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佣人给她泡了一杯牛奶：“时间有点晚了，你要不要回房去休息？”
凌雪回过神来，看到厅里的钟显示着到了十一点了。
“这么晚了，江司南回来了没有？”
“还没回来呢。”
“哦，没事，你们累了就先去睡吧，不用管我的。”
手机一直很安静，没有电话，也没有消息。罗丝和章泽谈话，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大约也是没有什么结果啊。
其实她也在等着，希望章泽和罗丝的谈话会透露出一些事。
有时候章泽他们会瞒着她，但是应该不会瞒着罗丝，而罗丝是一个很直接的女人，程墨不能再做手术的主要原因是什么，若是跟她有关的话，罗丝一定会转告于她的。
若是有办法让程墨能再次拿起手术刀，是一件很好的事，于公于私，都好。
门开了，江司南带着外面的冷还有一身的夜意进来。
“善善，你怎么还没有睡？”
“没呢。”她站起来：“外面是不是很冷啊？”
“是，还下了一点小雨，但很快又停了。”江司南脱下外套：“不早了，你快些去休息吧，明天早上你还有很多的事要做呢。”
“今天感觉怎么样？”她倒了杯热水给他。
“还好，今天又痛了，但是有那么多医生大，大约也是心理因素在，竟然觉得轻了许多，他们新研究出来的新药，似乎对我挺起效的。”
凌雪一听就笑了：“真的啊？那真的是太好了，只不过那些新药还没有批文上市。”有些担忧，她还是放在心上的，但是江司南却是自很愿地去做小白鼠，他说总要有人走在最前面的。
“那些并不是我所担心的。”江司南喝了水：“善善，这些事还是得瞒着妈妈和念伊，现在还不是让她们知道的时候。”
“那要到什么时候呢？”
他想了想：“过完年吧，今年是找回你的第一年，妈妈也计划好了，要让你回家去过年，那么热闹，那么团圆，别让这些扫兴的事来影响我们一家人的高兴心情。”
“要那么久吗？万一遇上好的医生可以给你做手术呢？”
他说：“全推到年后去，再说现在我感觉还挺好的，善善，我有些累了，我先回房去休息，你也别在这里坐太久了。”
“嗯，好。”
他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过几天妈妈出院回来，我就不在家里住了，我会住到那医院里去。”
“我知道。”
她还得给他打掩护，还不能让妈妈知晓。
叹了口气回到房里，冷寂寂的天，黑得一塌糊涂的，一个星星都看不到。
这么久，她也没有听到什么好的消息。
也许还得再等，可是多等一天，她就多担心一天，江司南的脑癌就像是个炸弹一样，一天不清除，她就一天的不安心。
妈妈终归还是回来梅园了，她不喜欢住在医院里，江念伊也一块回了来照顾她。
“善善啊，妈妈就是担心你呢，总怕你自己在家里不好好吃饭，又怕佣人照顾不好你，一天到晚念叨着要回来的，我说打电话给你，让你有空就来医院陪着她，可妈妈还不乐意，说你工作得多忙啊，别打电话打忧你，占用你一分钟的时候，说不定你就要用十分钟才能补回来。”
凌雪心下愧疚：“我这段时间也真是忙，应该要多抽些时间出来陪着妈妈才是的。念伊姐姐，真的是辛苦你了，也幸好有你在。”
“我反正是闲人一个，善善，其实女孩子可以不要那么忙的，江家我哥打理着就好了，你上班去做做样子就好了，反正我哥很会赚钱，赚的我们怎么都花不完呢。”
凌雪笑，淡淡地说：“即然去上班了，自然就认认真真的。”
“看来你还真是有女强人的心态啊，那可真挺累的。”
“呵，还好，不是很累。”
“善善啊。”江夫人推着轮椅进来吧，眉开眼笑地说：“你看，你舅妈给你寄来了什么？”
“什么东西啊？”
“一大包的枫糖，都是她自个做的，还有这个衣服，也是她给你做的。”
“哇，真漂亮这衣服，舅妈怎么那么厉害啊？”
“她是个时装设计师，跟妈要了你的尺寸就给你做，她说了啊，以后你一年四季的衣服，她都给你包了，等咱们去了帝都，她给你做蛋糕吃，她做的蛋糕可好吃了，比外面买的都还要香甜。”
“舅妈真好，妈妈，这叫我怎么好意思呢？”
“你就收下吧，你舅妈的一番心意，”
凌雪那时也只是随意说了说糖，没见过面的舅妈还真的给她做，还挺不好意思的。
手机响了，她一看是裘秘书打来的，便赶紧去一边接了。
“林小姐，现在有时间吗？”
“怎么了？”
“孤儿院那边打电话来，说小路病得越来越严重了，现在江总又去化疗了，这事…。”
“你过来接我吧，我跟你一块去。”
“好的，我马上就过来。”
“善善，又要出去啊？”江念伊端了茶进来，正好听到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凌雪抱歉地说：“是啊，妈妈，念伊姐姐，我有点事一会要出去一趟。”
江念伊似乎有点不太高兴了：“善善，妈妈才从医院里回来呢，你也不陪陪她，难道还有什么事比妈妈还重要的吗？”
“念伊，别这么说。”江夫人笑：“善善自是有事的，去忙就好了，我在家里还要谁陪着啊，一回到家我都觉得特别舒服呢。”
“可是妈妈你在医院里就念叨着妹妹，就想回家陪妹妹呢。”
“要不是有重要的事，这大晚上的，你妹妹会想着跑出去啊，她上了一天的班了，也是挺累的了。”江夫人还是为凌雪说话。
江念伊却撇撇嘴：“其实妹妹也不用那么累啊，公司都有我哥忙着呢。”
凌雪也抱歉地说：“妈妈，我的确有些事要出去，真是抱歉，不过你放心吧，我会尽快赶回来的，妈妈你们一会也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她也不知道小路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可她知道要是一般的事，裘秘书就不会打电话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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