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花手里还拿着晏溪塞过来的五两银子,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啥时候说过她男人快病死了?
本想骂回去,可想到这到手的银子,她又舍不得。
反正银子到手了,被她咒几句也没啥。
林大花舍不得到手的银子,就没马上解释。
就她愣神的这会儿功夫,已经不少人到了晏溪家门口,听到晏溪那番话后都开始嘀嘀咕咕的说起话来。
就有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说道,“谁说王老狗病得快死了?昨儿个我还见他跟人喝酒呢,那精神头别提多好了,咋一晚上病得要死了?”
“我刚从杨家村回来还见着王老狗在村口跟人赌钱呢,瞧着比我都精神。”有个小伙子也说见着了王大舅。
就有人问林大花,“林大花,你男人真病得快死了?”
“呸!你男人才病得快死了。”林大花当即啐了一口,撒泼的指着问她那女人骂回去。
“什么?大舅母,大舅舅没有生重病躺在床上眼歪嘴斜快要死掉了吗?那你方才为何要骗我?便是怕我不给你银子,你也不应这样诅咒大舅舅啊,他可是表哥表姐们的亲生父亲,你便是气他喝酒赌钱,醉了输了还会动手打你,你也不能这样诅咒他呀,万一大舅舅真要有个好歹可如何是好?”晏溪捂着胸口,满脸震惊的看着林大花,那眼神那语气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林大花刚想说,你放屁,老娘什么时候咒老娘的男人了?分明是你个小贱人胡说八道,还赖到老娘身上了。
她掐着腰指着晏溪正准备破口大骂一通,这架子刚摆出来还没来得及骂一句,就被晏溪抢先一步的哭出来,“大舅母,大舅舅没生重病,那你能把那五两银子还给我吗?那是我们一家四口所有的银子了,家里的粮食也快吃完了,那银子你要是拿走我们一家四口可怎么过啊?”
“给我就是我的了,你休想从我手上拿回去。”林大花赶紧把银子放到怀里藏得死死的,一副说什么都不会把银子还回去的架势。
她非但没打算把银子还回去,还冲晏溪啐了一口,唾沫横飞的说,“你少在老娘面前装,你会没银子?你男人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一百两银子这事十里八村谁不知道?你有银子买那么些贵黄瓜,给我这个大舅母五两银子怎么了?说到黄瓜,我家今年也种了不少,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五文钱一斤全部都卖给你,我家的黄瓜那可都是好黄瓜,一根根的都个头大水灵得很,五文钱一斤都是便宜你了。”
“那黄瓜不是我要买的,是帮别人买的,而且黄瓜已经买够了,暂时不需要了。”晏溪视线朝晏老实那边看去。
晏老实的马车上,这会儿就放了整整一马车的黄瓜,都用竹筐装着。
林大花可不管这么多,双手掐腰趾高气昂的说,“那我不管,反正你得掏钱把我家的黄瓜都给收了。黄瓜我都摘下来了,你不花钱买走我放家里坏掉了算谁的?”
“大舅母,你别为难我,我真的没办法。”晏溪此刻,眼睛鼻头都红通通的,像只被欺负惨了的兔子,可怜得很。
即便是知道她在晏溪,周安鸣也有些于心不忍,好几次都想站出来护在她身前。
可他又忍住了,这是她娘家那边的亲戚,让她用自己的方法来处理会更合适。
“少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要不了这么多黄瓜你这些不会别送过去了吗?也不看看你这装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跟我家种的黄瓜比起来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林大花说着,还上前从马车上拿了几根黄瓜掰断了咬两口吐在地上,嫌弃的说,“呸,什么破玩意儿,一股子臭味。”
边骂她还边把手里的黄瓜丢地上用脚踩上去狠狠碾了几下。
刚摘下来没多久新鲜水嫩的黄瓜就这么被她给糟践了,村里人见着这一幕都怒火中烧。
苦日子过多了,最见不得的就是浪费粮食。
马上就有人说林大花,“造孽啊,你这么糟践粮食也不怕遭报应。”
“我糟践的又不是你家的东西,跟你有啥关系?”林大花还故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咔咔掰断好几根黄瓜丢地上还上脚去踩,一副我就是糟践粮食你们能把我怎么着的嚣张模样。
有人想让晏溪说句话,可一看晏溪,哭得眼睛鼻子通红,可怜兮兮的站在那,脸上还挂着眼泪,到嘴边的话就咽下去了。
林大花见晏溪没吱声就更嚣张了,指着她命令似的口吻对她说,“我家的黄瓜有好几百斤,既然是亲戚我也不跟你细算,你给我五十两银子黄瓜你全拉走,多的我也不跟你算了,省得人家说我这个当舅母的占了你多大便宜。”
“五十两?你怎么不去抢?”她还真敢狮子大开口,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五十两咋了?我家黄瓜好,要不是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我卖给别人少了一百两我都不卖。”林大花牛皮吹上天,大言不惭的说。
她这嚣张的模样可把村里人给气坏了,这厚脸皮的人谁没见过?可像林大花这么不要脸的人他们还是头一回见。
见晏溪没啥反应,林大花又上前催促了起来。
她刚靠近,晏溪就下意识的后退好几步,伸手挡住脸,哭着说,“别打我,别卖我的孩子,大舅母你要什么都行,银子我全都给你,家里的粮食你也全都搬走,我啥都不要了,大舅母别打我别打我的孩子……”
晏溪抱着孩子哭得可怜,那惊弓之鸟的模样,让人瞧着就心酸。
“这是在做什么?”突然,一道陌生的男子声音响起。
大家听到声音转过身,就见村长黑着脸站在那儿,身旁站着一个穿着月白色衣衫,气度不凡的年轻男子。
“村长,你可算来了,你可得给小溪做主啊!”马上就有人把刚才的事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着重强调林大花的行为有多过分。
村长听完,那张脸黑得跟锅底煤炭有得一拼,“林大花,这是我晏家沟,不是你王家村,容不得你撒野。”
“晏溪是我亲外甥女,我拿她点东西咋了?再说了,这银子是她自己塞给我的,又不是我抢的。”林大花理直气壮,眉宇间还带着几分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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