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走进院子,除了咕咕鸡叫,屋门敞开着,没有人声。
“有人吗?君淑?我是妈妈,你在里面吗?”
季芳菲轻唤着女儿的名字,江浸月推着轮椅站在她身后。
半天不见屋子里人的人应声,只好让慕风进去查看。
屋子是老式的木头窗刷着一层砖红色油漆,纸糊的窗户有几扇破了,风一吹呼哧呼哧响。
三个人对视一眼,感觉气氛怪怪的,慕风进屋也竖着十分的警惕,刚前脚踏进门槛,身后一阵风吹进来,屋门砰的一声从外关上。
昏暗发霉的屋子最里面传来呜咽声,他几步进去查看,推开房间门,一个黑漆漆的影子扑上来,“情哥哥你来娶我了,妞妞和你入洞房,入洞房。”
“松手!”
慕风被人抱个满怀,扑鼻一股子狐臭腌臜味儿,冲的鼻子痒痒,胃里一股反胃险些吐出来。
怀里蓬头垢面的女人不仅没有松开,一双手钻进他衣服里动手动脚,撕扯掉身上的衬衫,还去车裤腰。
作为自家BOSS身边的红人,慕风身边自然不乏送上门的女人。
但是向来洁身自好,只谈过一个女朋友,还从来没有被旁的女人这样对待过。
慕风是又气又恼,猛地将缠在身上的疯女人推开,不成想怀里的女人被他这下猛地一推,破布似的摔倒在地,头一歪,没了动静。
慕风经历多少大风大浪,当下没当回事,转身打算出门。
门外突然响起喧闹声,“就是这几个人强女干妇女杀了人,还想毁尸灭迹,给我打,打断他们的腿赶出村子!”
“糟糕,中计了!”
慕风回过神来,立即俯身伸手放在地上女人鼻子下面,人已经没有了呼吸。
将人拎着翻个身,发现后脑勺一片模糊的血迹,地上却没有凸起的石头利器之类的东西。
再扒开女人蓬乱的头发仔细检查,看清正是打团的遭头发下一块光秃的瘤子摔破了。
屋子地上一地的杂草,凌乱的堆放着垃圾和破衣服,地上扔着馊了的饭菜。
这屋子一看常年没人打理,压根不是君淑的大娘一家真正住房。
如果他猜得不错,这里可能就是疯女人的房子,村口指路的老头是事先安排好的,就连院子里咕咕叫个不安的鸡,也是为了让他们安心进门临时抓过来充数的。
短短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差,就在村子里安排好这么一个套子等着他们钻。
这绝对不是普通老实本分的乡里人会想到的黑心算计。
门外江浸月和季芳菲已经被一群村民拿着铁锹农具围作一团,江浸月从小学跆拳道黑段,这些年跟着老师学医也没落下身体锻炼,但双拳难敌四手,经不住村民手里的器具不讲招式的胡乱挥打,又顾忌护着季芳菲,不出几分钟,身上便挂了彩。
慕风冲出来帮忙,转眼和江浸月陷入同样的境地。
几十个壮劳力手持农具怒红了眼不停的举起砸下。
季芳菲被两个男人护在中间,眼尖地看到人群后面站的年轻男人,一身黑色西装即便戴着墨镜一闪而过也认出了人。
“怎么是他?!”
“你说谁?师妹你快想想办法,这群刁民全都疯了,想要活生生打死我们啊。”
季芳菲眼睛紧眯,在江浸月和慕风实在疲于应付一群村民的时候,终于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慕风身上带现金了吗?”
经过这么多时日对慕风的生活习惯了解,季芳菲如愿看到慕风了悟的点头,伸手进西装上衣内衬掏出一套粉红色的钞票,无需她再多言,扬手朝天空撒去。
“钱,天上掉钱了,快捡钱!”
季芳菲捏着鼻子故意压着嗓音喊出声。
立即引起其他村民的注意,一群群打红眼的村民抬头望着从天上飘在地上的钞票,丢下手里的工具忙着捡钱。
“诶,你们干嘛,快起来,不是给过你们钱,先把人解决了有你们拿钱的时候。”
季芳菲一眼盯住人群中试图重新组织大家干活的瘦精男人,对身侧的人吩咐一声,“慕风!”
受精男人听到声音看过来,半空中视线撞上季芳菲那张脸惊艳了一瞬,色眯眯地眼神转眼被女人身下的轮椅打消。
发现自己暴露在人群里,掉头拔脚开溜。
“夫人先走,人交给我!”
慕风也注意到了说话的人就是组织这场事件的带头人,当下让江浸月推着夫人先离开危险之地,借着捡钱分散开的人群,追上去抓人。
江浸月趁机连轮椅带上面的季芳菲一起抱着抬腿插缝在蹲身捡钱的人群中穿梭躲闪,刚一离开人群,立马推着轮椅朝外逃离这群没有教化的刁民人群。
两人冲出来转晕,分不清方才来的方向,看哪条巷子都一样。
论医术江浸月是个人才,论记路就是痴人,寄希望于季芳菲,双手搭着把手焦急的弹动十根手指敲打,“小师妹朝哪儿走?”
季芳菲远远瞥见瘦精男人逃跑的方向一指,“跟着慕风。”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他们两个若是回去停车的位置,指不定早有另外一群人守株待兔等着算计他们。
还不如跟着慕风,三个人在一起抱团好歹比三散力量的强。
再来她的猜想,那个瘦精男人逃跑的方向应该就是主谋人所在的地方。
那人将一切都安排好,全村几十户村民调动在各处等着收拾他们,那人所在的大本营恰好是最安全的。
慕风回头见季芳菲和江浸月从院子离开没有直接回停车的位置,当下和季芳菲想到了一起。
于是放慢了速度不急着追上去,只吊在后面慢慢悠悠的跟着,确保人不会跑丢即可。
当年封老太爷收养一百多个孩子聘请国外退啊役特辅种统一培训,因为天生沉稳的性子,侦查和反侦察能力是慕风各项学习里最擅长的。
前面的瘦精男人自以为是在自己土生土长的村子里,熟悉路况轻易将人甩掉,便拐个弯直接进了院子。
里面的人见他这么快回来,笑的嘴巴咧到二根岔,和旁边的男人炫耀道:“我就说我这个弟弟是个聪明的,这不这么快就把那两男一女搞定了。”
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的男人,即便是身处漏室,周围破屋烂盖,院子里空鸡圈阵阵飘来鸡粪味儿,仍旧丝毫不损男人一身卓然贵气,修长葱白的手把玩着手里的细烟,嫌弃地瞥了一眼气喘吁吁邀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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