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韩兄,你莫不是跟我开玩笑吧?你方才那玩笑,着实不好笑。”当韩老爷说出自己的来意后,赵老爷脸色当即就变了,三两句话就把韩老爷那番话推脱成玩笑。
韩老爷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开口,哪里肯被他这般三两句话就推脱开来,就道,“我绝非开玩笑,赵兄且听我细细道来。你我都是青山镇的商户,我们两家多年来相互扶持才走到如今的地步。现如今,皇商秦家这样好的机缘摆在你我眼前,难道我们要因为一己私心让机会与我们擦肩而过吗?”
“你想抓住机会跟皇商秦家合作,与我赵家何干?我们刚丢失了祖传配方,新配方又因为原材料找不齐的缘故只能作罢。幸好老天有眼,降下机缘,救我赵家,我是断然不会将苍天降下的机缘拱手相让。”赵老爷掷地有声的说道,那坚决的态度,是完全没有商量余地的模样。
韩老爷微微蹙眉,见赵老爷冥顽不灵,于是就将视线转移到一旁的赵文骞身上,对他道,“文骞,你帮忙劝劝你父亲。跟皇商秦家合作,对你我两家都是莫大的好事,莫要因为一时之气断送了这次难得的机会。”
“世叔言之有理,跟皇商秦家合作的机会确实可遇不可求,极其难得。”赵文骞点头,对韩老爷的话表示赞同。
韩老爷面露笑意,刚想夸赞赵文骞几句,就听他又道,“世叔能与皇商秦家合作,是世叔的福气也是韩家的福气,小侄在此表示祝贺。但世叔方才的话,小侄却不敢苟同。世叔跟皇商秦家合作,跟我赵家有何关系?所谓,无功不受禄,无缘无故我们怎好接受世叔如此厚礼,使不得使不得。”
韩老爷:……你在说啥?
相较于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韩老爷,赵老爷倒是一拍脑门回过神来,举起酒杯情绪激动的对韩老爷说,“哈哈哈……是我的错,我想岔了。还是韩兄你仁义宽厚,竟然甘心情愿把跟皇商秦家合作这样好的机会让给我。我竟然还误会你是想要我家的方子,是我狭隘了,我小人之心度韩兄的君子之腹,我的错,我自罚一杯。韩兄高风亮节,着实叫人佩服。”
赵老爷把韩老爷捧得那叫一个高啊,夸他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冒,夸了许久都不带重复的。
倘若换个时候被人这么夸,韩老爷肯定早就飘飘然了。
可眼下,韩老爷却觉得脸上烧得慌,他简直是被架到火上烤着,有苦无处说。
难道要他对赵老爷说:不,你没想岔。我就是想要你家的方子,我也没打算把跟皇商秦家合作的机会让给你赵家。
这么好的机会他费尽心思付出极大的代价才求来,岂会轻飘飘的让给赵家?他怕是在想屁吃。
可这些话叫韩老爷如何说得出口?
即便是他厚着脸皮说,也得有机会不是。
赵老爷还在不遗余力的夸赞他,夸他高风亮节,夸他仁义厚道,夸他是真正的君子视钱财如粪土,韩老爷想说话都插不进话没机会说出口。
尽管他真的很想对赵老爷说:“不,我爱财如命我就想弄垮你赵家侵吞你赵家的家产,最好是让你赵家家破人亡。”可他还得忍着,不能说出心里话。
等赵老爷终于夸累了,停下来了,韩老爷才赶紧开口道,“赵兄误会了,也是我不好,说话没说明白。跟皇商秦家合作的机会是真,可我也是跟人合作,且还签下了契书。便是我想把这机会让给赵兄,也是不能。”
“竟有此事?无妨无妨,韩兄将那人约出来我们见面细聊,我愿意付出一些代价。只是更该一下合作人,对那人也起不到什么影响,还能白得好处,对方想必不会拒绝。”赵老爷挥挥手不在意的说道。
韩老爷:你是傻子听不懂我的拒绝吗?
他现在心里气得要死,脸上还要极力隐忍不能露出异样被赵老爷父子察觉。
我太难了!
韩老爷都后悔为何一开始不将话说得狠一些,也不至于叫姓赵的老狐狸逮到机会,反倒是把自己逼到这般境地。
“怕是不成。”见赵老爷还要说些别的,韩老爷赶紧抢在他说话之前又说,“实不相瞒,我是想买下你们新得的那个方子。价钱方面我肯定不会亏待你,那个方子染出来的布颜色那般好看,就这样被埋没着实可惜。若是我能借着跟皇商秦家的合作,让京城中的贵人用上我们染出来的布,那对我们整个青山镇而言都是好事。扩大染坊,大规模招工,这些都会让青山镇越来越好,看在我们整个青山镇日后的发展光景上,赵兄你也会答应的,对吧?”
赵文骞嘴角抽搐两下,来之前晏溪就跟他说过,让他提防韩老爷用一些特殊手段逼迫他们答应交出那个方子。
而他们要做的,则是不答应,逼韩老爷使出杀手锏之后才无奈迫于压力应下。
但现在,赵文骞有理由怀疑韩老爷是想用厚脸皮来恶心他们父子逼迫他们妥协。
“世叔言之有理,我赞成世叔的话。方子的事确实有些麻烦,我们也不能叫世叔自己吃亏。我看不如这样,跟皇商秦家合作肯定要付出不少的代价,这种吃亏的事我们赵家来就行。我们赵家祖祖辈辈都生活在青山镇,为家乡的未来牺牲奉献我们赵家甘之如饴。世叔不用劝了,就让我赵家来背负这沉重的负担吧!”赵文骞言之凿凿的一番话,叫韩老爷有苦说不出。
这父子两当真是油盐不进,既然如此,就别怪他用手段了。
“啪!”韩老爷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碎了。
韩老爷却没去看地上的酒杯,而是问赵老爷,“赵兄,你当真不再考虑一二?我诚意很足,你尽管开价,只要我能拿的出来我就是倾家荡产也会给你。”
“你不用说了,我不会把方子卖给你。”赵老爷一副没得商量的语气回道。
此话一出,两人都沉默了。
然而,很快房门就被敲响。
不等他们说话,雅间的门就被推开。
一个四十来岁留着两撇胡子的中年男子走进来,中年男子身后还跟了两个人。
见到中年男子的霎间,赵家父子立马站起来,跟对方行礼,“草民见过邱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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