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妇见大家都相信了她的话,趁机哭诉道,“我是再也不敢在这个家待下去了,谁知我会不会因此事被人记恨,甚至是丢了性命。我只想带着我来时带的东西离开,我哪怕是出去乞讨也好过留在这被人作践。”
她又不是本村的人,要走自然是拦不住。
晏老爷子却道,“你不能走,你是北子的媳妇儿,他不在家你得留在家里哪儿都不准去。”
“我们尚未成亲,怎就不能走了?老爷子你莫不是想将我留下,然后趁没人知道的时候害我性命吧?”王寡妇边说边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往几位族老身后躲,一边说,“我不要留下,我不想死……”
“你们莫要太过分。”有个族老就警告晏老爷子。
晏老爷子赶紧解释,“我让她留下来没有要害她的意思,万一北子回来没看到人,怪我这个当爷的怎么办?”
“不是我不想留,是我不敢留。我怕我留下来会被那个疯子害死,我不想死。”王寡妇说到这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往下说,“我离开回娘家,要是被人问起我只能实话实说,家里有个疯子还要瞒着万一他发起疯来又伤害到其他人怎么办?”
“你不准往外乱说。”晏老爷子听王寡妇说要把晏东欺辱她的事说出去,晏老爷子脸色都变了。
他气得抬手给了晏东一耳光,想把他打清醒。
而晏东也确实被他这一耳光打清醒了。
可晏东清醒之后,第一句话就是冲王寡妇阴恻恻的威胁,“你给我等着,我跟你没完。”
“啊,他威胁我,我好怕。”王寡妇心里骂晏东就是个傻子,脸上却一副害怕得不行的模样。
晏老爷子气得恨不得打死晏东,在晏东还要说话的时候他打断他,然后忍着脾气好声好气的跟王寡妇说晏东是生病脑子糊涂了让她别跟晏东一般见识。
王寡妇趁机要了二两银子当封口费,倒不是她不多要,而是她知道晏家的情况多了也拿不出来。
二两银子买一个名声,晏老爷子就是不舍得也还是掏了这个银子。
这时候晏老爷子就想到晏老太的好处,倘若她在,直接上前动手把王寡妇打一顿哪里还用出这二两银子?
王寡妇顺利从晏家离开,临走前还从晏老爷子手上弄到二两银子,走之前还把晏东是个疯子每天关起门来在家里打媳妇儿的话传出去,然后包袱款款去了先前她勾搭的那个男人家中跟他过日子。
晏老爷子发现村里都在说晏东是个疯子的时候,想找王寡妇算账已经晚了。
被王寡妇这么一闹腾,晏家现在名声更差。
大房和三房都越来越沉默,除了每日埋头干活外,三房还起了别的心思。
这日,晏老三在吃饭的时候,跟晏老爷子提出自己想分家的意思。
柳氏自然是不答应,她男人莫名失踪,她自己带着两个孩子分家后他们母子三人吃什么?
晏老爷子大怒,气得拍桌子说不分家。
黄氏之后,就拒绝去伺候晏老太。
王翠娘要照顾晏大宝,那可是他们大房的宝贝疙瘩,还要下地干活家务也要轮着做,也没心思去照顾晏老太。
柳氏就更不用说了,让她去照顾晏老太她倒也不拒绝,就是屎尿什么都不给收拾,那屋里臭得都站不下脚。
家里的孙女年纪小帮不上忙,男丁又不方便。
换做旁人遇到这种事肯定会越来越虚弱,甚至被气死都有可能,可晏老太偏不。
被这么一折腾,晏老太的病反倒是好转了。
虽然还是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可那张嘴能说话了。
然后,她就开始每日在家扯着嗓子骂人。
她还故意把屎尿弄到床上,让人来给她收拾,只要一点不如她意,她就扯着嗓子破口大骂,她还故意白天睡觉晚上骂,让所有人都睡不好。
这一番折腾下来,晏老爷子最先受不住。
家里几个儿媳妇又都不愿意去伺候晏老太,最后没办法的晏老爷子想到了杨老太。
他厚着脸皮去了趟杨家,杨老太二话不说就带着守寡的孙女来了晏家。
杨老太不光把照顾晏老太的活儿接过去,跟她孙女还帮着做家务,晏家其他人少干活这心情也好了许多。
*
而此时晏溪在做什么?
她闭门不见客,可把村里一部分人给急坏了。
那些人就是先前为了晏北给的那点好处,帮着晏北撒谎指认晏溪往药里放东西的人。
短短两天,他们家里先后都因为一些小错被厂子给开除了。
因为都是实实在在捉到他们的错处,才把人给开除,便是他们想找人家要个说法都不成。
一个两个大家还能以为是自己犯错被捉住受罚,可开除的人多了,还全都是那天指认过晏溪的人,便是傻子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想去找晏溪,可晏溪闭门不见人。
那些村民又不敢强闯,就怕再把晏溪给惹恼了。
他们去找村长,想让村长帮他们求情,村长去了晏溪家外面也没能进去,被宽叔给拦了下来。
晏溪这态度,让那些指认过她的人都后悔不已。
别人是怎么想,晏溪一点也不在乎,她现在掰着手指头算日子,想着糖宝哪天能到家?
她已经收到周安鸣的信,知道糖宝已经好了,正在返程回来的路上。
然而,谁也没想到,晏溪没等到糖宝回来,倒是先等来了一队官兵将工厂给查封了。
而晏溪这个女子坊的负责人,自然也没逃过。
晏溪被官兵带到衙门后才知道,下令查封工厂的人不是县令大人,而是知府大人。
她被带到衙门后,什么人都没见到,直接被关入大牢。
不光是她,舟舟和小七包括牛大妮等在女子坊工作的女子全都被关起来。
工厂那边的负责人也一样,全都进了大牢。
直接被一锅端了。
晏溪一直在等着知府大人提审她,可知府大人却一直没有提审她。
反倒是其他人接连被官兵带出去文化,回来的时候都满身伤痕。
“娘亲,你别怕,我保护你和小七姐姐。”舟舟看到隔壁牢房被拖回来那个浑身鲜血的人,踮起脚尖,用小手捂着晏溪的眼睛,轻声的说着安慰她的话。
“谢谢舟舟,娘亲不怕。”晏溪看向门口,眼底闪着丝丝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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