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借口。
李河也知道眼下来找顾长生，不太方便，所以只能想一个借口出来。
可谁知道，他与董真真偏偏就不谋而合了！
因为，这借口，就是找不到借口的借口！
只听他叫冤，顾长生根本不搭理，“李老师，拜拜了你呐，你的饭，我可吃不起！”
转头，看向董真真……
事情到了这个局面，他觉得也有必要敞开来谈一次了，干脆道，“董老师早上不是说一起吃饭吗？走吧，我请你！”
说着。
顾长生就率先走了。
董真真顿时欣喜，而看向被顾长生拒之门外的李河，虽然怜悯，但也无暇顾及他人，只是道，“不好意思了，李老师，我先去了！”
目送二人离去……
李河是一愣再愣，等了将近两分钟，才爆了句粗口，“靠！这不是给别人做了嫁衣？老韩要知道我没搞定这事儿，会不会把我的位置给撤了？不行，我得找老韩去，我尽力了啊！！”
与此同时。
二人离开学校，一路上倒是没有了早上闲聊的架势，顾长生不开口，董真真也不敢多说，只是在脑子里尽力思虑着要如何应对，怎么打开局面。
她其实也能看出来，现在与顾教授吃饭，不见得就是好事。
顾长生对江府大学周遭不熟，而面对一个与他关系不熟的女人，就更不会带她挑什么地方了，随眼一瞥，就进了一家小酒楼，要了个包厢，二人入座。
也在落座时，顾长生将云端的包装袋推了过去，“礼物，就算了，我不能收！”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您放心，这两套产品我都没花钱，碰到好人了，也是别人送给我的。”
就这一句，顾长生还隐隐觉得她在试探……
难不成，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可转念一想，就焦曼的态度，不可能告诉她，而仅凭她去猜测了解，也不可能猜到顾长生的身上，“那你自己留着用啊！”
“我？”董真真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用不惯。”
顾长生反倒是乐了，“云端可是大名鼎鼎的，你说用不惯，未免借口过于牵强了吧？”
董真真叹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唉，顾教授，我也不怕你笑话我，这算是奢侈品了，就我们的工资水平，是实在消费不起。”
“我早就听说云端的效果好，可迟迟没买过，就怕用完上了瘾，今后还想用，只会让心里更难受。”
如此一番话，却是令人惊奇。
以董真真的为人与性格，应该是最没明白女人重保养的道理，就算她还年轻，但基础总要大好，她会吝啬这几千块钱？省着点用，两套用三个月，并不是消费不起的。
大学讲师的月薪，还没有那么惨，且看她身上穿着打扮，也不似什么昂贵名牌，没有花钱大手大脚的样子。
“你很缺钱？”顾长生道。
“不缺，够基本生活，一个月能攒几百块钱，有时候应个急，但身上真没有太多存款。”董真真说完，摇了摇头，“不说这些了，先点菜吧，今天我的应急金，可是等到用的时候了。”
见她说的凄惨，顾长生也不知道真假。
但既然聊开了，也没必要回避，他摆了摆手，“先不急点菜，你这么个情况，还请我吃饭？我可不好意思……”
“另外，出国交流，就对你那么重要？能为你带来履历上的丰满，然后让生活变得更好？以我之见，你这样漂亮的女孩，找一个不错的对象结婚，并不是什么难事，生活压力也会骤降才对。”
董真真笑了起来，“我漂亮嘛？顾教授觉得我漂亮？”
不得不说……
聪明的女孩很懂得拿捏时机，展现自己美好的一面，顺带用一点小伎俩，勾动男人的内心。
顾长生是中招了，但也只是半秒间，效果就解除了，“董老师，你不需要跟我这样，我既然能想到给我妻子送化妆品，就能看出来我的态度，我对别的人没兴趣！”
“说说你吧，为什么这么看重出国交流的名额，如果只是我所提到的两点，我觉得你完全可以再等等机会，因为你还年轻，无数的人也跟你一样，向往更好的生活，而就你的资历而言，进入交流团，并不足以服众！”
一番话，让气氛有些凝固。
董真真沉吟了许久，也说不出话来，因为道理就是这样，学校的体质很看重资历。
可是……
“顾教授，我一直以为从外面世界回来的人，思维会更加通透。”
“但你难道要告诉我，年轻是原罪？”
“因为我年轻，就该给别的人让路？我自觉不比任何人差，我为什么就不能为了更好的生活争取？”
倘若是一般人。
这两句质问，就足够把人说蒙了，且心软了。
可顾长生，仅仅是摇了摇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便漫不经心道，“很显然，你跟我说这些道理，没用任何用处与意义，我不是校长，改变不了这一切……”
“活在这世上，你需要遵循规则。”
“你当然可以努力，但你如果成为不了制定规则的人，那就只能随波逐流……所以那不是努力争取，只是可怜的挣扎罢了！”
论讲道理，顾长生用阅历能碾压所有的人。
妹妹，你还是太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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