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成想,一向对他说得上纵容的表哥,此刻板正着脸,说出的话铁血无情,“先去找慕风领罚,再送你回聂家跟张小姐举行婚礼。”
“天要亡我啊!”
聂焕喊出一声,回过神顾忌病房里的母子两个,压着嗓子,“电话里谎称受伤吓唬你是我的错表哥你让慕风罚死我都没意见,但是我跟那个张若婷真的半点儿不来电,表哥你也深受包办婚姻的毒害,现在见死不救不说还推我进入婚姻坟墓!”
“怕进坟你和里面的女人求的什么婚?”
封欩冷热不进,始终一副难惹的冷阎王模样。
因为你无情你冷漠你不知人间情味!
聂焕只敢在内心连环吐槽,嘴上小心翼翼辩解道:“因为菲菲是我女神,和她结婚那婚姻就是我们爱情的筑巢。”
“想筑巢简单。”
男人说着顿声示意身后的慕风,“把他带去西北山崖训练三个月,那里有的是参天大树让他搭鸟窝。”
“是!聂少爷请----”
慕风上前夹住聂焕手臂,说是恭请,不如说困住生怕他跑了。
“表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你亲表弟,我妈是你亲姑姑,她地下有知你把她亲儿子扔荒郊野外她会心疼的。”
“姑姑活着会把你送非洲土著去训练。”
没有人比封欩更了解自己好强争先的姑姑若是活着,雷厉风行的狠辣手段不比任何一个男人差,知道自己儿子遇到事情只会弱鸡求助,说不定会恨铁不成钢打死他!
“呜呜,表哥我错了,我不能走啊,我走了女神被别人撬走了,我这辈子注孤生了,从小到大我就喜欢过这么一个人,只有她能让我有家的感觉,我回来女神要是有主了,我就不活了。”
“慕风!”
男人喊住强行带人走的手下,冷凛凛地目光犀利地盯着他,“你真非她不可?”
此刻有活阎王之称的表哥此刻眼神凶狠震慑地吓人,聂焕眼神本能地想要躲闪,可是想到屋子里那个自己找了许多年的女神,定下心神,从小到大第一次勇敢地直面男人灼人地深眸,坚定地沉声,“是,我喜欢她,我只想娶她,张家那边不管要求什么补偿,我都会答应把婚退掉,给菲菲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从小看到大的小树苗突然摇身一变成了有思想有担当的大树,还伸展枝杈拦在了他和看中的女人中间。
面对外界商场披荆斩棘无往不利的封欩头一次感觉着恼,甚至一丝纠结划过眼底,稀薄的唇瓣轻启,反问出口,“若我和你一样呢?”
“哈?”
聂焕傻眼,以为自己出现幻听,脑子转不过弯来。
什么叫和他一样?
表哥在他眼里是兄长,是看护他长大无所不能的父神一般的存在。
他尊重他,敬仰他,濡慕之情尤胜父子。
“那你打一辈子光棍吧!”
男人果断开口,他看上的女人,谁也抢不去。
自己看中的女人重要,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亲情在他心中也有不容忽视的地位。
两者相较,无法较量高低。
“以后离她远一点,若是因你而起带给她任何烦扰我不会客气。”
“表哥教训的是,我这就回去退婚。”聂焕的眼里又是仰慕的光芒,表哥教育他做人,他向来言听计从。
男人点头,又唤了一声身后的手下,“慕风。”
“是,我亲自开车送聂少爷到家。”
慕风这次接过话,带着聂焕离开。
看着临走对自己BOSS都是满眼的尊敬濡慕之情的聂小少爷,慕风哀叹一口气。
该说聂少爷是太单纯还是真傻啊?
他敢说自家BOSS自认把话说那么清楚,这位聂少爷保准一句没听懂。
作为一个合格有智商的跟班手下,慕风觉得有必要替自家寡言少语的BOSS补充说明一下,“聂少爷,你听懂我们BOSS的意思了吧?”
“我懂!”
聂焕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递给慕风,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高冷的表哥,贴着耳朵悄声在慕风耳边,大言不惭地讲出自己的认知,“表哥这是教育我做人,怕我身有婚约追求人家女孩子,给人家带去舆论压力。我回去退了婚再正式向女神求婚。”
果然如此!
慕风刚想告诉他自己BOSS也喜欢季小姐,只见比慕北还缺根弦的憨憨再一次抱住自己表哥大腿,“表哥我离开的这几天就靠你照顾我家菲菲和儿子了。”说着打开病房门对里面的季芳菲交代道:“菲菲我有事离开几天,让表哥照顾你,有什么需要你跟他讲,他从小对我很好有求必应的哦。”
“你是他表弟?”
季芳菲诧异地看向门口一前一后站的两个男人。
这两个人从相貌到气质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她倒是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所以按照聂焕说的,封欩赶过去救了她,也是因为聂焕有所求?
不知道怎地,得知真相的季芳菲心里划过淡淡地失落。
再想到刚才门外隐约听到两人的谈话声,结合聂焕拿着一个不知名的小盒子单膝跪地在她病床前的举动,季芳菲在聂焕和慕风离开后,跟封欩单独相处下,态度尤其冷淡。
封欩走到小厨房接过季麟麒盛的粥,拿给床前的女人,还有他从家里带来保姆做的养胃餐,给女人支起小饭桌,“吃饭!”
“我不需要你看在别人面子上对我的照顾。”从男人手里抢过粥碗,季芳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话酸溜溜的,一想到封欩对她做这些都是因为聂焕的委托,心里就不是滋味。
男人没有因为她的态度冷落,反而一反常态多了话语聊起来,“你和小焕怎么认识的?”
平时也没见他这么八卦!
“封先生这是在替自家人把关质问我吗?”季芳菲突然放下勺子,因为嘴里嚼着米粒,两个脸颊圆鼓鼓地瞪圆了眼睛。
她就跟聂焕认识了一天,昨天儿子被赵衡抢走,事出从急才迫不得已找聂焕求助,要是究其原因还是面前的男人惹她生气不欢而散,才从烤鸭店转吃火锅遇到了赵衡那个人渣添了这些祸事。
现在封欩竟然脸不红气不喘替自己兄弟审问起他来了。
“我这模样像在审问人?”
封欩掀起眼皮皱着眉头问道。
明明他是紧张关心她,为什么这个女人总能曲解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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