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意蹙着眉头,这时也明白了顾远的意思。
他是想说,阿墨那丫头的血和李家嫡女的血有同样的作用。
而顾远之所以会那么在乎这件事,恐怕也是为了景尧。
顾远此时也从袖中拿出另一个用纸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些黄色的粉末。
“这里装着的是砒霜。”
然后,在两人的注视下,顾远把银针放在那砒霜上。
紧接着,便取出银针,取出之时银针变黑。
他又拿杯子倒了杯茶,加入一点砒霜。
之后,小瓶子里从阿墨手指头上取的几滴血被倒入那茶水中。
顾远再次把银针放入,银针待在那水面上,待到取出之时,银针还是本来的颜色,没有发黑。
顾远面露喜色,“你们看,银针没有变黑。”
对面两人眼中也满是震惊。
景修永道:“这么说那小丫头也是药体?”
顾远还没开始回答,那边的温意又说:“可尧尧说,阿墨是一个乞丐,而且,她也并没有每日服用汤药啊。”
此话一出,屋中彻底静默。
顾远脸上的笑意僵了僵,然后猛的一拍脑袋,惊声:“是啊,那小丫头一直没喝药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温意:“……”
景修永:“……”
所以,他几日几夜不睡觉在那翻阅古籍是白翻了?
所以,他特地去扬州查探一番也是白查了?
所以,为了隐瞒此事,买个冰糖葫芦故意弄了个木刺出来,然后再用点自己的血抹上当伪装,这些心机都白费了?
当然不可能!
顾远表情回归正常,把那杯茶给夫妇两人递过去,刚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
夫妇二人齐齐往后,身子贴到椅背上,连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拒绝之色都是一模一样的。
好似有人在逼他们喝毒药。
顾远翻了翻白眼,“没毒的。”
喔,说的坦坦荡荡,怕是忘了自己才往那里撒砒霜了吧?
温意问:“你尝过了吗?”
她待会儿一定要把桌上那套茶具都给拿去扔掉,可千万别忘记了。
顾远看了眼那杯中的茶水,很坚信里面的毒素已经彻底没有了。
所以……
“要不……我尝尝看?”
景修永连忙阻止:“别别别,兄弟,你这牺牲也太大了这……”
“这没毒,用银针试过了。”
温意又道:“你那银针又不是万能的,我告诉你啊,有些毒,你用银针还真试不出来。”
景修永双手抱臂,点头附和:“对啊对啊。”
夫妇二人说的仿佛他们多有经验似的。
顾远:“……”
“我现在正在和你们说正事呢,你们能不能有个当父母的样子啊?”他皱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景修永道:“顾兄,你的意思,我们二人明白,你是觉得,阿墨的血能解毒,所以想用阿墨的血来排除尧尧体内无论怎样都排除不了的蛊毒,我说的对吗?”
“没错,蛊毒也是毒,既然那小丫头的血能吸收毒,还能化解毒,那每日放一碗给尧尧喝,尧尧身体里毒肯定会慢慢消失,到时候他便能习武了。”
“不妥。”
夫妇二人同时出声。
顾远微愣:“怎么了?”
景修永淡淡道:“对那小丫头,不公平。”
“这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
顾远不懂,皱眉道:“那小丫头在你家白吃白住了这么久,难道不该付出点回报吗?就是拿点血而已,如果她的血能让尧尧身体里的毒解了,尧尧就能练武了,这不是皆大欢喜了吗?再说了,那也只是个小乞丐而已,没那么重要。”
温意也开口:“阿墨不是乞丐,她很有可能就是我师妹温仪的女儿,况且,尧尧也不可能同意你这么做的。”
“啪——”
顾远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怒道:“管她什么人,现在最重要的的不是解尧尧身体的毒素吗?一个外人能比的上尧尧重要吗?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他身体里的每每发作时都快咳死了,你们这些当父母的不心疼,我这个当伯伯的还心疼呢!”
顾远都急红了眼,开始指责对面的二人,尤其是景修永。
“现在和我当起什么好人来了?那当年,你何不直接把那株药草让给那裴邑去?你都自私过一回了还怕什么第二回吗?”
夫妇二人都是一脸愧色。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尧尧从小受了那么多的病痛,如今有办法可以不让他那么痛了,你们这两个当爹娘的反倒不同意了,有你们这么当爹娘的吗?你们为什么不替尧尧想一想?!”
顾远越说越痛心疾首,眼眶都红了:“你们根本不懂他,身上有病痛也就罢了,可你知道真正折磨他的是什么吗?”
“是无法习武!我当年也是如此,中那些人造出来的蛊毒,导致功力尽失,并且之后还无法习武,我才选择当一名大夫的。可好男儿志在四方,惩奸除恶,我也就罢了,上了年纪折腾不起,可尧尧还年轻着,你们难道想要让他呆在这逍遥谷中蹉跎一生吗?他肯定也是希望有一副好的身体的,练习武功,然后出去闯荡江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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