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恣没想到她会邀请自己,连连点头:“好,好,好。”
关小小眼圈莫名红了几分,真是个傻子,吃顿饭就这么高兴?
关小小出院当天,白央央一早便到了医院。
潮汐也来了,正在帮她收拾行李,一旁的江恣负责清点,分工合理。
关小小换下了病号服,久违地穿上了休闲服。
她身上的伤口如今已经很淡了,配合白央央的药膏,恢复得很好。
她之前腿脚受到了影响,经过复健,如今不影响正常行走。
“央央。”
关小小打了招呼,拉着白央央坐下:“你生了宝宝,恢复得好快。”
龙凤胎出生还不到三个月,但白央央已经恢复了曼妙身姿,和未生产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前些日子一直在减肥,恢复得快也正常。”
潮汐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这才道:“可累死我了,今晚我要不醉不归,你们都别拦着我。”
这两年,她都在准备考试,被憋疯了。
现在恨不得抱着酒瓶子狂喝一顿。
白央央和关小小对视一眼:“好好好,晚上不醉不归。”
江恣收拾好了东西,办理了出院手续,几人离开医院。
一辆车刚好坐下,江恣开车,关小小坐在副驾驶,一路上都在和白央央聊天,江恣充当工具人,压根没有插话的余地。
关小小之前在国外挣了一笔钱,原本那些钱是想用来买房。
但最后那些钱全花在了治疗上,还存了一笔钱给江恣。
她买不起帝都的房子,只能租房。
好在房子条件不错,两室一厅,有一面落地窗,阳光透过落地窗洒下来,整个房间充满了阳光,没有一丝阴影。
几人进了家门,白央央撸起袖子,走到厨房。
关小小和潮汐窝在沙发上打游戏,闹得不像话,江恣走到厨房帮忙。
白央央手一顿:“怎么不出去?”
江恣洗干净手,拿过青菜一遍遍清洗:“属于朋友的小时光,我不应该打扰。”
白央央想起关小小之前说过的事情,犹豫半响,到底是开口了。
“她不会留在帝都。
“我知道。”
江恣早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她背着我申请了纳姆学院,她以为我不知道,但我什么都知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打算在帝都等她回来。”江恣看向白央央:“嫂子,我以前不理解,你为什么要把战爷送走,今年都不曾出现在他面前,但我现在理解了。”
“她有顾虑,不想拖累我,那我何必戳穿这一层窗户纸,我只要知道她在哪儿,知道她过得好,就很满足。”
“况且,她不会不回来的,我在帝都等她,只要我还在,她就有家,或许等她觉得时机成熟了,就回来了,那时候,她不会是想在战战兢兢地关小小,而是崭新的人。”
江恣之前想要追着关小小一起走,但战爷说,如果真的喜欢,就得成全关小小。
她骨子里是自卑的,要想彻底扭转,只能让她去更广阔的天地里闯荡一番。
等她觉得自己足够好了,才是他们重新开始的时候。
白央央没想到江恣成熟了这么多,最初认识的时候,江恣只是一个吊儿郎当的小少爷,如今已经有了成熟男人的影子了。
“那如果她不回来,或者有了新生活呢?”
一旦分开,他们之间有无数种可能。
“她如果开始了新生活,我会祝福她。”
“但我想,她应该不会开始新生活。”江恣笑道:“因为她知道,我在帝都等她回来。”
白央央莫名心酸,“小小很爱你。”
但她们之间的问题从来都不简单。
门不当户不对。
关小小的身体,被毁掉的事业,全都是他们之间的阻碍。
在她没有振作起来,她是不会和江恣在一起的。
江恣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愿意等她回来。”
白央央没再继续话题,转而专心准备晚餐,饭菜准备好。
潮汐是真心要喝酒,带了几瓶好酒,一边聊天一边喝酒。
潮汐人菜瘾大,喝了几杯酒就不行了。
白央央还在哺乳期,不能喝酒,只能陪着喝果汁。
关小小倒是喝了不少,一边嘲笑潮汐,一边趴在了桌上。
江恣:……
能喝喝,不能喝去小孩那桌!
吃饱喝足,白央央带着潮汐离开,打开门,战北骁等在门外。
闻到酒气,脸色微变:“喝酒了?”
“我没有,是潮汐喝多了,我们得把她送回去。”白央央扶着潮汐。
战北骁点头,帮忙扶着潮汐,下楼。
客厅里,关小小喝的酩酊大醉,小脸绯红,浑身都在泛红。
江恣将她抱起来,带回了卧室。
关小小酒品不错,喝醉之后,乖巧得不像话。
江恣打了温水,给她洗脸洗手洗脚,好在她穿的都是比较方便穿脱的衣服,他帮她换了衣服,尽量避开敏感部位。
换好衣服,他已经是满头大汗,但好在关小小睡着了。
他走出卧室,收拾残局,等到一切结束,已经是深夜。
他不放心关小小一个人独居,干脆住在了客房。
这段时间他要兼顾医院和公司,忙得够呛,沾床就着。
他没发现,主卧里的人爬了起来。
关小小身上被清理过,很是干爽,她起来,推开了客房的门。
莹莹月光下,男人睡得很熟。
她晚上喝了酒,但睡了这么久,清醒不少。
她走到床边,伸出手,摩挲着江恣的脸,原本的酒劲退下,只剩下几分难言的爱意。
她贴过去,轻轻地碰了碰他的唇瓣:“江恣,傻子。”
最后两个字,她声音很低,几乎听不真切。
许久之后,她打算退开。
却没想到熟睡的江恣揽住了她的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关小小心下一颤,以为他醒了。
仔细一看,他俊脸酡红,大概是晚上喝的酒还没完全散。
俊脸映入眼帘,关小小没推开他,而是环住了他的脖子,低低地叫他的名字:“江恣,想不想要我?”
这是她蓄谋已久的事情。
自从三年前开始,她就没有了亲人,这几年,她一直都很想要一个孩子。
她无法接受别人,除了江恣。
她想……要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男人没回答,关小小主动凑近,吻住了他的唇瓣,湿湿软软。
江恣感觉到有人在靠近,他下意识侵略,一点都没有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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