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陈立托了同事让苏甄到看守监控那边找人,可还是没看到田锋,苏甄有些疑惑,但想到应该事发突然,田锋可能在警车来之时走掉了,自己真是的,应该和他打好招呼才是。
“也许他已经走了。”
苏甄又打了几次电话都没人接,“审问谭宝云估计要有段时间,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你能开车带我去刚才那个地方吗?”
苏甄还是觉得奇怪,田锋没看到自己,不可能先走,没准还在那边找自己呢。
陈立只好又开车带她回了刚才的城乡结合部。
苏甄到那边就找到了田锋的车,还停在原来的位置,可车门锁着,苏甄拍了拍确定里面没人,又回头去看那条街,彼时灯红酒绿的一排平房门市除了几家小吃铺还开着,其他都落下了卷帘门。
苏甄跑到小吃店打听田锋下落,老板娘说没见过,又连着问了几家开业的都没见过。
苏甄茫然了,田锋没在警察局,没在这,能去哪?回去了不可能,车子还在这。
陈立此时也觉得事情不简单了,叫苏甄再打电话,可始终没人接。
苏甄不信这个邪,连着又打了十几通,在这条街上来回走,却听到隐隐手机铃声,苏甄一愣,认出是田锋的手机铃,只有他会用那首德文歌。循着声音两人找,最后在这条街前垃圾桶找到。“手机怎么会在这?”
苏甄不可思议,这条街门市前地也不太平都是坑坑洼洼的,因都是平房,在老郊区,年久失修门市前的土地砖都坑了,垃圾桶更是野生,周围全是乱七八糟的塑料袋。
手机就在垃圾桶边找到的,一般人还真想不到这里有手机。苏甄此时才慌了。田锋手机在这,人不在这,怕不是出事了吧。
“你先别急,万一是他手机丢了,找不到你,是不是先回去了。”
“车还在这呢。”
“也不排除车坏了的可能。”
“不可能,田锋就算是手机丢了借别人的,也会给我打电话的,你不了解他,他在这边没什么亲朋好友,我和导师算他最亲的人。”
苏甄想到是不是田锋在找那女人的时候出了什么事。不敢想象,她本身就不信梁教授会在这种地方找女人,想到田锋之前的怀疑,直接拨通梁教授的电话,可惜播了几次也没人接。
“你说他是来找一个人,之后不见的?”
“对。”
“这边的人大多被抓到局里了,你说是谁,我也许能找出来问问何时见的田锋。”
苏甄却摇头,她不知道叫什么,也不知道那女人长什么样子。
“肯定出事了。”苏甄都快哭了。
陈立想了想,带她开车又去了梁教授家里,可惜,他又不在家。
苏甄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短短几个小时,又一个人在自己生活中消失了,现在她对消失这个词怀有极大的恐惧,而且这次田锋的意义不一样,他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苏甄崩溃,“陈立,怎么办,怎么办。”
“你别急,这事可大可小我已经联系了师父那边,他在这边派出所有熟人,肯定能帮你找到。不过,刚才说你们是来找谁?”
苏甄有些为难,但到如今,还是说了实话,陈立诧异极了,“之前对你身边的人调查,梁教授可是几大项目泰斗级人物,会和这里的女人吗。”
苏甄只觉得难以启齿。
陈立看她脸色没说什么,“这么说你和田锋怀疑你们实验室的成果是被梁教授拿走了。”
“那个东西根本不重要,只是一个培养数据的例子,没有了还可以做,根本没必要拿走,但接二连三的失踪我们就怀疑。”
苏甄直接崩溃,她和田锋说好了这话不会和别人说的,涉及到教授和研究所的名誉,可现在也没办法了。
陈立皱眉,“苏甄这件事你应该早说,别忘了咱们这个专案组是干什么的,我现在严重怀疑,梁教授是被神秘组织吸纳了。”
“不可能,我了解教授不会干这种事的。”
“现在只是猜测,你先别急,他只要没做过,警方一定会给他清白,现在的关键是找到田锋,不是吗?”
陈立又打了个电话,“我联系局里了,那边询问那些女人的时候会连带着问田锋的事,应该能查出什么。”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陈立又把车开回了刑警队,只没进去停在对面的停车位,两人在车里安静极了,苏甄直觉这黑夜压得人喘不上气,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先是方酌再次被诬陷,之后梁教授说他在外面有不伦关系,紧接着田锋失踪,生死未卜。
还有自己明明见到了姜旭东,又证明只是一场乌龙,她不相信。
可此时自己竟然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这里等,还不知在等什么。
“方酌怎么样了,我什么时候能见见他。”
“现在还不行,只能律师见他。”
“为什么?也没有直接证据。”苏甄奇怪的。
“他的嫌疑太大了,他到现在也不肯说那笔汇款是怎么回事?”
苏甄不可置信,“什么?”马上又泄气了,“算了,我现在也没心情管他。”
正在此时,陈立的电话响了,接起来他脸色很不好,半晌才放下。“怎么了?”
陈立叹了口气,“谭宝云交代了,她那个男朋友的事,她说她就是干这行的,之前王斌包养她,才住进那公寓,给她照片核对了,确实是死了的王斌。”
苏甄抬头,“那她说王斌的情况了吗?”
“她说王斌一开始就指使她去勾引过方酌,和她说方酌是个有钱人,她本以为对方是想利用她对方酌诈骗,但方酌根本看不上她这样的,为人很冷漠。后来王斌就不经常回公寓了,好几天才回来一次,房子到期,她就搬回来了,一直没再看到王斌。”
苏甄皱眉,“就没有点关键的?”
陈立脸色很深,“有,她说王斌应该是和方酌见过面。”
“什么?”
“谭宝云提供了大概时间和地点,警方查了监控记录。确实符合,推断出王斌和方酌是见过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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