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生神神叨叨念了一通咒语,念完之后把手一指,散落在地上的纸片人竟纷纷活了过来。
不止会跑会跳,纸人还会变大!
刘雨生刚扔出来的时候纸人也就巴掌大小,等他念完咒语,这些纸人个个变得半人多高,看着轻飘飘的好似一口气就能吹跑, 但呜呜渣渣很是张狂。
会动的纸人把打手们吓了一跳,他们纷纷后退几步,没顾上去收拾刘雨生。华强见势不妙,恶狠狠地说:“怕什么?几个纸条而已,你们怕个毛线?冲上去砍死刘雨生,砍他一刀一万,砍死他的十万!”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一听刘雨生这么值钱, 打手们的眼都绿了,这哪是对手啊?分明是一个小金人儿!这么多人围攻一个,随随便便上去砍两刀不就发财了?一刀一万啊!这下也不怕纸人了,打手们大喊一声一拥而上。
纸人迎了上来,手里拿着纸刀纸枪,看上去虚飘飘的。老刁人高马大,是华强的马前卒,砍起人来从不手软,他看着纸人冲上来,抬脚一踩,啪叽,纸人被踩在脚底下了。老刁愣了一下,随即不屑地说:“花里胡哨,呵呵,不过如此……嗷!”
一句话没说完,老刁一蹦三尺高, 他踩纸人的那只脚被纸刀刺穿了,从脚底板刺到了脚背,血流如注。老刁嗷嗷惨叫着抬起脚,手里的刀也丢了,两手抱着脚试图捂住伤口止血,可这时被踩扁的纸人爬起来,自下而上,纸刀千年杀!
老刁眼珠子都鼓了起来,满脸通红,惨叫声憋在了喉咙里,摔倒在地不停抽搐起来。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菊花一紧,这什么纸人,太阴险了!太毒辣了!太过分了!
华强指挥道:“守好下盘!”
打手们小心翼翼半蹲着,一步一挪,纸人冲过来就拿刀枪棍棒打过去,纸人虽然灵活,纸刀纸枪也超乎想象的锋利,但力气却一般,这么两次三番竟被打手们稳住了阵脚。
场面一时间僵持住了,打手们冲不过来, 纸人们也冲不过去,不过打手们半蹲着十分消耗体力, 纸人却活蹦乱跳,这样下去对打手们不利。
赵老四一直稳坐在沙发椅上,似乎根本没把敌人放在心上,即便纸人打架这么夸张的事情,也没能让他感到惊诧。手上的雪茄一直就没灭,赵老四吐了个烟圈儿说:“强子,纸最怕什么?”
赵老四这么一提醒,华强扭头一看,顿时恍然大悟,转过身来说:“拿打火机,烧死这些鬼东西!”
打手们一听,诶是这么个理儿啊,纸可不就怕火吗?于是纷纷掏出打火机,打着了火往纸人身上杵,你还别说,这么一杵,纸人就怂了,发出怪异的声音纷纷后退。见这一招好使,打手们得意洋洋,拿着打火机将就围了上去。还有的打手举一反三,这纸人既然怕火,肯定也怕水,于是有人出去抱了一桶纯净水,试图用水把纸人给浇趴下。
形势反转,纸人没能奏效,刘雨生却丝毫不慌,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捧纸马,往地上一扔,咒语一念,纸马就活了过来。纸人骑上纸马,好家伙个个一人多高,威猛无比。
刘雨生鼓起腮帮子用力一吹,好大一股狂风!这风还带着刘雨生的口气,是肉馅的味道,嗯,早上吃的肉包子。
打手们手里的打火机就被这一股狂风吹灭了,纸人趁机骑着纸马砍杀过去。抱着纯净水那货想用水浇纸人,可纯净水桶的口子太小了,他甩了两下都没甩出多少水,一怒之下他找了把刀,吭哧吭哧几刀把水桶上半截剁掉。这下水口子大开,他大吼一声抱起水桶,正要把水泼出去,不料一个纸人骑着纸马举着纸枪迎面刺过来,噗呲!这人被一枪刺穿了胸口。这个打手反应过来用力把水泼出去,随后纸人纸马遇到水就瘫软在地,再也站不起来,可这个打手也浑身一软倒下了。
纸人纸马的力气不大,就是胜在灵活,再加上纸刀纸枪不知为何十分犀利,华强带来的小弟都是敢打敢拼的好手,被纸人砍中了也不认怂,回头一脚就能把纸人给踩扁,可一换一吃亏的指定是赵老四这边。
人跟纸人一比一的换,肯定血亏。
战斗一波三折,开始刘雨生单枪匹马来被华强的小弟们围殴,结果刘雨生施法变出一堆纸人局势打平,华强想到了火攻和水攻的法子占了优势,但刘雨生掏出纸马来,吹了一口大风又占了优势。
这次华强无计可施,纸人纸马硬顶着水火攻势一比一换人头,没有丝毫投机取巧的空间。打手们点起火烧到纸人,那纸人纸马轰的一声变成一个小火球,瞬息之间就会烧成灰渣,但有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另一个纸人就冲过来给你一刀。
说来繁琐,实际上战斗只发生在很短的时间内,不多时地上倒了一片小喽啰,个个受伤不轻血流满地。纸人纸马也都消失殆尽,不是被火烧了就是被水泼了。
刘雨生安然无恙,从头到尾也没有人能近他的身,这边还剩下华强和赵老四,华强笑道:“四爷,看来这些钱全是我的了。”
一刀一万,按这个标准,这些人怎么也得砍刘雨生几百刀,可惜刘雨生没给机会。
赵老四还在那坐着抽雪茄,派头十足,人是铁逼是钢,一天不装憋得慌,他这个逼装得直接满分。
“强子,等等。”赵老四制止了华强,没让他冲上去跟刘雨生单挑,“这位兄弟,叫刘雨生是吧?能不能谈?”
“谈?”刘雨生冷笑,“你为征地巧取豪夺害死了那么多人,有没有跟他们谈过?”
赵老四摊了摊手说:“为了整体的经济发展,牺牲了一小部分人的利益,这是顾全大局。那些人冥顽不灵,死的不亏。”
“为了大局?你凭什么?你凭什么!”刘雨生怒从心中起,越看赵老四那张脸越可恶。
“那你又凭什么?”赵老四反问道,“你算哪根葱?你是哪个部门的?可有执法权?可有证据?你这样打上门来,是犯法的呀,你可千万不要走上犯罪道路上去,你还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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