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浅墨周身被一股温暖的气息所环绕着,她微微闭眼,似乎也依赖于他的温暖,不安的心渐渐被抚慰住。
两个人什么都没有想,就只是简简单单的汲取着对方身上的温暖。
沈浅墨是第二日见到这位闻名于天下的南神医,本来南妤还在兴致勃勃的跟她讲着话,见他过来,顿时冷下脸来,转身走出去了。
南淮也是沉默不语。
父女二人的事她都听萧云韵说了,南妤也不肯低头去找他,把话说清楚,明明,她是最在乎他的。
南淮过来替她诊脉,也将那日的话亲自同她讲了一遍,最后问她,要不要把蛊虫给取出来?
因为这蛊虫待在她的身体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它的休眠期,再次将她冰冻住。
沈浅墨光是想想就觉得膈应的慌,很快就答应了下来。
南淮先是拿出一种奇怪的药草点燃,在她的四周熏了一下,味道有些难闻。
南淮说这是一种大部分蛊虫在幼虫期都吃过的草药,可以拿来引诱它出来。
他曾经到过南疆那边探查,也顺手采了一些回来保存至今,也不知道能不能派的上用场。
就这样熏了好一会儿,就在大家以为这个方法要失效的时候,沈浅墨白皙的后颈处浮现出一抹浅浅的金色。
南淮拿着小刀在那个金色的小东西旁边割开一道口子,鲜血滴落,沈浅墨眸光淡淡,哼都不哼一声,而且连动都不动。
南淮眼底划过一抹赞赏之色,鲜少见到有这么配合的病人。
景尧站在一旁,轻轻揉着她的脑袋,似是奖励她刚刚很棒的举动,他宽大的手掌很温暖,动作也很温柔。
沈浅墨微垂眼眸,耳根子却莫名的红了些许。
自昨日两人拥抱后,就维持着这种暧昧不清的状态。
而景尧也是心疼她的,他也没告诉她,他是景尧,他还活着的事,其实说不说都没什么重要的了。
就这样以朋友或者家人的状态相处也不错……
景尧此时的注意力在她后颈处,没有看见她泛红的耳朵。
那金色的小东西缓慢的移动着,而且顺着那道伤口露出一个头来。
景尧冷光一闪,就要上手去抓,被南淮给拦下,他朝景尧摇了摇头,两人等了一会儿,直到那只蛊露出大半截的身子时,景尧才下手,把这东西给揪出来。
景尧很讨厌这个东西,很丑,还黏黏糊糊的,刚想捏死,就被南淮一把抢过放进小瓷瓶里。
“你可别伤害它,这灵蛊可是好东西,可以令尸身保存完好的人死而复生,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都求不来的……”
多少人求不求的来都和景尧无关,他见那只蛊虫被抢了去也无所谓,他如今正拿起纱布给沈浅墨包扎伤口,动作轻柔。
沈浅墨侧头看他,一向淡漠的眼底多几分不易觉察的柔和,唇角也浅浅的勾了一下。
南淮则是站在一旁,没看两人,手指轻轻摩挲着小瓷瓶,低喃道:“要是我多年前也有这个东西,想必她也不会死了吧……”
可如今,什么都晚了。
南淮轻叹了口气,将小瓷瓶还给了沈浅墨,嘱咐道:“这只灵蛊每日还是需要你的血才能存活的,你每日喂它一滴血就够了。”
沈浅墨点点头。
“多谢南叔叔。”
南淮连道了几声不客气,才转身走了出去。
听到还得需要沈浅墨的血供养这小东西,景尧则是越来越讨厌那只虫了。
萧云韵站在回廊里,背靠着墙,看着对面那人,“一炷香的时间到了。”
南妤无声落泪,闻言拿出手帕擦了擦脸,红着眼睛道:“反正我已经给我娘写信了,这件事,怎么着也得有个交代!”
说罢,她起身走了。
萧云韵低垂着眼眸,靠着墙站了一会儿,微风拂过,她头顶的粉色流苏也随之轻轻晃动着。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她轻声低语着,“管他们做什么呢?当一个无情之人不好吗?”
“若是当一个无情之人,那必定会错过这人生之中的许多风景。”
她身后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伴随着慵懒的脚步声。
萧云韵还没来及转头,就被这过来的紫袍男子抓着肩头,给按到了墙上,一股独属于男子清冽的气息袭来。
萧云韵冷静抬头,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具,眸光骤然冷了下来。
“松手。”
“小公主,你很想当一个无情之人吗?”
萧云韵再次道:“松手。”
“你别生气,上次的事是我的错,我在这向你道歉,我……”
“松开。”
看到她眼眸里酝酿的怒意,陈思昂有些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手也随之松开。
萧云韵冷冷的看她一眼,迈步往前走着,陈思昂自然是追了上去,锲而不舍的开始解释起来。
一个一直在说,跟个话痨一样。
一个什么都不说,偶尔还翻了翻白眼。
就这样走着,直到看见前方有一位青衣妇人用锄头除去那片土地周围的野草。
“静姨,我来帮你。”
“啊?是韵韵啊,没事,这点草我很快就除好了,我打算在这块地上种些蔬菜。”
“没事,我来帮你。”
“唉,真是个好孩子……”
萧云韵想摆脱人,故意这么说,陈思昂总不会还一路跟着她去下地干活。
然而事实证明,她想岔了。
陈思昂也只是稍微站在原地怔愣了一下,然后兴冲冲的挽起袖子,“我也来帮您。”
他似乎是很高兴。
但是李静娴可能就不那么高兴了,她嘴角抽搐了一下,她要是没眼花的话,这位就是上次轻薄她的那位登徒子吧?她是不是该一锄头打过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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