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带着几个本家亲戚,又到了村委会,刘三烧焦的尸体还在那屋子里,起码得弄个白布盖起来,不然太吓人。
“叔,你说这刘三是被谁杀的啊!”
牛二问村长,他不太相信刘三是意外死亡,房子里连个火苗子都没有,哪里可能起得了火,所以他怀疑刘三是被放火烧的,而且他赶到这里来的时候,闻到烟里有煤油的气味。
村长狠狠瞪了眼牛二,警告地说道:“屁的他杀,记住了,刘三就是意外死的,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不然会引火烧身。”
牛大也出来说了几句缺心眼的弟弟几句,牛二再也不敢吭声。
“叔,这尸体就放在这吗?太晦气了。”
大牛看着刘三烧焦的尸体,皱眉说道。
村长也觉得晦气,而且这里是村委会,他平时还在这办公,沾了晦气怕是他会走霉运。当即决定要将尸体搬走。
“找个不用的门板过来,将尸体抬到刘三家里去,别放在这了。”他捂住鼻子说道,尸体烧焦的味道实在是难闻,他边说,边往后又退了几步。
不久后,门板找来,那几个村长的亲戚都不想上前搬动那个烧焦的尸体,看看都觉得瘆得慌,哪里还敢上手去搬。
最后还是村长花了些钱,才说动了人,将刘三的尸体弄到了门板上,又抬到了刘三的家里。那两个女孩之前被涌进来的村民吓到了,躲进房间里,就算外面传来声响,她们也不敢出来看。
将门板放到堂屋中央后,村长和其他人全部快步离开,这屋子里现在有两具尸体,阴气极重,在堂屋站一会,冷得都打哆嗦,怕沾染不好的东西,几人一秒钟都不想多待,转身就走。
等村长他们离开不久,最里面那个紧闭的房门从里面打开,一道纤瘦的身影走到刘三的尸体面前,苍白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死了,这个让他痛不欲生,受尽折磨的男人终于死了。
她终于不用过那猪狗不如的生活,她渐渐笑出声,那笑声在黑夜里,让人只觉得毛骨悚然。
在房间里的两个小女孩,害怕地躲进被子里,紧紧地抱在一起。
过了不久,她们听到刀剁骨头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
“姐姐,妈妈在干什么?”
小一点的女孩子低声问她身边的姐姐。
“我也不知道,我出去看看。”
大点女孩从被子里探出头,想出门看看,她有点担心妈妈。
但她刚准备下床,那剁骨头的声音就停止了,接着是拖拽声。她犹豫几秒后,还是走到了门边,将房门打开一条细缝,朝堂屋看去,借着外面淡淡的月光,她看到妈妈拖拽着一个蛇皮袋正往屋外走。
“妈妈,你去干什么?”
她担心地喊了声。
听到女儿的声音,女人回头朝她看去,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快去和妹妹睡吧,妈妈出去丢个垃圾,很快就回来了。”
大女儿虽然觉得半夜丢垃圾很奇怪,但是她更担心妈妈的安全,她将门全部打开,快步走到妈妈的身边,仰着小脸说:“妈妈,外面很黑,我和你一起去。”
女人想伸手摸摸大女儿的脸,但是手刚抬起又放下了,她的手脏,别弄脏了女儿的脸,“妈妈不怕,一点也不害怕了,因为恶魔死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眼里是解脱。
“乖,进屋去,陪着妹妹,别跟着我。”
说完拖着那个蛇皮袋走了出去,消失在黑夜中。
她真的不怕黑暗,嘴里还哼着一首几年前的流行歌曲,她力气不是很大,拖着蛇皮袋一段距离后,就休息会。走走停停,花了快一个小时,才进了山里,又往山林深处走了很长一段,她才停了下来,也松开了蛇皮袋。
靠着身后的树干休息了几分钟后,她将蛇皮袋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黑乎乎的,味道也极其难闻,但女人却连眉头也没皱下,还伸脚,狠踹了几下那东西。
她没有待多久,这山林里有野兽,要是遇到就惨了。
在女人离开后,一双眼睛发着绿光的狼寻着味走了过来,它朝着地上那黑乎乎的东西闻了几下,然后张开了獠牙,狠狠地咬了上去。
第二天,女人找村里的木匠订做了一副小棺材,木匠知道刘三昨晚意外烧死了,就问他,要不要再做一副大的棺材给刘三。
女人掀起眼皮,冷冷地问:“我没钱,你能赊账吗?”
木匠一听没钱,要赊账不干了,打了哈哈,就转移到别的话题上。
小棺材一个上午就做好了,就一个简简单单的木盒子,足够装下那个婴儿。
虽然不大但是女人肯定一个人搬不动,所以木匠用一个板车帮她拖回了家,拖到院子里后,他朝堂屋看去,并未看到刘三的尸体,堂屋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尸体难道还放在村委会?
他忍不住问了句,“刘三的尸体,你没从村委会弄回来吗?”
女人冷漠地回了句,“没有。”
木匠觉得这女人太过无情,好歹夫妻一场,丈夫死了竟然都不给收尸,他为刘三感到有些不值,花了钱买回来个媳妇,不仅没生个儿子出来,现在死了,都不给收拾,甚至连一副棺材都不给买,真是心狠。
“那赶紧去弄啊,好好做场法事,然后葬掉。”
听到木匠的话,女人唇边勾起一抹冷笑,“这是我的家事,你操什么心?要不你借我点钱,这样我就可以给他办个风风光光的葬礼。”
女人朝他伸了伸手,木匠的脸直接绿了,转身就走,不再多管闲事。
看着离开的木匠,女人眼里露出一抹嘲讽,木匠是村里有名的抠门鬼,怎么可能会借钱给她,刚刚那么说,只不过是想赶他走。
她转身回到屋里,从最里面的房间里抱出一个小小的婴儿,婴儿穿着干净漂亮的衣服,是今早女人特意给她换上的。
女人看着怀里的小女儿,眼神悲痛,但或许是泪水早已流干,发红的眼眶里,并没有泪。她小心翼翼地将死去的婴儿放进了棺材里,又在里面放了一个破旧的拨浪鼓。
“小小,有拨浪鼓陪着你,你就不会那么孤单了,下辈子你要投胎到一个好人家,知道吗?”
女人轻轻抚摸女儿的小脸,满脸不舍。
她的大女儿二女儿过来,看到棺材里的妹妹,难过地哭了起来,他们或许还不能理解死亡是什么,但是却也知道,以后他们再也见不到这个小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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