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刚才还在院子坐着的人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姐?姐!”
刘喜田儿呦呵半天,院子里空荡荡不见半声回应。
不带这么坑人的啊。
说好的让他打人给钱呢?
现在人没打成,他站在人家板砖黑窟窿底下了,动都不敢动,“是,是个金头发的男人指使我干的,说给我钱,让你们翻不了身。”
“就凭一个摔死的疯女人就让我们翻不了身,你们怕不是太小瞧人了。”
“一个疯女人当然不能把你们怎么样,这不还有疯女人的爹嘛。”
刘喜田儿缩着脖子说完,视线不断瞄向慕风身后。
慕风一个砖头把磕在瘦精男人脑门上,“别转移注意力,继续说。”
“我说完了啊,小心身后——”
瘦精男人突然咋咋呼呼地喊了一声,慕风不吃他这套,不料身后真的突然一阵冷风刮过,猛地闪身回头,背锅老头一铁锹劈歪打在木头的街门上。
再一回头,瘦精男人跑进院子,饶到屋后没影了。
慕风想追,老头的铁锹再次劈上来,“你个杀千刀的,强女干我女儿还杀人,老头子跟你拼命!”
老头今年六十多岁,就这么一个傻女儿,打光棍儿种地养活了女儿将近四十年,现在就这么被不知道哪冒出来的野男人欺负了葬送性命,老头一辈子没了指靠不想活了,奔着同归于尽的架势,缠着追着慕风劈。
慕风不可能跟一个发疯的倔老头动真格,左躲右躲落了下风,想跑又被老头一早趁他不注意跟刘喜田儿对峙时候甩了一个套绳套在身上,另一头老头绑自己胳膊上,慕风跑得快就把老头拽在地上拖行。
真真是耗着老命跟他拼啊!
不远处季芳菲和江浸月被一群村民追着堵截过来,看到同样陷入窘境的慕风,急的挠头,“师妹咱们这是掉进蚂蚁窝了,这群刁民成不了多大事,但是巴身上甩不掉也膈应呀。”
季芳菲也被眼前车轱辘似的一波接一波没完没了的闹腾疲于应对。
这群人顽固不化,被洗脑似的,盯着他们三个外来人当仇敌,一门心思要弄死他们。
就在江浸月一个脚慢两人被追上,立即被一群人团围住,“指派你们的人给了多少钱,我们出双倍!”
“他们是骗子,就是来抢孩子的,打死他们,打死他们。”
“对,打死他们孩子就保住了,不能让人抢走我们的孩子,打打打!”
一群村民面红耳赤地吆喝作势,仰着手里的工具挥打下来。
“谁抢你们孩子,我们只带走自己的女儿,才不稀罕抢你们的。”
江浸月双手撑着面前落下的农具,所有的耐性都要耗尽,“再动手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这三个外乡人还想动手,快快控住他们,把那个晦气的残废女人先扔到井里去。”
一群人分成两部分,一拨纠缠江浸月,另一拨绕到身后想要抓住轮椅上的季芳菲。
季芳菲手握着轮椅扶手转动电动按钮控制轮椅躲闪,摸到了扶手下面另一道突起的开关,想起当初在游轮上的一幕。
差点儿忘了她身下坐着的正是封擎当初使用过的轮椅。
因为用着顺手,也不确定需要用这么久一直没有另外置办。
现在想到这轮椅上没有研究明白的机关,季芳菲在一个粗壮男人的咸猪手伸过来时候,立即按下了开关。
只以为是像游轮上封擎用来抽人的电鞭子,季芳菲下意识朝椅背上靠拢躲闪一下,不成想突然从里面喷出来一簇水花在粗壮男人脸上。
男人被突然冒出来的东西吓得躲闪不及喷了一脸,原本担心是什么伤害性的东西,结果就是点儿小水花,粗糙的手掌在脸上一抹,笑的邪性,“你这里面装硫酸还能吓唬吓唬人,小孩子水枪还想逗老子玩,捏死你个小娘皮!”
这架轮椅统共就这么两个按钮,一个操纵移动,一个收缩机关。
季芳菲头一次使用就以失败告终,眼见着几个大男人见同伴被调啊戏哄然大笑惹的壮汉气恼再一次扑过来,她紧着连续按动了几下,死马权当活马医。
这下还真被她摁动了机关,轮椅扶手的卡口咔哒一声弹开,电鞭应声而出,响亮地一声甩在壮汉面门,留下一道黑红的印迹。
“啊,疼死老子了!”
壮汉捂着脸上斜次落上的鞭痕,疼的满地打滚,又不敢真的伸手去碰那疼的抓心挠肺的伤口。
周围几个人看到女人落在地上的鞭子,瞅见那上面冒着电光滋滋响,都心生出怯意。
“师妹威武!”
江浸月被围打的身上青一片红一片,找到空隙和师妹靠拢,全靠她的电鞭子罩着自己。
季芳菲不知道这电鞭子能使几下,但是眼跟前这一下是起了一定的威慑作用的。
瞥了一眼慢跑溜老头的慕风暂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这才端坐起身,细嫩地小脸儿威慑人的清冷,“我们只带走我的亲生女儿,她叫君淑,是寄养在刘喜芳家的孩子,其他村民的孩子与我无关,我们也绝对不会多管闲事。”
“谁知道你们这些有钱人会不会搞什么幺蛾子,我们光明村的孩子都是我们的光明,一个都不能带走。”
“对,这些孩子都是神赐的,不论是哪一个都不能离开这个村子!”
一众村民你一句我一句,总体意思就是拒绝让她们带走任何一个孩子。
“既然我们挡不住你们也要进村,进来了就别想出去,大家伙为了守护住我们光明村的香火,把这三个外来人沉到井里去!”
有一个领头的老者振臂一挥,重新鼓舞了大家伙的志气,刚才还忌惮季芳菲电鞭威力的几个男人,像是打了鸡血,赤红着一张脸不怕疼地冲上来。
季芳菲按动控制鞭子的机关,电鞭在人堆里根本施展不开,没了凌空的抽打力,仅余鞭子上的残余电压还不足以致成威慑力,眨眼师兄妹二人便各自被三五大汉抬着到门口一盘大井口处。
“把人丢下去!我们光明村的孩子们就可以永享安宁了。”
江浸月看着一群被洗脑的愚民,又瞅瞅深不见底的漆黑井口,这次是真怕了,“总有刁民想害本公子,师妹你还有什么办法吗?”
这次季芳菲也没招了。
你永远没办法喊醒装睡的人。
村里人这么害怕外人进来,怕是他们大多数的孩子都不是正当生养的。
很有可能这里根本就是个拐卖窝,眼前这群人除了钱财趋势,还有共同维护留下非法得到的孩子这么一个共同利益,才会前所未有的齐心。
若真是她猜这样,那恐怕今天是真的进了狼窝难以逃难,眼下这口井底更是沉下了不少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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