电话那头,许愿和王芸芸在电话这头,三人过起了简单的生日。
生日过后,许愿又开始狠狠的忙了几天。
这次学聪明了,提前和明望打好招呼,给他打了个预防针。
明望笑笑,让她好好学。
又过了几天后,他们过上阴间生活,夜晚都要视频电话。
起因是有一次许愿给陈茜茜打视频要看她的仪器到了南城没有。
没想到错打给了明望。
而当时的明望还在公司加班。
疲惫之中接到许愿的视频,看着她的脸,明望怔了一下,放开笔,往后靠进办公椅里。静静凝视着她,看由她诧异转为眉眼弯弯的娇俏表情,紧绷着的神经一霎放松下来。
即使那一个视频两人都没说话。
那之后他就霸道要求她每天晚上都要视频,即使是她在忙着,也要将视频开着放在旁边对着她。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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