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稀罕做什么公爵夫人,我更不稀罕和你生孩子。”薄清甩开费厉:“费厉,我知道你这几年没怎么对我上心,所以可以利用我,骗我,我之前以为只要时间足够长,总能让你对我敞开心扉。”
她有些哽咽:“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你是高高在上的公爵,我要不起你。”
费厉死死地盯着薄清,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要离婚。
明明是她喜欢他的。
是她要结婚。
是她要一次次跟在他身边。
他现在给她机会,她却不肯要了。
“清清,你知道的,我不会答应离婚,我们以后好好在一起,以后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费厉垂眸,“以后你就是公爵夫人,没人会欺负你,薄家也会发展得越来越好……”
“薄家从今天开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薄清摇头:“费厉,看在这么多年,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份上,放了我吧。”
她推开费厉,打开卧室的门,“签了离婚协议书,我会找人办手续,你的东西我已经找人收拾好了,你走吧。”
费厉站在原地,高大的身子微微蜷缩。
他盯着书桌上的离婚协议书,上面的条款映入眼帘。
他们结婚后,他开画展挣的钱,以及她的收入,全都平分。
名下所有的房子,汽车都是平分。
她已经签字了。
薄清自小就是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的,她的字清秀有力,笔锋若隐若现。
费厉盯着离婚协议书,久久不曾开口。
薄清按捺不住,催促:“签吧。”
费厉拿过离婚协议书,“唰唰唰”几下撕成碎片,手一扬,纸片化作一场雨,缓缓落在地面上。
锋利的纸张碰到了男人的脸,顷刻间,划开了一道口子。
费厉却不觉得疼,他伸手,抹掉了血迹,收敛了一直以来的面具,最真实的侵略性显露痕迹。
“清清,这婚我不会离,是你说的,你要和我一辈子在一起,话是你说的,你不能反悔。”
他上前,伸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蛋,薄清只觉得被他碰过的地方泛起了一阵阵凉意。
“放开——”
“清清,我抬抬手指都能毁了薄家,你不要逼我,我很喜欢你,我也喜欢薄家,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伤害你,我会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东西。”
他压低了声音,亲了亲她的唇瓣。
冰冷。
费厉有些不耐,伸手按了按她的唇瓣,试图驱散冰冷,“清清,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我给你时间,但是离婚的话,我不想再听到了。”
薄清站在原地,浑身发冷:“你在威胁我?”
他拿薄家威胁她!
费厉心口皱缩,一股疼意从最深处蔓延出来。
他一开始是不喜欢薄清,只当是玩玩。
但这几年,他眼睁睁地看着薄清对她的好,他享受过这世界上最好的爱情,为什么还要让她溜走?
“清清,听话。”
他低头,用这辈子最大的耐心,亲了亲她的眉心:“时间不早了,我陪你睡觉,好不好?”
薄清只觉得被他碰过的地方爬过一阵阵的恶心感。
她一把推开费厉,冷着眼:“滚出去。”
她不想再和他待在一起,一点都不想!
费厉被推开,也不生气,反而笑了笑:“你现在还在生气,我给你时间,等过些日子,你跟我一起回华城,我好好跟你道歉,你迟早会原谅我。”
薄清咬着牙,浑身发颤。
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一模一样的脸,却是截然不同的脾气。
以前的费厉轻慢矜贵,所有事情都不能勾起他的兴趣。
如今的费厉强势锋利,所有事情都必须在他的掌控之中。
如果薄清早知道他的身份,她说什么都不会去招惹费厉。
费厉被她的眼神刺到了,薄唇张张合合,好半晌,什么都没说出来。
费厉走后,薄清跌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背脊发麻。
她低着头,捂着双眼,泪水顺着指缝低落。
门外的薄云祁听到他们在吵架,本想来劝架,却没想到听到了这些话,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儿。
姐姐向来强势,不喜欢他安慰。
他不敢进去,站在门口,听到门内传来了压抑的哭声。
……
翌日一早。
白央央睁开眼睛,旁边已经空下来了。
她翻身起来。
“战爷?”
没人回答。
她找了一圈,没在病房找到人,心下一颤。
难道是出事了?
她下意识回到病床边,拿过手机,正打算给他打电话,却发现他的手机还在床头柜上。
没带手机。
白央央越来越心慌,慌忙出门。
找了护士,这才知道战北骁去做检查了。
她走到检查室,男人坐在床上,慢条斯理地扣扣子,一旁的医生正在整理用掉的纱布之类的东西。
纱布上染满了血迹,但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
战北骁看到他来了,笑了笑:“来了。”
“你来检查,怎么也不告诉我?”白央央上前,帮他扣扣子,“疼不疼?”
“还好。”
战北骁擅长隐忍,他说还好,实际上就是很疼。
一旁的医生收拾好东西,和白央央扶着战北骁坐在轮椅上,将他推回病房。
刚到病房门口,就看到几个保镖站在门外。
为首的男人约摸五六十岁,双鬓斑白,一席黑色燕尾服,戴着白手套。
看到战北骁的那一刻,神情略微闪烁。
随后叫了一声:“公爵。”
按照皇室的辈分,战北骁是王爵唯一的儿子,他也是名正言顺的公爵。
战北骁猜出了眼前人的身份,神色如常:“进来说吧。”
白央央推着战北骁走进病房,费管家紧随其后。
“公爵伤势如何?”
战北骁被扶上床,半靠在床上:“目前还不错。”
“公爵,这次的事情王爵已经知道了,王爵如今身体不便,不能亲自来找您,还请您见谅。”
费管家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和王爵的眉眼很相似,但他明显更为强势,锋芒毕露。
哪怕身负重伤,眉宇之间的侵略气息却依旧不减。
这是王爵身上缺乏的。
“我安排了明天的航班回华城,公爵意下如何?”
“战爷暂时还不能出院,出院的事情,再缓缓吧。”
白央央端过温开水,喂给战北骁喝,这才看向了一旁的费管家。
“白小姐,我是奉命办事,王爵一直都在等待公爵回来,希望您能理解王爵盼子心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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