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是从另一个街道走来。
南城彪爷正好背对着他们。
那一队巡街的士兵没有看到南城彪爷的脸。
只看到了一堆举着火把的人聚在一起。
等走到跟前仔细一看。
才发现有十个手持长刀的汉子正准备杀人。
为首的小官吏当即喝止,十个杀手赶紧停手。
他们可不敢在官府的人跟前杀人。
他们不敢,可有人敢啊。
为首的小官吏暴怒道:
“反了你们了!
居然大晚上手持兵刃要杀人?
给我抓……”
为首的官吏因为靠近那十个打手。
从南城彪爷身边过去。
站在他们身后的南城彪爷得意喊道:
“莫不是赵天一赵游檄(官职)?”
“嗯?”
为首的小官吏赵天一背后传来十分熟悉的声音。
回头一看,居然是南城彪爷。
“哟!
这不是南城彪爷吗?”
游檄赵天一赶紧收回刚拔出的刀。
拱手给南城彪爷客客气气的行礼。
三公子赢天见状,瞬间想起来中午在酒肆时。
店小二说起过这个南城彪爷跟白马津本地的官吏勾勾搭搭,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没想到,这个叫赵天一的小吏竟然也不避讳人,可见当地已经乱成什么样了。
官府的官吏和当地的恶霸地头蛇可谓是蛇鼠一窝,一丘之貉。
南城彪爷故意当着三公子赢天、十二个手下、张三的面炫耀道;
“赵游檄,您这是要抓我彪爷的兄弟?”
游檄赵天一赶紧解释道:
“哎呀。
这黑灯瞎火的。
赵某人没有看清。
没想到彪爷在这里办事。
真是眼拙。”
“哈哈哈哈!”
南城彪爷走到游檄赵天一跟前,一把搂住,看向三公子赢天、张三嘚瑟道:
“那赵游檄不会抓我们吧?”
游檄赵天一害怕南城彪爷生气,给他的上司告状,立马紧张的解释道:
“彪爷,瞧您说的。
这都是误会,误会啊!
想来彪爷这是在开香堂。
罢了,这是你们自己的事。
赵某这就带着人离开,去别的地方继续巡街。
彪爷继续,各位兄弟继续。”
南城彪爷满意点头:
“这就对了。
赵游檄明日来我府上。
彪爷我请赵游檄吃饭。”
南城彪爷这才松开了游檄赵天一。
游檄赵天一恭敬地躬下身子回敬道:
“那感情好啊。
往日想跟彪爷亲近都没有机会。
那赵某人就多谢彪爷了。”
南城彪爷大笑道:
“好说,好说。”
然后得意嚣张的看向了三公子赢天以及张三。
游檄赵天一这才抬头转身,看了一眼一身破烂的张三。
又看了一眼衣着华贵、长相不俗的三公子赢天:
哪里来的公子?
这气质好生了得啊!
游檄赵天一惊艳的看了一眼三公子赢天以后。
也没有多想,因为白马津有太多有钱的公子了。
他见得太多了,想来三公子赢天也就是寻常人物。
便慢慢一抬手,对着手下五个巡街士兵命令道:
“咱们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人都没遇到。
原路返回,继续巡街!”
“嗨。”
游檄赵天一这就带着五个巡街的士兵头也不回的要离开。
可三公子赢天怎么会给他这么潇洒从容离开的机会呢?
当即对着背对着他的游檄赵天一淡淡一句:
“站住!”
“嗯?”
游戏赵天一这就转头,和南城彪爷一起疑惑地看着三公子赢天。
“官老爷,彪爷是要杀我们啊!
你们是官府的人,不能坐视不管啊!”
张三趁着南城彪爷以及手下注意力全都在三公子赢天身上的时候。
奋力呼喊,想要通过官府的人,救自己一命。
可是他这种底层的可怜虫又怎么能明白南城彪爷本就和官府的人蛇鼠一窝,一丘之貉呢?
若是当地官府的人都是公正清廉之徒,哪里有肖建彪这种寄生虫生活的空间呢?
南城彪爷对着架住张三的两个手下命令道:
“堵住这个废物的嘴!”
“官老爷……”
张三还要呼喊,可架住他的手下直接将他的嘴堵死。
根本就不给张三再次说话的机会。
游戏赵天一以及五个手下听张三的话如同放屁。
就跟没听到一样,感觉张三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
依旧盯着三公子赢天。
游檄赵天一不解地看向三公子赢天:
“这位公子,您是在叫我吗?
咱们之间好像不认识吧?”
南城彪爷使坏道:
“这厮似乎不是咱们白马津的人。
彪爷我都没有见过。”
游檄赵天一得到南城彪爷的暗示。
知道了眼前那个贵不可言的公子是外地人。
便不想再插手南城彪爷和那个公子的恩怨。
又想转身走人。
可三公子赢天却主动向南城彪爷和游檄赵天一走来。
一个肖建彪的手下用长刀阻止。
三公子赢天也不瞪那个打手,也不生气,只是淡定的命令道:
“滚!”
轻轻一声,那个手下竟然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不是那个打手胆子小或者有眼力。
而是有些人,只要看了一眼,就知道那个人跟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更何况那个人是三公子赢天呢。
那个打手退了一步,看向了南城彪爷。
南城彪爷也想看看这个三公子赢天到底要干什么?
十分好奇。
便对着那个手下一抬手暗示,那个手下收起长刀。
放三公子赢天从包围之中,缓慢地向游檄赵天一走去。
三公子赢天一边走,一边把宽大的袖口往手掌上缠。
刚走到游檄赵天一跟前,那个游檄赵天一也是机灵人。
不管三公子赢天跟南城彪爷什么恩怨。
自己谁都不得罪,便客气地抬手行礼道:
“这位公子找在下所谓何事啊?
若是跟南城彪爷有关的话。
你自己跟彪爷说好了……”
游檄赵天一话还没说完。
三公子赢天面无表情,缓慢的抬起手,抡圆了胳膊。
当着南城彪爷、张三、游檄赵天一、五个巡街士兵、十二个打手的面。
对着游檄赵天一的脸上就是狠狠地一巴掌。
嘭!
因为三公子赢天害怕打那个什么狗屁游檄赵天一脏了自己的手。
所以缠上袖口布的巴掌打出去后,发出闷哼的声响。
“你……”
不等游檄赵天一说话,三公子赢天反手对着游檄赵天一的脸上又是一巴掌。
“嘿!你他娘……”
嘭!
三公子赢天对着游檄赵天一的脸上又是一巴掌。
就跟白天花猫对着张三的脸上一直连环抽一样。
周遭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南城彪爷人都蒙了。
自己虽然在白马津有些势力。
又有官府的人当保护伞。
可他再厉害,再猛,再勇敢也不敢当众殴打白马津当地官府的大小官吏。
那边的张三人都麻了,看的可谓是惊心动魄:
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真的是疯子?
你就是再有钱也不能当众殴打官府的人啊?
你这行为跟造反有什么区别?
更别说周遭已经看懵逼的十二个打手和五个巡街士兵。
三公子赢天的举动,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之内。
三公子赢天对着游檄赵天一的脸扇了半天。
都扇的右手都有些累了,这才堪堪停手。
游檄赵天一刚开始被三公子赢天扇的人已经麻木。
在三公子赢天停手以后。
早已怒火中烧,火冒三丈,怒发冲冠。
立时拔出腰间长刀,准备一刀杀了三公子赢天。
可三公子赢天根本不给他机会。
游檄赵天一还没有彻底抽出腰间佩刀。
三公子赢天又把左手缠上了袖口的布。
对着赵天一的另一张脸,不停地抽打。
砰砰砰!
又连续扇了游檄赵天一几巴掌以后。
三公子赢天方才心满意足的住手。
拿起腰间的牛皮袋子,旁若无人、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开始自己给自己洗手。
这个架势,三公子赢天这种人。
在场所有人长这么大,都没有遇到过。
刚开始被扇蒙,现在被扇清醒的游戏赵天一这才彻底拔出长刀。
面色凶狠,整个脸狰狞在一处,不由分说,举起长刀对着三公子赢天的脑袋就是一刀。
“小子!
你这是找死!
老子活剐了你!”
被扇的气急败坏的游檄赵天一凌厉一刀。
三公子赢天也不躲避,悠闲从容的自己给自己洗手。
所有人都认为三公子赢天必死无疑。
就在游檄赵天一一刀快要看到三公子赢天脖颈的时候。
三公子赢天慢慢地转过头,看向游檄赵天一淡然道:
“去把你的上司叫来。
就说别的诸侯国的公子来了,让他准备迎接。”
游檄赵天一不明白自己和三公子赢天对视一眼后。
为什么会乖乖地停手下手来,还以自己出现了幻觉。
听三公子赢天那么淡然的一句话,不像是给自己下命令。
就好像自己是三公子赢天仆人一样。
三公子赢天居然给自己这么说话。
这让游檄赵天一更加气愤,彻底失去理智,再度猛挥长刀。
对着还在自己给自己洗手的三公子赢天脖颈处一刀。
“去你娘的!
把老子当什么人了?
不杀你!难泄我心头之恨!”
游檄赵天一愤怒地同时越发的得意。
因为自己手中的刀距离三公子赢天的脖颈还差几寸。
只要在一刹那之后,三公子赢天脑袋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会在地上滚来滚去。
南城彪爷虽然不明白三公子赢天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但是乐得如此:
老子这算不算是借官府的刀来杀你啊?
哈哈哈哈!
噹!
就在所有人认为三公子赢天必死无疑之际。
跟随游檄赵天一巡街的士兵赶紧拔出挡刀。
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替三公子赢天挡下那一刀。
“嗯?”
游檄赵天一、南城彪爷、张三、十二个手下、剩下四个巡街士兵均诧异的看向了那个士兵。
游檄赵天一气的眼睛都快飞出来了,怒视居然胳膊肘往外拐的士兵暴喝道:
“齐老六,你他娘的是疯了?
居然帮这个小畜生?
怪不得这小子这么自信这么不怕死。
难不成你跟他认识?
嗯?
你今天不给老子一个交代。
老子连你一起杀了!”
那个士兵收起长刀,而是想办法拉着游檄赵天一往一边走。
游檄赵天一哪肯听的齐老六的话,皱着眉头激动道:
“齐老六!
有屁你就现在放!
偷偷摸摸的,你想要干什么?”
“赵大人,你过来,听我说完你就明白了。”
士兵齐老六不停地对着游檄赵天一使眼色。
游檄赵天一看了一眼洗完手,悠闲淡定抬头欣赏月色的三公子赢天。
“看好他!”
游檄赵天一的四个士兵手下将三公子赢天团团包围。
带着十分疑惑地心情向士兵齐老六那边走去。
二人离开这伙人足足六七米。
游檄赵天一见士兵齐老六如此神神秘秘。
有些不耐烦道:
“有屁赶紧放!”
士兵齐老六害怕旁人听到,附耳在游檄赵天一的耳边嘀咕道:
“赵大人,您是气糊涂了。
最近朝廷分发给魏国各个地方官府。
说有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路过咱们魏国。
凡是路过的地方官府不但要招待,而且要照顾好。
有什么麻烦必然要帮忙,要不然信陵君要咱们的命!
小的本来懒得多管闲事。
这小子实在找死,居然敢打大人你!
可是赵大人,你仔细想想这小子刚才说的话。
居然让您去叫上司,说接待外国来的公子。
您现在冷静一下,迅速品品。
朝廷所发的公文中,那个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会不会就是他呢?”
游檄赵天一闻言愣了一下,浑身上下打了一个机灵,盯着双手背负淡然地欣赏月色三公子赢天。
忽然感觉那个士兵齐老六说的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
这才强行压住所有的愤怒,对着齐老六小声嘀咕道:
“还是你小子机灵。
我现在就去找我的上司。
你们在这盯紧了他。
他若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你小子等于救了我的命,我日后必然重谢。
他若不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老子再杀他不迟,反正是他向无故攻击官府之人。”
士兵齐老六低声回道:
“是啊,兄弟我就是这个意思。
挨几巴掌没啥,您说要是为了几巴掌把命丢了,是不是……太冤了。
赵大人您赶紧去,兄弟几个替你盯着。
如果他不是秦国秦候三公子,没说的,兄弟们一起上,乱刀砍死他!”
游檄赵天一满意点头,拍着士兵齐老六的肩膀感谢道:
“多谢提醒,你替我盯死了他!
我这就去找我的上司!”
“嗨!”
游檄赵天一二话不说,转身就向官府方向跑去。
临走前恶狠狠地瞪了三公子赢天一眼。
士兵齐老六则和其他四个士兵一样。
将悠然的三公子赢天围住。
“这什么情况?”
南城彪爷有些不解地看向了那个士兵齐老六。
士兵齐老六碍于南城彪爷的实力,客气解释道:
“彪爷,您先别急,等我们上司来了之后再解决一切不迟。
您先稍等。”
“哦?”
南城彪爷虽然不知道士兵齐老六和游檄赵天一说了什么。
但是从三公子赢天所说的那句叫你的上司来,迎接别国的公子这句话中听出了玄外之音。
似乎三公子赢天是魏国附近别的国家十分重要的一个人物。
南城彪爷瞬间感觉有些棘手,但是又仔细一想。
三公子赢天一个别的国家的公子在他们魏国装什么逼啊?
没说的,就算是别的国家的什么人物。
在魏国白马津这一亩三分地,那还是他南城彪爷说了算。
就算今天不杀了三公子赢天,也要想办法毒打一顿三公子赢天。
方能出了心中的恶气。
游檄赵天一这一走,大家就互相尴尬地看着对方。
张三看着南城彪爷,南城彪爷看着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仰望着天空,觉得自己是在浪费时间。
跟着这些残渣余孽在一起,有一种莫名的委屈。
往日陪着自己的都是什么人?
不是一国大将,就是某国权臣。
现在可倒好,社会的渣滓和毒瘤。
三公子赢天感叹自己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大概过了一顿饭的功夫。
街道的另一头来了四个人。
为首的乃是游檄赵天一在前引路。
后面跟着一个身着魏国地方官服的人。
最后面一个是当地的差役。
“赵天一!
你说的外国的公子他在何处?”
那官吏着急询问道。
游檄赵天一赶紧回道:
“就在前面!
就在前面!”
这时,突然出现的游檄赵天一、白马津官吏、一个差役迅速吸引了南城彪爷、张三、十二个打手的注意力。
三公子赢天依旧欣赏月色,在心中吟诗作赋。
待游檄赵天一、小官吏、差役行至三公子赢天、南城彪爷、张三等数十人跟前以后。
那个官吏借着周遭打手举着火把的亮光。
一眼就看到了鹤立鸡群、卓尔不群的三公子赢天。
鹤立鸡群于南城彪爷等人之中。
“真的是他?”
那官吏赶紧整理冠带,检查仪容。
南城彪爷却借机亲近道:
“这不是马大人吗?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
马大人根本不理会南城彪爷。
眼里只有那个孤傲高冷的公子。
“……”
南城彪爷赶紧闭上了嘴,自讨没趣。
游檄赵天一指着三公子赢天对马大人低声道:
“就是他!
他说要见卑职的上司!
您看看他是不是……”
“住嘴!”
马大人当即喝止了游檄赵天一。
他有一种感觉,即便是眼前那个白袍公子不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想来也是什么极其尊贵的公子。
这是一个为官者的本能,他不像游檄赵天一只在白马津这屁大的地方待过。
他曾经去过魏国国都大梁办过事。
见过那些王孙贵胄。
那是何等的气度。
可眼前的白袍公子比在魏国国都大梁见过的王孙公子气度还胜一筹。
那是何等的王者之气。
寻常人看来也就是三公子赢天那就是装逼。
只有马大人这种真正见过世面的人才明白这一份尊贵无比的气度不是装出来的。
而是天生的。
再加上三公子赢天长相本来就惊世骇俗。
马大人更加不敢怠慢。
整理衣冠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往三公子赢天旁边走去。
“滚开!”
马大人对着围困住三公子赢天的五个士兵怒骂一声。
那五个士兵识趣的赶紧退到了一旁。
“这……”
南城彪爷和游檄赵天一均侧目哑然。
马大人恭敬地站在三公子赢天旁边。
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赶紧自报家门:
“这位公子有礼了。
在下白马津县丞马冬二。
敢问公子可是……”
“……”
三公子赢天这才把注意力从月亮上转移到了十分规矩懂事的马东二身上。
微微侧过头,看着白马津县丞马东二还挺懂事。
是个聪明人,有眼力的人。
既然是聪明人,有眼力的人。
三公子赢天便不打算为难白马津县丞马东二,也决定不扇他的嘴巴子。
露出的半边脸和善道:
“白马津县丞?
马东二?”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三公子赢天,赶紧回道:
“回公子的话。
正是在下!”
三公子赢天突然之前尴尬的摸了一下脑袋,不好意思地笑问道:
“哈哈哈哈!
马大人。
恕在下不懂。
敢问这个白马津县丞是属于三公九卿中的几等官啊?”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闻言诚惶诚恐,低着头惭愧回道:
“回公子的话。
白马津县丞……
乃是不入流的芝麻小官。”
啪!
三公子赢天右手打在左掌上,摇头自言自语道:
“本公子就说之前怎么没有听过这个官职。
原来如此。”
白马津县丞尴尬一笑:
“让公子见笑了。”
三公子赢天和白马津县丞的对话直接让周遭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游檄赵天一和南城彪爷均一脸震惊地看了对方一眼:
县丞这官还小?
仅次于当地县令。
那就是白马津的二把手,二当家。
在这个公子眼里居然都没有听说过?
这位公子到底是谁?
根据游檄赵天一和南城彪爷此时此刻震惊的想法。
也不怪他们根据三公子赢天的气质、气度看不出三公子赢天的身份。
他们见过最大的官不过是白马津县令。
根本接触不到看不到三公子赢天这种权势滔天的王孙公子。
而三公子赢天见过最小的官也就是咸阳县令赢不识了。
那还比眼前这个白马津县丞马东二还高一级。
三公子赢天一个在天,白马津县丞马东二、白马津游檄赵天一、南城彪爷这种底层中的底层。
奴才中的奴才,自然是在地。
到现在还不明白三公子赢天是何许人也。
即便是猜不到身份,也该能感受到三公子赢天的真是身份非同一般。
要不然白马津县丞马东二是傻子?
只是站在原地疑惑而已。
那边张三气的脸都绿了,瞪着三公子赢天心里骂道:
害!
三爷我还当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多大能耐呢。
都敢打游檄赵天一,三爷还以为认识多大的官呢。
结果连他娘的县太爷都不知道!
可是真是井底的蛤蟆,没见过多大的天!
三公子赢天突然之间有些尴尬。
不知道跟着这种不入流的官吏怎么说。
他有些后悔,应该让游檄赵天一应该把白马津县令叫来。
这些芝麻绿豆的小官,自己说话说狠了吧。
感觉自己仗势欺人,说轻了吧,害怕这些人没有眼力见。
这让三公子赢天站在原地有些纠结,不知道如何开口。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天颜。
但是见三公子赢天突然之间不理他了。
为了打破尴尬的局面,自己也不好一直躬着腰低着头不是。
再度往前一步,站在三公子赢天跟前低声请示道:
“敢问这位公子。
您是让游檄赵天一找在下的吗?
您是不是我魏国大王的王叔信陵君的……”
“噢噢噢噢!”
三公子赢天这才明白怎么说,说什么。
打断了白马津县丞马东二后,附耳在他的身边低声道:
“看你这个样子。
大概是猜出了本公子的身份。
本公子想杀几个人。
不知道马大人以为如何?”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听得是心惊肉跳。
不是听到三公子赢天想杀人而激动。
而是确认了三公子赢天的身份而震颤。
这才缓慢抬起头,仰望着三公子赢天的侧颜,跟舔狗一样:
“公子。
您就是从秦国来的秦候三公子?
名讳为天?
也就是魏国国都大梁传来的公文。
让各地官吏照顾的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诧异道:
“你不是都猜到了吗?
怎么还问?”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激动地直接喊了出来:
“您真的是秦国秦候三公子?
我的天呐!
小的终于等到您了!
今天就有看守城门的士兵汇报说您莅临我白马津。
没想到就在小人眼前。
请受小人一拜!”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当着所有人的面。
也不顾什么面子问题。
直接五体投地跪倒在三公子赢天跟前。
接连磕头,嘴里还请罪道:
“三公子!
小人有失远迎,实在该死!
请三公子千万海涵。
他日见到信陵君,还望多多美言几句!”
咚咚咚!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又是一阵磕头。
三公子赢天感觉更加尴尬。
因为他不想在什么南城彪爷、游檄马天一、十二打手面前装逼。
这种逼装的丝毫没有成就感,而且觉得十分丢人。
这要是让别的国家王孙公子看到了。
还以为三公子赢天仗势欺人呢。
赶紧将识时务的白马津县丞马东二搀扶起来。
只感丢人的三公子赢天脸上惭愧地十分滚烫。
都不敢看暴露自己身份的白马津县丞马东二。
另一个手不停往下压,暗示道:
“行了!行了!行了!
你知道就行了,别嚷嚷了!
这要是让别的国君亦或者什么世子、公子看到了听到了。
还以为我赢天以大欺小、仗势欺人、人少欺负人多。
这要是传出去,本公子还活不活人?”
三公子赢天的概念中,能够让他欺负的。
最少也是一国权臣级别。
最次也是三公九卿什么的。
再往下的都要考虑要不要去欺负亦或者如何。
看着白马津县丞马东二诚惶诚恐的样子。
三公子赢天更加丢人。
“是,是,是,三公子您教训的是!”
白马津县令马东二赶紧起身,恭敬地站在三公子赢天一旁。
他都不用去怀疑,也根本不用去调查。
在白马津这地界,谁有三公子赢天那种天生的王者之气、惊世骇俗的长相?
就凭借这一点,再加上三公子赢天自己承认。
普通老百姓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消息。
所以身旁的白袍公子必然是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信陵君让我们地方官吏照顾的公子?
天呐!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游檄赵天一看着上司白马津县丞马东二不停磕头又十分恭敬地样子。
三公子赢天自己又气极不情愿的承认。
游檄赵天一一瞬间后怕不已,满脸震骇,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所浸湿了。
擦着额头不停滚落的汗珠,对着刚才救他一命的士兵齐老六微微点头谢恩:
齐老六啊!
要不是你!
兄弟我可就闯了大祸了!
我说公子他怎么一点都不害怕!
原来是还真是他!
老天保佑!我赵天一今天差一点就被灭九族了!
“三公子?
秦国秦候三公子?
他娘的谁啊?”
南城彪爷一个地方恶霸地头蛇,大字都不认识几个。
只会砍人吓唬普通老百姓。
哪里知道什么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在他这种乡野土狗的认知中。
这个公子的称呼可就是有钱有势的人,家里的儿子。
称为公子。
他这种级别的人根本不知道一国诸侯的儿子也称呼为公子亦或者王子。
比如战国四公子,信陵君魏无忌曾经是王子,现在是王叔,不过同辈的人还是叫公子。
所以南城彪爷心里琢磨道:
秦国的公子?
秦国的有钱人家的公子?
敢他娘的到我魏国装逼?
还是在我南城彪爷的一亩三分地上装神弄鬼。
这不是不要命了吗?
不过奇怪的,县丞马东二老爷怎么给他下跪?
这是个什么情况?
张三也是看傻了眼:
嘿!
这个秦国公子得多有钱啊!
竟然能让三爷我平时都见不着的县丞老爷给他下跪?
神了嘿!
由于在场游檄赵天一、南城彪爷、张三、十二个打手、六个士兵身份地位文化的不同。
只有游檄赵天一和白马津县丞马东二知道三公子赢天的真正身份。
其实也没啥,不过是秦国的公子,但是有信陵君魏无忌罩着!
他们魏国人都得当爷当祖宗供起来。
像南城彪爷、张三、十二个打手还是没有重视起了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对着身旁点头哈腰恭敬的跟哈巴狗一样的马东二指着南城彪爷淡淡命令道:
“你去杀了那个。”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顺这三公子赢天随便指的方向一看。
竟然是南城彪爷。
“什么?杀我?
疯了把你!”
南城彪爷诧异的左右看了一眼。
还以为指的别人,看完之后,发现左右没人。
三公子赢天指的确实是自己。
到现在还不害怕。
因为他手底下的打手平时收来的保护费什么的。
一半左右都要上交给当地官府。
比如白马津县令、比如眼前这个白马津县丞马东二。
南城彪爷自然是有恃无恐。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一下就慌了,低着头吞吞吐吐道:
“三公子。
这南城彪爷……”
三公子赢天质疑道:
“嗯?你说什么?
还有人敢在本公子面前称爷?”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立马对着自己的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赶紧改口道:
“三公子您是不是和肖建彪有什么误会啊?
怎么喊打喊杀的?
他要是得罪了您。
您把他交给小的。
的带回咸阳处理。
您放心,不打断他一条腿。
您打断我的腿?
三公子以为如何?”
三公子赢天有些不耐烦道:
“马东二。
你是不是没听清楚本公子说什么?
本公子让你去杀了这个什么肖建彪。
听明白了吗?
现在就去。”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哆嗦了一下,抬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南城彪爷:
你个畜生!招惹谁不好!居然招惹三公子?你他娘的活腻味了是吧?
还得本宫给你擦屁股!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看的南城彪爷心里直发毛。
这一会儿,才有些怕了,但是不明白白马津县丞马东二为何如此惧怕三公子赢天。
白马津县令马东二和三公子赢天僵持了一会儿,脑子里飞速思考对策。
想来想去,也只想到一个借口,哆哆嗦嗦回道:
“三公子。
属下不会杀人啊。”
三公子赢天摸着下巴恶心道:
“不会杀人?
难不成要恶心本公子?
非要脏了本公子的手?
也罢!也罢!”
三公子赢天向南城彪爷走去。
南城彪爷有些害怕地咽了一口口水:
“你小子要干嘛?
老子可是十多个手下呢?
你可别逼彪爷我?”
张三惊呆了:
公子,您疯了吧?那可是南城彪爷。
赶紧带着三爷我走吧!
别闹事了,出了事,你我都担待不起啊!
三公子赢天走到一个巡街士兵旁边,一把抽出了他手中的长刀。
继续向南城彪爷走去。
一边走一边淡定道:
“你们这群废物!
还当官呢?
杀人都不会!
瞧好了!
本公子给你们做一个示范!”
三公子赢天挺着长刀走到往后一直倒退的南城彪爷跟前。
南城彪爷惊慌失措的看着四周的十二个打手命令道:
“你们瞎了啊?
快来保护老子!”
南城彪爷虽然不知道三公子嬴的真正身份,但是不敢还手。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都不敢阻止,只能干干的看着。
他就是再蠢,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三公子赢天快步跟上,一手搭在南城彪爷的肩膀上,回头对着白马津县丞马东二、游檄赵天一、十二个打手、六个巡街士兵、张三微笑道:
“看好了啊。
杀人啊,它得这么杀!”
“等……”
南城彪爷刚想给三公子赢天认错。
只见月色一下闪过一道白光。
三公子赢天手起刀落,一刀将南城彪爷的脑袋砍下。
喷着血的尸体一脚踢开,免得脏了自己的衣服。
“我的妈啊!”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游檄赵天一等人直接看傻了。
见三公子赢天杀南城彪爷就跟砍瓜切菜一样。
很明显,那是经常杀人的主,要不然不会一刀直接将南城彪爷的脑袋平整的砍下来。
三公子赢天此时此刻,想着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还是杀。
想把除了张三之外的人,不管是当官的还是打手。
全部给物理超度了。
这要是在秦国,三公子赢天遇到这种赃官。
他必然以雷霆手段,将整个官府上上下下所有人连同家属一起杀了。
可这是魏国,三公子赢天不是怕,而是恨不得他们魏国赃官越多越好。
魏国越堕落越腐败,秦国越强大,消灭魏国的机会也就越多。
等他成为秦王的时候,一统天下,杀尽这种赃官不迟,然后再造乾坤。
所以三公子赢天一下就给理智的忍住了。
“大哥!”
肖建彪的手下虽然不敢帮忙,但是没想到三公子赢天谈笑之间就砍下了他们大哥肖建彪的脑袋。
刚喊了一声,三公子赢天把手中的沾血的刀就给扔了。
拍着脑袋不好意思道:
“各位兄弟,不好意思,本公子差一点把你们给完了。
别急啊,一个一个来。”
三公子赢天看向白马津县丞马东二再度命令道:
“肖建彪的手下!
全都杀了!
也算是帮你们白马津除了这一群蛇鼠。
算是替你们给当地老百姓积点德吧。”
“啊?”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人头听傻了,惊呼道:
“都杀了?”
三公子赢天淡然地反问道:
“不然呢?
要不然本公子把你们都杀了。
要不然你命令手下把肖建彪的手下杀了。
你们自己选吧。”
游檄赵天一等手下吓得赶紧去堵肖建彪的十二个想要逃走的手下。
对着白马津县令马东二喊道:
“马大人,快点!
您敢违逆三公子?
你不想活,我们还想活呢。”
白马津县丞马东二不敢给三公子赢天呲牙。
但是对着手下十分嚣张:
“喊什么?
你们当本大人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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