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冷地语气,沉稳又具有压迫力,瞬间让先前还全场我最大的大理事抽出帕子不停擦拭顺着胖脸落下的冷汗,“既然是您的未婚妻,自然是小女在说自己是下人,不仅是她,我也是您和未来宰辅夫人的下人不是。”
“宰辅大人向来平等治下,大理事这话岂不是故意把脏水往他身上泼?”白玉男人面具身后的特助严厉出声,将大理事话中的刺儿当众挑出来。
只见修长如玉的男人通身气势更冷了几分。
大理事一块帕子都被冷汗浸透了,想起男人以往的余威,手抖个不行,“不不不,是我自愿给宰辅大人效劳,斯特林家族自愿向您效忠,露丝这些天就留在欧宫,为这位小姐效犬马之劳,随便指使。”
“爹地!”
露丝听着爹地的话认出男人身份,仍旧不愿意接受一向高高在上的父亲对一个年轻男人卑躬屈膝。
大理事拉过不懂事的女儿,攥着她手腕狠狠用力,沉声喝斥,“你想死不够还要拉上整个家族吗?”
小姑娘从小一直是家里最得宠的孩子,仗着母亲年轻貌美当上父亲的小老婆,她这个幺女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家里除了一个哥哥其他两个姐姐都让着她。
父亲如此冷厉无情的训斥还是头一次,当下被吓得失声,眼泪憋在眼眶里落都不敢落下。
白玉面具的男人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作秀的父女两个,而是低下头,不急不缓地征询怀里女人的意见,“你来决定,想要怎么惩罚他们?”
季芳菲满肚子疑问,惊讶男人的身份同时,惆怅怎么转来转去又和他扯上了关系。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男人帮她护她,她也不是不识好歹给他添麻烦的人。
骄矜地从男人怀里站直身子,微微抬高下巴,睥睨地眼神扫向狐狸面具的小姑娘,“当下人驱使就算了,看在你年纪小,我也不跟你记仇,你去把欧宫所有卫生间马桶刷一遍,我们的事儿就两清了。”
这也叫不记仇?
好家伙,她当场把仇报了,轮到露丝小姐记仇了吧?!
那可是上下十层的欧宫,大大小小会议室休息室几百个马桶,一个人刷半个月都刷不完的。
露丝听闻女人的要求,含泪的眼睛瞬间被怒气染红,“你!”
“你什么,小姑娘家家出门惹事,今天这只是个教训,下次见到我绕着走,否则惹到我就没这么轻易了结了。”
“是是是,多谢您大人大量,我一定亲自盯着小女完成。”
大理事态度恭敬,让周围罕见这一幕的众人对传闻中幕后掌权的宰辅大人望而生畏,别说不敢开小差出声议论,连喘气都轻声生怕不小心得罪了阎王爷怎么死都不知道。
白玉面具的男人丝毫没有成为众人畏惧对象的自觉,朝大理事摆摆手,随意将人打发了,“忙你的宴会吧,我的人带走去楼上玩,别吵到我们。”
“您放心,放心。”
大理事又是保证又是千恩万谢,好歹送走男人。
季芳菲被他揽着经过旋转楼梯上到二楼,自始至终没有多余看身后的封擎一眼。
“先生您站的时间太久了,我扶您先回房间……”
江嵩的声音在背后提醒,封擎一把甩开他的手。
这种时候他不需要再听江嵩劝他什么不能和宰辅硬碰硬,他有自知之明!
封擎就是恨,恨自己刚才为了一己私利没有护着女人,又恨女人答应了嫁给他,却又处处招惹桃花给他戴绿帽子!
一回到房间,江嵩推轮椅过来,封擎一脚踹开,脚掌落地太过用力,膝盖一软,站太久受累麻木的双腿跪坐在休息室的地摊上。
“先生!”
江嵩急忙过去扶,被男人一个拳头砸在胸口,倒退了几步坐倒在地上。
了解男人的脾气,江嵩干脆就陪他坐着,“您这是何苦呢?我们几百口人拖家带口和您一起养精蓄锐,好不容易利用这个女人当诱饵把封欩搞垮了,总不能步了封欩后尘,您也着了这个女人的迷惑啊!”
就是小岛上百户的人家牵绊,几百个人身家性命的责任,让他没办法护着自己看重的女人。
比起刚才的面具男人,他气自己连反抗舅舅的话都不敢说出口。
“养精蓄锐,卧薪尝胆,我养够了,尝够了!”
暴躁地情绪来的又快发展的又急,封擎攥着拳头砸向自己麻木的双腿,幸得江嵩及时拦住,被他一拳头砸在垫在腿上的掌心,整条手臂都发麻了,见不到男人虐待自己,江嵩将他强行拖抱到沙发上休息。
“先生需要冷静,您可以任性娶了季小姐,但是不可以爱上一个永远不会爱你的人。”
“这话用你提醒我?”
封擎比谁都清楚,季芳菲跟他说的更加清楚。
他害死了季芳菲爱的封欩,两人就此不共戴天。
季芳菲答应嫁给他,他明知道是为了交易,迟早有一天过河拆桥,报复他指不定比封欩死的更难看。
可是他孤独太久,希望留下季麟麒这个儿子,更希望留下阳光一样照亮他的女人。
江嵩劝不动钻牛角尖的男人,但是得提醒季小姐,交易未完,起码得注意分寸不要做过度的事情加剧对先生的刺激。他的身体状况和心理承受都经不住更大的打击了。
季芳菲收到江嵩的短消息,得知封擎生气险些伤害自己,当下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打了几个字回复过去。
白玉面具男人无意扫到屏幕上的人,琥珀色的眼睛眯了眯,“你跟那个瘸子来真的?”
“你怎么知道他的腿有问题?你认得封擎?”
“正常人走路不像他那么僵硬,倒好像是刚学会似的,走的那么小心。”
男人好像没有注意到季芳菲的过激反应似的,自然的解释一句。
“哦。”季芳菲失望地一声,挣脱开男人束缚,保持半米的安全距离,和男人划清界限,“宰辅大人,我已经有婚约在身不适合占您未婚妻的名头,还请您有机会对外澄清我们的关系。”
男人没有阻止她离开,欣长玉树的身子顺势靠在扶梯地栏杆上,“刚才怎么不否认?利用完就过河拆桥?”
“我以为宰辅大人出言帮忙,我不该拆您台子,看来是我多虑了,现在就下去澄清。”
小女人倔强劲儿上来,转身就要下去。
“回来。”
男人长臂一伸,轻松将女人盈盈一握地细腰把控拎回怀里,“清者自清,无关紧要的事情人们过几天就忘了。”
季芳菲可不认为这种超级大八卦人们会忘,指不定宴会结束一传十十传百,赶明就上S国新闻要文的头版头条了。
男人不愿意和她纠缠没意义的事情,白玉面具下露着的鼻尖蹭了蹭她的小琼鼻,“想菲菲你见了?”
“嗯?见了……”
季芳菲被他一双大掌掌控着腰身,整个人跟他面对面站着,不断想要倾身想要跟他保持距离,却被男人暧昧的亲近动作,撩拨地面红耳赤。
“喜欢吗?”
男人低哑地嗓音,在她耳边轻声问。
季芳菲咬了舌尖才从男人的迷惑里拔身,刚才一瞬间的亲昵,她居然把男人怀幻想成了封欩。
该死的,明明已经确定男人不可能是封欩,却每次都被他与封欩若有似无的相似点迷惑。
她恼着颜色否认,“什么喜欢不喜欢,我都说了我名花有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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