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意就是不小心踩滑了,没有拉住君淑姐姐,自己倒摔下去了。”
小甜意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起的爸比和妈咪,迅速低下头,小脚尖一下又一下点着地,心里不安。
“是这样吗?”
季芳菲神情严肃起来,总觉得小甜意有事瞒着他们。
“女儿刚受了惊吓,有话回头再问。”
封欩将独自站在那里低头不语的女儿拉过来,却见小家伙怯生生地眼神看着旁边的季芳菲,站在原地不动,眼神里晃动着晶莹的水花,小嘴儿也憋着委屈不言不语。
季芳菲长叹一口气,伸手牵住小可爱掐红的小肉手握在掌心里,抱住她的小肩膀靠在自己身上,“妈咪不是要责怪你,只是想要问清楚事情的原因。”
她和封欩站在身后,并看不清台阶跟前面对面的两小只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小甜意跑过去拉人,小君淑人被拉上来,她自己却带着季麟麒一起滚了下去。
她总觉得三个小孩子之间的气场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封欩大概猜出小女人心中的怀里,按了她肩膀朝她摇摇头示意稍安勿躁。
两个孩子也还在急诊室里检查治疗,现在不知追究这些的时候。
正适时,大夫从急诊室出来,喊病人家属。
“你们是两个孩子的家属是吗?男孩是叫季麟麒对吧?孩子头上磕伤缝了七针,大脑轻微脑震荡,这两日可能会嗜睡没精神,过两日就好了不用担心。记得额头的伤口不要碰水,定时两天来医院换一次伤药。”
封欩谨记医生的叮嘱,追问另一个,“那女孩怎么样了?她吐血原因查清楚了吗?”
提起小女孩,医生的脸色明显沉下来,教育二人道:“你们孩子多也得照顾他们的心里成长发育问题,这个孩子有严重的躁郁症和自虐倾向,吐出的血是她自己咬舌自尽造成的,舌头上好大一块伤口,怕是有一阵子讲话不利索了,心里问题需要长期引导治疗,别的没有其他大问题。”
“怎么会有躁郁症和自虐倾向呢?”
季芳菲兀自重复着大夫的话,不愿相信这件事,想了半响,抓住身边的封欩自责道:“是不是我们突然决定结婚的事情刺激到她了?”
“我们结婚与她有什么影响,总归还是她的父母。”
封欩将先前的秘密埋于心口没有说透,并未揭穿小君淑的真实身世,在他心里既然季芳菲从时文雅手中收养了她,小君淑便是他们的孩子。
旁边靠在季芳菲身边的小甜意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又咽下去没有出声。
她想君淑姐姐不愿意爹地和妈咪结婚,可能是因为不喜欢她吧。
不管爹地妈咪结不结婚,君淑姐姐和麟骐弟弟还有小妹都是妈咪和爹地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只有她不是妈咪生的,若是爹地和妈咪结婚了,她就成了妈咪真正的孩子,会分走君淑姐姐的母爱。
这不是小甜意猜的的,而是她在民政局门口救君淑姐姐,拉她手臂的一瞬间,两人双眼对视,她从君淑的内心里真切感受到的情绪。
这种情绪在麟骐弟弟扑上来救她抱在一起时候,好像也感受到了。
研究院的助理姐姐晓云回国前提醒她,只有她不是妈咪亲生的女儿,一定要让着姐姐弟弟还有妹妹,这样妈咪才不会厌弃她。
小甜意也不怪君淑姐姐讨厌她,更不想妈咪知道这件事情为难。
医生交代完告知二人可以进病房看孩子,没有大碍,等季麟麒醒了就可以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
病房里,季麟麒失血过多加上轻微脑震荡的影响还昏睡着。
只有小君淑在爸爸和妈妈牵着小甜意一起进病房的瞬间,眼神里闪过嫉妒,转眼便咬着唇泫然欲泣,“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咬伤自己,还害的弟弟妹妹被牵连摔下台阶。”
季芳菲听着心中不忍,身后的封欩推着轮椅到女孩病床前,季芳菲伸手揽住小女孩的肩膀抱在怀里,轻轻安慰,“妈咪怎么会怪你呢,你和弟弟妹妹都是妈咪的孩子,你们哪一个受伤委屈妈咪都好心疼的。”
在外面听到医生说小君淑有心理问题,想到她从小不在自己身边遭受的那些罪过委屈,成日受时文雅和那个大娘的虐待,才会在心里落下阴影,做事情也偏激些。
季芳菲现下对小君淑只有心疼的份儿,希望可以帮着她一起配合医生将心理问题治好。
被她抱在怀里的小君淑明显愣怔,小小的身子僵硬了一瞬,感受着女人温柔的抚慰和贴心的关怀,听着她的话心里很快划过一丝自责,随即又被从小时文雅对她的教导压盖住。
妈妈说的好听把她和弟弟妹妹们看做一样,根本都是骗人的。
她不能信,不能轻易相信。
妈妈只是心里愧疚心虚,想要弥补她罢了,在她心里还是弟弟妹妹最重要,谁都比她重要,等和封爸爸结婚了,甜意就真的成了妈妈的女儿了,有了甜意对比,妈妈就更加不会喜欢她了。
小姑娘钻了牛角尖儿,连带对眼前的新妈妈也心生怨怼起来。
任由季芳菲抱着,小君淑下巴靠在妈妈肩膀上哭泣,眼神里却平白让人看得发冷。
不经意地抬头,不小心对上了站在妈妈身后的封爸爸的眼神,好像能看穿一切似的凛冽吓人,充满威慑力的眼神让她立即低下头,将心里的想法藏起来。
季芳菲不知怀里小女孩的心思,或者从未想过五岁多的小孩子能够有这么复杂的心思。
安慰小女孩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终于到了季麟麒病床前。
自己儿子从小到大未离开她身边,都是季芳菲亲自带这么大都没有见臭小子有过病啊痛啊的,除了小孩子必打的预防针疫苗之外,连壳药丸都不曾吃过。
现在额头上撞破那么大一块伤口生生缝了七针,还要打各种针剂点滴瓶,看着小男孩失去精神气,惨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就心疼不已。
封欩去卫生间打了热水,拿热毛巾替小家伙擦被血弄脏的脸颊和小手,床上的小家伙感受到动静,缓缓睁开眼睛,眨巴眨巴,无辜地望着眼前几人,开口,“你们,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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