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女子?”周安鸣一脸疑惑的反问道。
平西大将军夫人觉得他这是在装疯卖傻,当即戳穿他,“方才跟你走一道的女子,可是有夫人亲眼瞧见了,难道那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不是你本人不成?”
她就差没直说周安鸣撒谎了,众人看周安鸣的眼神也是一副等着看戏的模样。
方才周安鸣还发毒誓,说此生只有晏溪一人。
现在看他如何解释那女子之事?
在这么多双等着看戏的眼神下,周安鸣一拍脑门恍然大悟的说,“啊,舅母说的原来是那个啊。”
“你可是认了?”平西大将军夫人当即露出个得意的表情,又道,“安哥儿你这般年纪的男子,想纳妾也是正常。但你不该撒谎骗人,还发下毒誓,闹到现在这样,你该如何收场?你可知你这般举动,丢的不光是你自己的脸面,还是整个威远侯府的脸面?你这般,让你母亲如何见人?”
“我不过是……竟有舅母说的那般严重?”周安鸣满脸震惊的问。
平西大将军夫人点头道,“比我说的更严重,你这是在败坏威远侯府多年的名声。”
“我不过是帮人带个路而已,怎就成了败坏侯府名声的不肖子孙呢?舅母的话,我实在是不明白。难道长公主让我带路,我还能拒绝不成?”周安鸣一脸疑惑,似乎很不解自己怎就突然变成不肖子孙。
“那女子是长公主?”平西大将军夫人瞠目结舌的问。
众人也纷纷面露诧异之色。
周安鸣点头,“是啊,长公主不喜被太多人围绕,便叫我将她送到承恩公府老太太的院落前,此时晟兄也是知晓的,我们一起将长公主送到老太太院中。晟兄过来此处,另一原因也是想告知大夫人长公主来府中探望老夫人之事。”
他这一番话叫那些想看好戏的人纷纷变了脸色。
尤其是方才讥讽过晏溪和周安鸣的那些夫人,想到她们竟然妄议长公主,那些平日高高在上的夫人们脸色陡然变得苍白,心中很是不安。
“确有此事。长公主特意吩咐,说是不想见太多人,只想安静的陪祖母她老人家说会儿话,不要叫人打扰。”季浩晟也开口道,证明了周安鸣方才说的话并非撒谎。
周安鸣抓着晏溪的手再次表明心意道,“娘子信我,我绝非那等好色之徒,说过不会负你,就绝对不会。我不知为何会有人那样污蔑我跟长公主,此事我必然会原原本本的禀明长公主,将此事查个清楚还我和长公主清白。”
他此话一出,便有人脸色越加苍白。
平西大将军夫人下意识的朝威远侯夫人看去,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慌乱和不安。
“既然是误会,说开了就好。安哥儿,你也莫要把事情闹到长公主面前去,传出去对长公主的名声不好听……”侯夫人一副为周安鸣夫妇和长公主名声着想的模样,苦口婆心的劝道。
不过,她话尚未说完就被人打断,“威远侯夫人这话可不对,今日是周公子和其夫人夫妻情深才没造成误会。也亏得对方是长公主,才能将误会解释清楚。但若对方不是长公主,而是个恰好跟周公子相熟的女子呢?传成这样那女子的名声全毁,往后如何说亲?岂不是只能嫁入威远侯府为妾?”
说话之人是个身穿华服,生的美艳的妇人。
她说完这番话后,又道,“至于长公主的名声,就不劳侯夫人费心。长公主是何等心胸,她若是知道不过是叫人领路,便被人传成这样,只会马上让人将那传谣之人揪出来,好生询问一番。”
“都是误会,也没人知道那是长公主……”侯夫人也没想到那跟周安鸣走在一起的女子,竟然是长公主。
她得到的消息,是有一戴着斗笠的女子跟周安鸣同行,周安鸣言谈举止对那女子多有照拂。
孤男寡女,她索性就让人故意将此事传到几位夫人耳中。
谁曾想,那跟周安鸣走在一起的女子,竟然是低调来承恩公府的长公主呢?
“若是本郡主没记错,方才侯夫人和贵府千金,就几次在周夫人面前说周公子要纳妾吧?不知侯夫人和贵府千金口中周公子要纳妾的人选,是何人呢?”自称郡主的妇人又道,言语间竟是没给侯夫人留颜面。
“郡主说笑了,这儿子的房中事我这个做母亲的如何好插手?是否纳妾,该当是由安哥儿媳妇说了算,我可不操那个心免得回头惹人嫌。”侯夫人脸上面前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心里却恨得咬牙切齿,觉得自从周安鸣将晏溪母子带回侯府后,她当真是事事不顺。
今日的计划那样万无一失都能被她误打误撞的破解,现如今不仅是丢了脸面还要得罪到长公主。
好好的怎就变成这样呢?
“是吗?”郡主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倒是没继续往下说。
其他人就更是不敢开口说话,尤其是方才讥讽过晏溪的人,现在都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好叫晏溪人忘记她们先前说过的话。
至于周安鸣是否撒谎,却没人怀疑。
没人会愚蠢至此,用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去骗人。
此事终究还是传到长公主耳中。
长公主与承恩公府老太太一起出现时,那些还心存侥幸的人便彻底死了心。
当得知竟有人因周安鸣给自己带路,就造谣他们有什么后的长公主当即勃然大怒,叫人去查此事是从何人嘴中传出来?
无人知晓长公主查出来的结果是什么。
但那之后不久,长公主便放出话说,往后有她在的地方便不许平西大将军夫人出现。
原本平西大将军夫人的嫡女正在跟长公主夫家侄子议亲,此事之后,两家的亲事也就此作罢。
晏溪还是事后才从周安鸣口中得知此时。
“长公主这招真是诛心,也不知此时平西大将军府上是何等的热闹?”晏溪跟周安鸣面对面的坐着,两人面前的桌子上摆了许多茅草,周安鸣动作非常娴熟的用茅草编出兔子蚂蚱等小动物,晏溪则是笨手笨脚的跟他学,一边闲聊。
周安鸣纠正她的一个错误步骤,才道,“平西将军府热闹与否我不清楚,但咱们府上是很热闹,跟唱大戏似的每日换着花样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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