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嘴!”张兄被晏溪这番话激怒,双眸赤红,竟打算直接动手。
晏溪岂会怕他?当即嗤笑一声,讥讽道,“我说出实话你就恼羞成怒,难道还想将我杀了灭口不成?我方才那番话在场的人都听到了,你可是要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屠杀个干净?”
“你……你……”张兄被气得语无伦次,赤红的双眸死死的瞪着她。
“若是不打算杀人灭口,就烦请你让开。俗话说,好狗不挡路,公子可是读书人,难不成这个道理都不懂吗?”晏溪本不愿跟人发生矛盾,尤其是这样出门在外的环境下。
可这人方才说话着实过分,张嘴就要给她一封休书,将女子当成什么了?
他那种把女子当做物件,可随手丢弃的态度将晏溪激怒,故而,她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反唇相讥说此人品性有问题。
她自然知道读书人的名声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她就是故意的。
名声对读书人而言固然重要,但对女子而言同样重要。
前者没了名声顶多是丢了前程,可女子没了名声丢的却是命。
不给他点厉害尝尝,他又怎知自己的一句话会给别人带来怎样的伤害?
“你休要胡言,我何时看不起女子了?你方才的言行对我的名声造成伤害,你今日必须跟我道歉。”张兄拦住他们,非要让晏溪跟他道歉。
晏溪还未开口,周安鸣先站出来锐利的眼神上下打量他,“道歉?你也配!”
“你莫要再三出口侮辱人。”张兄气得想动手,可触及周安鸣那锐利的眼眸他又不敢了。
“我娘子所言句句属实,怎就侮辱你了?若非你自己犯贱找骂,我娘子怎会浪费口舌在你这种人身上?还读书人呢,你当真是丢了天下读书人的脸。”周安鸣敬重文人,但不包括这种品行不端的读书人,简直是文人中的败类。
张兄忍无可忍就伸手去推周安鸣,周安鸣都没还手,只是伸出胳臂一挡,张兄就跟个面团似的后退好几步然后倒下。
说来也巧,张兄倒下的地方,刚好就是那卖身葬父的貌美少女跪的地方。
他直接就摔在了貌美少女身上,两人众目睽睽之下有了肌肤之亲。
“啊——”貌美少女的一声惊呼,让所有人都朝他们看去。
少女手忙脚乱的将张兄推开,双眸通红,哭得泣不成声,“你……你怎能碰我?呜呜呜,你叫我还如何做人?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说话间,她就要往旁边的大石头上撞过去,被一个眼疾手快的妇人给拉住。
那妇人拉住貌美少女,对张兄说,“这位公子,你大庭广众的坏了人家姑娘的清白,你得给人家一个说法才是。”
“跟我无挂,是他推我,你要说法找他去。”张兄当即指着周安鸣道。
“毁人家姑娘清白的人是你,跟旁人有什么关系?你还是快些掏银子把人家姑娘的父亲葬了,然后带着她回去吧!你看这姑娘生得多好看,你买回去做娘子是半点都不吃亏。”那妇人劝道。
张兄连连摆手,脸憋得通红,才说,“我,我不能买她回去。”
“为何?”当即有人追问。
“张兄家境贫寒,且家中早有娘子。且张兄读书的银钱都是靠娘子和岳家支持,他自然是不能将人带回去。”说话的是那位刘兄。
经过方才,刘兄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位张兄的品行。
确实应了那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顾念最后一丝情分,说出了这番话。
听他这么说,方才那位劝他的妇人也不说话了。
张兄这回是里子面子都丢了个干净,索性豁出去了,指着周安鸣怒声道,“方才若不是他推我,我怎会跌倒碰了这位姑娘?我那是意外,若真是要找人负责,自然要找始作俑者。我家境贫寒,拿不出银子为为姑娘埋葬父亲,可看他们一家的穿着,必然是不缺那点银钱。不如叫他们买了这位姑娘,不娶回去当个妾侍也是极好的。”
“呸!”晏溪张嘴就朝他啐了一口,眼中的嫌恶好不掩饰。
她刚要说话,被周安鸣拦住。
紧接着,周安鸣站出来对那位张兄道,“若非你非要拦住我们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们又怎会与你发生争执?若你不先恼羞成怒的动手推我,我又怎会伸手挡那一下?你自己太弱,却怪我没有好好的站在那让你打骂。你这种你弱你有理的架势,是跟谁学的?还是你无师自通,脸皮厚得已经天下无敌了?”
“说得好,本就是你无理取闹在先,怎能怪别人?”
“就是,你这读书人好生不讲道理,若非你眼巴巴的跳出来指责这个,责骂那个,又怎会变成这样?”
“碰了人家姑娘就得负责,你敢不负责就送你去见官。”
“仗着自己是读书人就欺辱良家女子,这种人不配当读书人。”
……
周围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数落那位张兄。
那个卖身葬父的少女一直低头哭泣,在众人都骂张兄的时候,她才抬起头,用那双哭得梨花带雨的眼眸朝周安鸣看去。
周安鸣恰好也往那边看,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
那张脸,似曾相识。
因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周安鸣没及时收回视线。
也就是他这段时间的沉默,让貌美少女心中升起一个大胆的念头。
她挣脱那拦着她去寻死的妇人的手,弱柳扶风似的走到周安鸣面前,那双通红的好看的好像会说话的眼睛看着他,咬着嘴唇,越加像一株风中摇曳的小白花,轻声细语中带着几分哭腔的娇声道,“还请公子怜惜,我日后定当好生服侍公子,绝不敢有二心。”
说着,她就要跪下去。
在她跪下去的时候,周安鸣反应特快的躲开了,躲到了晏溪的身后。
晏溪扭头看他,他立马解释,“跟我无关,我不认识她,我不买她。”
卖身葬父的貌美少女:……
不该是这样的,他不是已经对她动心了吗?
若是不喜欢自己,方才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自己?
“公子,可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公子讨厌了?”貌美少女啜泣着看向周安鸣问。
“你起来说话。”周安鸣躲在晏溪背后不吱声,只能由晏溪开口。
貌美少女哭泣着说,“求夫人帮我,我甘愿为奴为婢的伺候公子和夫人,求夫人开恩买我回去。否则,我当真只有一死了之了。”
“你真的愿意为奴为婢?”晏溪勾唇一笑,别有深意的看了那貌美少女一眼,问。
“我愿意。”貌美少女当即点头道。
晏溪却嗤笑一声,问舟舟,“舟舟,这位你该叫她什么?”
“哥哥。娘,哥哥为什么要穿裙子,裙子不是女孩儿才能穿的吗?”舟舟稚嫩的声音脆生生的响起,如同一道惊雷让在场众人全都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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