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咳嗽一声,“她说用不着我操心那么多,因为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跟前夫复婚的。”
沈西故的脸顿时就变得阴沉无比。
沈母见状,满意地直笑。
“本来我是不应该这么直白跟你说的,但老爷子年纪大了想抱孙女,我就不干涉你们了。”
但是……
她无奈地说:“如果秦姝不愿意跟你复婚的话,那么我们该用什么样的理由去见孩子?而且也不知道秦姝是怎么教的,心心见到我连声奶奶都不愿意叫,还跑到房间里不见我。”
沈西故指尖轻敲桌子,问:“心心不是这样的孩子。你们当时说了什么?”
这是在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吗?
沈母一愣,神情复杂地转移话题。
“我能说什么,不就是唠一些家常?如今我主动放宽条件她也不愿意嫁给你,那不如……你主动提出接她和孩子到沈家住一段时间。”
沈西故皱起眉头,“秦姝和心心有他们自己的相处方式,没有必要非跟我们待在一起。”
沈母笑了,“我只是觉得一家人应该生活在一起,如果你觉得我这么说很唐突,我也不介意你跟秦姝和心心一起生活。”
就算是培养父女感情了。
沈西故漫不经心地偏过头去,却没有给出回应。
沈母起身准备离开,“当然,如果秦姝不愿意答应的话,那就当我今天什么都没跟你说过。”
她走后,沈西故高傲且自信地抬起下巴。
秦姝怎么可能会拒绝他?
沈西故立刻给秦姝打了个电话,但一直都没有人接,直到五分钟后才有人回播电话。
可电话那头却是沉默。
沈西故察觉到不对劲儿,主动问:“发生什么了?你跟我说。”
秦姝反问道:“这个时候你应该正在工作吧,怎么突然有时间打电话给我?”
见她不肯说,沈西故也没问。
“心心接连出事,这就说明她在你的身边,不是足够的安全。正好我在半山区有个小别墅,不如你带着孩子过来和我同住?”
同住?
这句话仿佛击碎了秦姝最后的理智,她突然加大音量:“到底是同住,还是想借着同住的名义跟我抢孩子?”
沈西故皱起眉头,“什么意思?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秦姝怒火中烧,哪还顾得上解释,“沈西故,我算是看清楚你们家的嘴脸了。既然我现在已经离职,那我想我们以后也不必再联系了。”
电话啪嗒一声挂断,只留下个一脸茫然的沈西故。
这时沈西故才想起沈母离开时,那句意味深长的提醒——
“如果秦姝不愿意的话,就当我没说过。”
这只是一个意外吗?
……
警局的调查已经完成。
在盛景文还没得到结果之前,盛母就先一步带着人去了警局。
陆卿瑶人也一早在此等待,但除此之外就是不见任何人。
警员将他们邀请进去,“我们搜集证据的调查已经完成,不过暂时还未公布。请问您在这个时候过来是?”
盛母咳嗽几声,有些不自然地说:“之前我一直没时间过来做笔录,但现在身体好转就想过来补充一下事发当时的细节。”
虽然说已经调查结束,但没有人会嫌弃案件细节过多,所以又单独给她做了个笔录。
“你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吗?除了沈西故和陆卿瑶之外,有没有其他的人去过盛家。”
盛母低下头默默垂泪,“我……在我当时还有意识的时候,眼前好像出现了秦姝的身影。但我其实也不确定,担心我随便的一句话会引起后续不必要的麻烦。”
这个模样看上去,就算是之前被什么人威胁过一样。
警员顿时就严肃着脸问:“你不用害怕,只需要把你所知道的内容说出来就行。”
盛母适当地做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在出事前几天,我去警告过秦姝不要再接近我的儿子,因为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她这种人进我家门。”
“在那之后我就出事了,不过因为我那段时间一直躺在医院昏迷着,并不知道她当时也住院了。”
一场笔录做完,秦姝的嫌疑从无到,有着非常明显的增长。
而轮到陆卿瑶之后,她也似是而非地补充了一些无法验证的细节。
警员们顿时严阵以待。
林姨今天推着盛母过来,但是并没有被允许到进入审讯室,所以无法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但是从他们脸上欢快的笑容时,就能看出刚才进去说的那些话是跟秦姝有关的。
她心里咯噔一声。
此后不久,负责去验证信息准确度的警员们确定所说为真话。
而剩下的事情,那就跟盛母与陆卿瑶无关了,而是全权交给警局处理。
林姨推着盛母离开,但是刚准备上车就被她勒令离开了。
“我还有点事去处理,你先回家准备晚饭。”
林姨目瞪口呆看着他们离去。
她并不知道的是,盛母和陆卿瑶在车上的对话是这样的——
盛母犹豫又紧张,“你确定我这么说不会被认为是做假证吗?虽然我就是受害者本人,但我可不希望以这样的方式进去。”
陆卿瑶嗤笑一声,吹了下美甲轻飘飘地说:“担心与否,你不是都已经这么做了吗?”
那么现在来担心有什么用呢?
但看盛母那个畏首畏尾的样子,陆卿瑶还是耐心地解释说:“你只是把当时发生过的事情说了出来,就算时间前后出现偏差,那只能归结为记忆问题。”
可谁能保证自己的记忆永远不出现任何偏差?
而另一边,在他们的谈话结束后的一个小时内,秦姝被请到了警局里。
警局——
秦姝皱起眉头,“请问你们这次把我叫来,是有什么事吗?”
警员没有说话,而是将所调查到的资料统一摆在了桌子上供她翻阅。
随后警员问:“就我们所知,你跟盛景文的关系很好。那么你是否知道他的母亲意外坠楼一事?”
秦姝点头,“我们是朋友,我当然清楚。”
“那么……也就是说你真的可能对她动手?在她出事前不久你住院,随后又快速出院。期间只花了不到三天。”
说着,他的语气陡然变得严厉起来,“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所谓的失忆住院只是用了迷惑我们,好给出不在场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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