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来到酒店,纪鸿哲早她一步已在房间等她,两人相视一笑,唉,这算什么事!
“老纪,咱们,逛街去吧?”夏星看到时间还早,老纪同志不是空手来的吗?逛逛街给他买换洗衣服。天气很好,到外面散散步也挺好的。
“你累不累?不是身体不舒服吗?”他从后面环住她的腰。夏老师精力充沛?
“没事的,我发现和你在一起做事不累。”
“呵呵,这是要求我以后都要来陪着的节奏吗?”
“不是。其实你平时上班那么忙,别老是跑过来,周六周日在家好好休息一下也好。”夏星的心里虽然渴望经常见到他,但另一方面,又希望他不要太辛苦,奔来跑去,不容易。而自己这边,为了赶进度,基本上别指望能休息双休日。
“你,不想见到我?”
“哪有,当然想了。不是怕你累嘛。”
“那就不要说那么多了,走吧,陪你逛街。”他起身拉她出门。
大街上人来车往,热闹繁荣。远处就有家高端的百货商场,夏星陪他去买衣服。想到第一次送给他的那七条短裤,夏星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夏老师,偷笑什么?”
“我想起送你的生日礼物,七条短裤。”
“还好意思说,还是我主动要求的。”
“是啊,某人真的像个小孩子似的,看到我给大叔买礼物居然生闷气。”夏星再次记起他当时那模样。
“谁叫你忽略我。我当时以为你是要送我礼物呢。一点也不把我放在心上。”
“你那时叫我扫厕所,我凭什么将你放心上?不扁你就不错了。”夏星忍不住报仇雪恨。
“喂,有点良心好吧?那个时候你已经没扫厕所了好吧?”他急忙辩解。当时,自己是比较武断的。
“反正你曾经让我扫过,我会记一辈子。”夏星故意恨恨地说。说起两人的历程,似乎真是欢喜冤家的节奏。纪鸿哲不禁汗颜,宋点没说错,女人记仇,表面没什么,这不,一点小事她又旧事重提。
“看样子只有用一辈子对你好来赎罪了?”纪鸿哲揽着她的肩,讨好的表情。
“那还差不多。老纪,你说,你当时怎么就让我扫厕所?我和你,无冤无仇的。”这是夏星一直没想通的地方。后来的老纪的种种表现,与当时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咳咳。”纪鸿哲不得不用咳嗽来掩饰他的不自在,“当时,就是想考验考验你呗。你顺利过关,成功俘获我的心,偷笑吧,你是第一人。”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进了一家专卖店,夏星让纪鸿哲试了几款衣服,给他买了衬衫和T恤,还有裤子,这下,总算是准备完全了。
付款的时候,夏星拿出的是自己的卡,纪鸿哲纳闷地问她:“不是交给你家用了,怎么不用?”
“哦,我...还没习惯呢,习惯用自己的钱。”
“那也是你的啊,你的意思是硬要和我分个你我?分这么清,感觉你随时可以走人,我没一点安全感。”他有些不悦的神情。
“没...没有,好了,用你给的家用。行了吧?”她换了他给她的那张卡。
“嗯,有老婆给我张罗着买衣服什么的,感觉就是好。”明明自己的钱买的,可是感觉就是不同。因为有爱,情感有所皈依的感觉,就有家的温馨。
夏星不由得笑了,她将卡放回包里的时候,小声打趣地问纪鸿哲:“老纪,这里面,你交了多少家用?够我用多久?”
“自己不会去查啊。笨。一个为了一碗方便面和我斗的女人,这方面居然这么弱智。以你这种消费节奏,估计你一辈子是用不完的。”他又旧事重提,回放她为了一碗方便面跑到他家理论的情景。
“啊?!这么多?那你不会赖上我几辈子吧?”夏星夸张地笑了,也有些不好意思,当时,真是无畏无惧。
“是啊,用了我的钱,玩弄了我的人,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对了,你自己不去逛逛?光为我买?”
“我们女人逛挺麻烦的,没事的时候我叫上王蕾出来慢慢逛。附近有家电影院,我们看电影去吧。”夏星不想让他陪着逛,不是说男人们一般都不喜欢逛吗?难得在一起,她宁愿选择可以和他温暖相拥的节目。
两人去看了一场电影,回到酒店已是深夜。这一天下来,过得如此充实,睡觉的时候,夏星问纪鸿哲:“明天,你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上午晚些时候吧,下午到家,晚上还约了一个朋友吃饭。我现在运作一个收购一家生物科技公司的案子。我爷爷对我的支持力度不够,我得自己想办法融资。这次,我觉得他的决定,要么真是年纪大了思想保守所以没看到好的前景,要么,他可能是故意这样,想考验一下我能否融到资。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交一份像样的答卷给他,让他无话可说。这样,我也更有底气将你我的事向他摊牌。”纪鸿哲将工作上的事也和夏星简单地说了一下。
“生物科技项目?是不是刚才吃晚饭的时候,何琳提到说和你可能又有新的合作?”夏星很敏感,吃饭的时候何琳说可能和纪鸿哲还有更多的合作。
“嗯,他爸爸是比较看好的。但是,我不能吊在一棵树上,合作伙伴,我会选择最佳的。虽然有的时候,人好和实力总是难以统一。”
“老纪,何琳,家境好,人也漂亮,对你也挺好的,并且,我觉得她和你说话时的语气,和我们说话时大不相同。她,其实挺好的,和你也很配,你们家,是不是非常希望你找她这样的?”夏星第一次和纪鸿哲开诚布公地谈了起来。
“她也许很好,但是我有你啊!傻瓜,别乱想。”他一口否定。
“如果,我说如果,没有我,或者她比我先到,你说你会不会喜欢她?”夏星和所有的女人一样,喜欢假设,喜欢问那些问题。
“没有如果,因为你实实在在的存在。睡吧,小傻瓜,总是喜欢胡思乱想。”
“可是......”夏星想说其实她总觉得有些不踏实,但是她不敢说。她用手环着他的腰,依偎在他的怀中,这种实实在在的幸福,让她安心。
“宝贝,别杞人忧天了。也许爱情像暴风雨,但是,感情这东西真的是说不清楚的。爱情,经过了激情期、蜜月期,两情相悦的人,就会变成亲情,有了不能割舍的牵挂,还有,两个人相处融洽,慢慢会变成习惯。比如我,就只习惯在你面前无拘无束、自由自在。你觉得呢?”
“嗯,我也是。只有和你在一起,才觉得合拍。”
“就是啊。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成年人就应该会控制,不能一山望着一山高。现在你觉得何琳不错,也许,慢慢的你会看到李琳或者刘琳,她们也许比她各方面更优秀,难不成我就应该不断地换人吗?和她们在一起就会更幸福吗?看到漂亮的女孩子,说实话,是男人,都会有好感,但都只是停留在感官层面,我没必要拿我现在实实在在的幸福,去赌那些未知的诱惑,得不偿失。你知道的,我喜欢简单的生活。”他细细地说给她听,两人相隔千里,而何琳确实表现得比较主动热情,她的担心,不是没道理,他要消除她的担忧。
“老纪,你和纪鸿辉是不是也有竞争?你肯定很想赢吧?”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哪个男人在事业上不会有所追求呢?为了家人,或者为了实现自我,比如我现在就比原来更有斗志,因为我要为了你,为了我们以后的幸福生活而努力奋斗。”他承认他原来好像更淡泊,而现在,纪鸿辉的种种表现,让他觉得,他不能坐视不管,一方面出于责任,另一方面,也是义务,并且,他希望他是她的骄傲,是她的依靠,她是他从上天采摘下来、尽心呵护的那颗星,他喜欢她看他时眼里闪烁的光芒,那是爱和依赖。
“可是和我在一起,有可能让你家人不开心,甚至影响到你的事业发展。”夏星有些忧心忡忡。他刚才说的纪老爷子不支持他的计划,是否也与她有关呢?他本来可以成为万人敬仰的中心,如果因为她,让他如困兽,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她希望看到的是他的意气风发,他的挥洒自如,他的有胆有识,他的淡定从容。现在可能还只是不支持他,如果他不听从家人的安排,是否会有更加残酷的局面让他应对?
“没有的事,睡觉吧。明天你不是还要出门办事吗?”他再次搂紧她,夏老师哪这么多问题,什么星爷,明明就是一忧国忧民的小女子。
纪鸿哲坐星期天上午十一点的车返程,一起返程的还有何琳。人家一再的要求要一同返回,作为工作伙伴,纪鸿哲自然是不好公然拒绝。
夏星没有去送他,两人在大街上告别。
“老纪,注意身体,工作别太累。”
“嗯,你也是。晚上尽量不要出门,人生地不熟的。”他叮嘱她。
她望着他微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硬,最后变成了泪流满面。她莫名地有些慌,是什么原因她说不上来,尽管他一再地强调一切安好,他坚定且专一。
“傻瓜,别哭,周末又来看你,没隔几天时间。”他轻轻为她擦去眼泪。
他走了,夏星提着他换下的衣服往宿舍走。下周他说好了又会来,所以,这些,她都会洗干净备着等待他的到来。
和夏星的泪眼婆娑相比,何琳的心情大好,因为她和纪鸿哲一起返程。虽然中饭也不过是在火车上解决的套餐,但是,一路上她更像怀春的少女般,话多、笑多、问题多。看到纪鸿哲似乎聊兴不高,她最后也安静了,“鸿哲,你又不喜欢说话,我无聊,只能睡觉。来,借你的肩膀给我,我靠着你休息一下。老天,你什么表情,你不会这么小气吧?不管了,我睡了。”何琳自顾扯着他的手臂,靠在他肩上,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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