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问你什么?”晏溪反问他。
这句话,让周安鸣再次沉默。
好半晌后,他才再次开口,“我,我要跟你解释当初的事。我没有纳妾,跟那个女子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没事先跟你商量就瞒着你,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但你要相信我,从始至终,我只有你一人。”
接着,他把当初为何要假装纳妾的事,说给晏溪听。
原来当初,所谓的纳妾,是他跟太子共同布下的迷局,其目的是为了迷惑旁人,将那些藏在暗处心怀叵测的人揪出来。
之所以没在第一时间跟她说,是怕露馅。
“嗯,我知道了。”晏溪点头应道,态度还是那般平静而冷淡。
周安鸣:不是,我解释了这么多,你就给我这句话?
接着,他就听到晏溪说,“我听说了,你现在是新帝跟前的红人,前程似锦,恭喜你。”
“你知道我没有对不起你,那你为何没回去找我?”还有那句祝他前程似锦的话,他听在耳中怎么觉得这么刺耳?
相同的话他听过无数次,唯有这次,特别的刺耳。
“我为何要去找你?”晏溪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盯着他看,反问道。
“我……”周安鸣语塞,对上她那双眼睛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见他这副模样,晏溪也没收回视线而是那样直勾勾的看着他。
周安鸣的心瞬间揪了起来,一股茫然无措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气氛,陡然间的冷下来。
“你们何时离开?”许久后,晏溪先开口,问他。
周安鸣一愣,然后皱眉。
什么叫“你们”何时离开?
难道她不打算跟他走?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如同被雷劈了似的,瞳孔骤然放大,惊愕和不敢置信的眼神朝她看去,“你不跟我走?”
“我的家在这里。”晏溪道。
意思便是,不打算跟他走。
周安鸣赶忙问她,“你可是还在跟我生气?我都跟你解释了,你若是还生气,打我骂我都行,我只求你别离开我。”
他伸手想去抓她的肩,却被她偏身躲过。
“我没生气,更不会打你骂你。”晏溪看他的眼神无比认真。
其实,当初她离开后不久就知道了那个女子的事。
魏三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了,之后跟六皇子再度联系上的时候,他也在信中解释了那件事,也劝过自己,还说了很多周安鸣的好话。
所以,晏溪早就知道当初纳妾的真相,她也确实没生气。
她只是……累了。
事实证明,她真的没有赌运,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豪赌一次,结果输得很惨。
她承认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现在的生活很好,她不想打破眼前的宁静生活。
平平淡淡,简简单单,挺好。
“那你为何不肯原谅我?若是你觉得打我骂我不够,那你捅我两刀也行,只要你高兴我命给你都行。”周安鸣上前一只手撑在桌子上,欺身靠近她,把她拢在自己和桌子中间。
在他靠近的霎间,晏溪心跳猛然加速,一股异样的情绪涌上心头,但她很快恢复平静。
“我要你的命作甚?周安鸣,你我之间本就是一场错误,如今拨乱反正才是正途。我的来历你也知晓,我不是你辗转一世想要寻找弥补的人。我很抱歉占据了她的身体,造成了我们之间的错误开始……”
“够了!”
晏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安鸣怒声打断。
听到她用那样平静的口吻,说他们之间只是一场错误,周安鸣拳头攥紧,忍不住低喝一声打断她。
“你就是这样看待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吗?错误,你说我们之间只是一场错误?”周安鸣咬紧牙关,双眼死死的盯着她,然后一字一句从牙缝里蹦出来这番话。
晏溪眼神依旧平静得像是一汪死水,没有丝毫波澜,“本就是一场错误,及时纠正对你对我都是好事。”
“谁答应了?”说话间,周安鸣一拳打在晏溪面前的石桌子上,坚固的石桌子碎了一块落到地上。
目睹他一拳把石桌子打碎的晏溪,咽了咽口水,心想,自己的脑袋跟这张石桌子哪个更坚固?
“我不会打你。”仿佛看穿了她内心所想,周安鸣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这样一句话来。
那就好,晏溪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的小动作没逃过周安鸣的眼,见她竟然担心自己会动手打她,还因为自己说不会打她松了一口气,周安鸣心里五味杂陈,心情非常复杂。
“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历,我只知道你是我娘子,是我孩子的娘亲,我的女人。”周安鸣双眸直直的看着她一字一句很认真的告诉她。
上辈子的晏溪是什么模样他已经记不清了,他唯一记得的就是那个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下场很惨。
这辈子,他重生回来本也是想补偿她,也想过若是她不愿意跟自己过,那便和离让她改嫁,左右有自己暗中护着她这辈子肯定能过得很好,权当是弥补她了。
可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爱上她。
从始至终,他爱上的,就是眼前这个女子。
无论她是真的晏溪,还是她信中说的那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灵魂,他爱的人都是她。
“我不是你娘子,我们和离了。”三年前,她便拿着那封和离书去官府备案,如今的她跟周安鸣已经不是夫妻关系。
“你说这个?我不答应,便不作数。”周安鸣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打开便是她送去官府的那封和离书。
晏溪皱眉,“即便是将和离书拿回来又如何?我已经在官府备案,你我已经和离。”
“是我方才说得还不够明白吗?我说,我不答应这封和离书便不作数。”他本不想用这样的方式对她,可她这样软硬不吃,一副非要跟他撇清关系的模样,叫周安鸣仿佛回到了自己刚重生回来见到她时的模样。
那时候的她便是如此,一心要跟自己和离,宁愿当个被人欺负的小寡妇都不愿跟自己在一起。
现如今的她,甚至比当初看起来更决绝,他便知道自己丝毫不能松懈,否则她随时会如三年前那样,突然从自己的世界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不想重蹈覆辙,所以,只能用一些非常手段逼她留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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