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已经过完年。
大年初五这天,晏溪等人,便启程离开晏家沟,目标:京城。
此去京城,山高水远,马车日夜兼程也要大半个月。
何况他们马车上还有孩子,自然不能日夜兼程的赶路。
起初几日,几个孩子还满心稀奇,几日过后那股子新鲜劲儿过去就都蔫儿了。
“娘亲,我想跟爹爹骑马。”自从前两日周安鸣带糖宝骑了一回马之后,糖宝便爱上了骑马,整日都在缠着晏溪让她答应让自己跟爹爹去骑马。
一天求个七八回,晏溪也不全答应,七八回里能答应个两三回。
便是这样,糖宝也照样每天求着。
“外面这样冷,也不知道你非要出去折腾什么?”晏溪正在跟舟舟下棋,旁边小七和小莲都在看着,就糖宝这个小皮猴闲不住总是闹腾着要出去骑马。
晏溪招架不住她这样缠着闹腾,便给她戴好兔毛围脖和小帽子,又让她穿上厚厚的外衣,裹得像个小熊似的才掀开马车帘子,就瞧见骑着马跟在马车旁边的周安鸣。
她还没说话,糖宝就先张开双臂脆生生的喊了一声,“爹爹,我来了。”
“慢些,小心摔倒。”晏溪赶紧叮嘱,周安鸣已经伸出手一把将裹得跟小熊似的糖宝捞入怀中坐在高高的马背上。
看糖宝那副满心雀跃的模样,晏溪无奈摇头,叮嘱周安鸣,“你当心着些,莫要让她喝了冷风,晚些该闹肚子了。”
“娘子放心,我会照顾好糖宝。”周安鸣看向她轻声笑道。
听他用那般好听的声音叫自己娘子,晏溪耳朵有些酥麻。
自从答应他来京城后,他便一直叫自己娘子,她纠正过两次也无用,便也随他去了。
“爹爹,快让马儿跑起来。”糖宝可不知道她爹娘还在眉来眼去,只催促着让马儿快些跑起来。
晏溪看得无奈,糖宝先前分明是个软萌的小闺女,怎地现在性格越来越野,跟个假小子似的。
她这无奈的表情看在周安鸣眼中,便成了羡慕糖宝能骑马她却只能坐在马车中,周安鸣轻咳两声道,“娘子无需羡慕他人,晚些我便带娘子骑马。”
啊?她羡慕谁了?
晏溪一脸茫然,压根没听明白他什么意思。
就听周安鸣对怀中糖宝道,“糖宝,爹爹先带你娘亲骑马,晚些再带你骑马可好?”
“好呀。”糖宝心想,原来娘亲也想跟爹爹骑马呀。
她最最最喜欢娘亲,那就让娘亲先骑马好了。
糖宝刚落音,就被送回马车内,倒是晏溪被周安鸣抓住胳臂这么一拉,整个人直接就飞起来落入周安鸣怀中,骑在了高高的马背上。
“啊——”晏溪惊呼一声,下意识的往周安鸣怀中靠近。
香软的娘子在怀,周安鸣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心情很好。
“娘子,坐稳了。”周安鸣双腿一蹬马肚子,马儿当即狂奔起来。
晏溪本来还很害怕,可身后之人又带给她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就好像,有他在自己可以什么都不用害怕似的。
她逐渐适应马背上的感觉,开始左右打量,偶尔看到冰凌还会发出惊呼声,“你看那些是冰凌吗?真好看。”
“我带你过去看看。”周安鸣鲜少见她露出这样小女儿模样,心中顿时软得一塌糊涂,就带她去河边让她好生看看。
此时刚过年,天气还很寒冷,河面很多地方都还结冰没有划开,晏溪突然就想到别人在冰上面凿个洞钓鱼的事,就扭头问周安鸣,“这冰下面有鱼吗?”
“有,你想吃鱼?”周安鸣一直陪伴在她身侧,留意她的一举一动,听她这般说就以为她想吃鱼了。
晏溪摇头,“你说若是把这河水上面的冰块凿开,下面的鱼会冒出来吗?”
周安鸣被她这般天真的话语给逗笑了,看她的眼神越加温柔,“若是湖面应当是会的,但这是流动的河水,也并非整条河都结冰,鱼儿都会四处游走,怕是有些困难。”
“哦。”闻言,晏溪有些失望的应了一声。
见她失望,周安鸣心中不忍,又道,“我在京城郊外有个庄子,外面便是一条河,等到了京城我陪你去凿冰钓鱼。”
“行吧。”晏溪嘴上应着,心中却在想,你真把我当成没见过世面的小村姑了不成?等到了京城,冰早就化得冰渣子都不剩,凿个屁的冰。
但她也没戳穿他,人家好心哄自己,她还不至于不知好歹到这般地步。
晏溪没凿冰钓鱼成功,但她掰了好几根冰冰凉凉很透明的冰凌,她手中拿着冰凌让周安鸣骑马带她回去马车旁,她要把这些冰凌时带给马车里的几个孩子玩儿。
难得见她这般孩子气,周安鸣自然不会阻止,还怕她冻着手,一只手抓着缰绳一只手拿着那几根冰凌。
回到马车旁,喜婶在马车里看着几个孩子,见晏溪回来还给他们带来冰凌玩儿,几个孩子都很高兴,马车里时不时发出咯咯的欢笑声。
骑马跟在一旁的周安鸣,嘴角上扬,耳中听着她跟孩子们的欢笑声,心中更是幸福。
长途跋涉一个多月,终于是到了京城。
看着京城那高高的城门,周安鸣眼神有些恍惚。
前世今生恍然如梦,他竟有些分不清是在梦中还是现实。
“哇,好高的城墙,好多人啊!”突然,耳旁传来糖宝奶声奶气的声音。
“此处乃是京城,天子脚下自然不是别的地方所能比的。”舟舟心中也很震惊,但反应没有听糖宝那样夸张。
小莲,也就是喜婶和宽叔的女儿此刻也瞪大眼睛看着高大的城墙,小七却是眼神复杂的看向这座熟悉的城池。
京城,她没想到自己还能回来。
“坐好了,我们进城。”周安鸣扭头看到那一群小脑袋,无奈的说道。
晏溪也招呼这些小孩全都坐回马车,自己也收起心中那点震惊。
刚要驱马车进京城,便有一个小厮小跑上前将他们拦住,对周安鸣行了个礼说,“周公子,我们家六爷说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跟你们一道进去了,等我家六爷有空了再去府上拜访。”
“无妨,六爷的事要紧。”周安鸣口中的六爷,就是六皇子。
他们走后没多久,六皇子便带人追上他们,结伴一路,此时分开也好,能省去不少麻烦。
马车缓缓进城,周安鸣携妻儿回京的消息,也传入不少人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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