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错了,求您看在孩子的份上,别赶我们走。”
“我知错了,我这就去跟人解释,我听您的去跟李三爷认错赔不是,求母亲您别将我们赶出府。”
“千错万错都是儿媳的错,只求母亲别让人赶我们走,我们母子离了侯府无处可去啊,母亲……”
……
威远侯府大门外,一个衣着简单素净的美妇人,带着两个四五岁模样,粉雕玉琢的孩子,在威远侯大门外一下又一下的敲门,哭得声嘶力竭,那凄惨的哭喊声隔得老远都能听得到。
而无论这美妇人在外面喊得如何声嘶力竭,哭得如何凄惨,威远侯府那两扇紧闭的大门都不曾打开。
仿佛里面的人铁了心要将那母子三人赶出府似的,丝毫不为所动。
而在威远侯府大门外哭得那样凄惨的美妇人,自然就是晏溪,那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就是舟舟和糖宝。
晏溪自然也不是被侯夫人赶出府,而是她故意做出这副模样。
至于侯夫人为何让人紧闭大门,那自然也是她设计好的。
就在方才,晏溪佯装要带着孩子出去找人评理的时,侯夫人便看出她是在虚张声势,还故意交代下人,“让她走,今日若是她敢踏出侯府大门,就将门关上不准她再踏入侯府半步。”
她这话一说完,就见晏溪走路的脚步都变慢了。
侯夫人当时还在心里想道,我看你还能装到几时?
本来,侯夫人是打算看她如何自打嘴巴。
谁知道,周玉晴房中的婢女突然急匆匆的赶来,说小姐出事了请侯夫人赶紧过去瞧瞧。
侯夫人一听自己的宝贝女儿出事,当即就把晏溪母子丢到脑后,急匆匆的去了周玉晴的院子。
并不知道侯夫人心中所想的的侯府下人,见晏溪当真带着两个孩子出府,立马就关上大门,将他们母子三人关在府外。
无论晏溪在外面怎么哭,怎么求,就是没人给她开门。
而侯夫人此时整颗心都扑在她宝贝女儿身上,哪里还记得晏溪这边。
说来也是巧,魏三今日恰好外出,在马车上听到有人再说威远侯府上母子三人被赶出侯府,正在府外哭求。
威远侯府,母子三人?
这两个消息让魏三立马就联想到一个人。
“去威远侯府。”当即,魏三就吩咐车夫改道去了威远侯府。
到了威远侯府外,就听到一女子的哭喊声,还伴随着孩童稚气说害怕的声音。
母子三人衣衫单薄的被赶出府,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府内的人却狠心得当做什么都听不到,任由外面的人如何哭喊,也不开门。
“母亲您开开门啊,往后妹妹如何打骂我,我都不闪躲了,我听您的跟晴儿妹妹赔不是,我那日不该躲开,我该站着不动让晴儿妹妹打我。我不该被李三爷府上的下人欺辱的时候反抗,我知错了。”
“我这就将皇后娘娘给的赏赐送到母亲房中去,母亲您骂得对,我就是个小地方来的泥腿子,我不配得到皇后娘娘的赏赐……”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母亲要罚我跪在石子路上几个时辰也好,让我头顶花瓶罚跪也好,我都乖乖听话,只求母亲让两个孩子回府,孩子还小身上穿得淡薄万一生病可如何是好?求母亲看在他们是侯府血脉的份上,让孩子穿件厚衣裳吧……”
……
晏溪见围观人越来越多,眼角余光看到一辆熟悉的马车朝这边驶来,哭得更卖力了。
围观的百姓可不知道晏溪的心思。
听到晏溪那番哭喊声,就觉得威远侯夫人太欺负人了。
还有人小声议论,“都说威远侯千金任性跋扈,没想到她还动手打自家嫂嫂。”
“又不是一个肚子出来的兄妹,这威远侯府上的大少爷是先夫人所出,现在的委员侯夫人是继室。”
“原来不是亲生的,难怪这么刻薄,苛待儿媳就算了连两个小娃娃都不放过。”
“这算什么,李三爷府上经常往外面抬尸体丢去乱葬岗,听说都是被李三爷活活打死的。”
“嚯,没人管吗?”
“谁管?人家可是平西大将军的胞弟,姐姐是威远侯夫人,厉害着呢!再说,他打死的都是有卖身契的下人,也没人追究。”
“我听说平西大将军在战场上,还吃过人肉……”
“天呐,这李家的人怎么每个都这么凶残?难道传说是真的,他们祖上真的有狼的血统不成?”
……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句议论起来,稍微有人引导一下,就是另一个故事。
晏溪也将围观百姓的话听在耳中,她自然是看出有人在从中作梗,故意引导舆论。
先前周安鸣跟她说过些事,她约莫也能猜到是谁派来的人。
恰在此时,一件女子的大氅从天而降,落到抱在一起的晏溪母子三人身上。
“穿上,跟我走。”晏溪还未说话,就有一道黑色身影从马车上下来,走到他们母子跟前,对她道。
晏溪看到魏三,脸上当即满脸的错愕,而后眼泪又不断的往外涌出,一边道谢一边说,“我不能走,我走了孩子怎么办?我夫君回来见不到我和孩子们得多担心。母亲就是生气,是我的错,虽说李三爷府上那群下人拿着棍棒说要打死我,可我到底没受伤,就为这点小事去了衙门坏了侯府的名声,我太不应该……”
晏溪每说一句话,周围指责侯夫人的声音就多几道。
听到晏溪说,李三爷府上的下人都拿上棍棒说要将她打死,而侯夫人却还责怪她不该反抗时,围观百姓纷纷同情的眼神看向晏溪。
被所有人同情的晏溪抱着两个孩子呜呜咽咽的哭,舟舟和糖宝也配合娘亲一起哭,小小两只哭得眼睛鼻子红通通,好不可怜。
魏三见到这一幕只觉得胸中怒火翻涌,见晏溪竟然还傻乎乎的不肯走,就道,“这样下去他们的身子可受不住,你当真要眼睁睁看着他们病倒?”
“娘亲,我晕……”糖宝立马配合的说,舟舟还开始咳嗽起来。
“那就……”晏溪刚想说那就麻烦魏三送他们去附近的客栈,不曾想,魏三拿下腰上的鞭子,气势汹汹的走到侯府门口,手中的鞭子“啪”的打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继而听她说,“给我把这两扇破门给拆了。”话刚落音,就有几个身穿黑衣的侍卫出现,手中刀剑一起出手,大有要将威远侯府上的大门砍下来当柴烧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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