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柔摇摇头,随即又没忍住,说了话,“我就是在想,我照顾了这个孩子十几年,到最后,依然人品极差,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
“这个跟你有什么关系?一个人骨子里的东西,你当然改变不了,咱们家小酒在那么恶劣的人家长大,不也没长歪?
那这能说明时家的教育很好吗?未必吧。”
从调查上看,小酒到底过了什么日子,墨刹比谁都清楚。
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才格外怜惜小酒,也更厌恶时家,没动手,是觉得时家不配,做小酒的玩具尚且觉得高攀了小酒。
但是桑柔的这份自责,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你也不要用别人的无耻来惩罚你自己,你有什么错,要承担这么多?”
桑柔:“……”
她不岔的心情,被墨刹轻易治愈了,倏然失笑,“你说得也对,要做什么菜,我来帮忙。”
“洗洗菜就行,其他的我来做。”
桑柔将时颜抛之脑后,“你是担心我做的菜不好吃吗?”
墨刹觉得这是个送命题,“不是,我不忍心看着你动手,辛苦了这么多年,没觉得累啊。
我在家的时候,正好换你休息一下,不好吗?”
桑柔无言以对。
下午,姜老爷子果然跟是老爷子同时登门了,姜无命和时酒跟在两人身后,事情也很简单,原本时酒给墨老爷子打电话的时候,墨老爷子是觉得不必麻烦时酒去接。
他让家里的司机送过来就是。
却在电话里听到了姜老爷子的声音,墨老爷子吃醋了,就要求时酒去接。
于是姜无命跟时酒,就接着两位爷爷,一起上门了。
过程还发生了不少趣事,不过为了两个爷爷的面子还是不说了,免得两位也为难。
墨刹穿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墨老爷子跟姜老爷子都被雷得不轻,墨老爷子内心:这是我儿子?
姜老爷子内心:果然男人还是需要娶个媳妇儿。
两位老爷子心中所想,时酒并不知道,但是姜无命倒是多少有些了然于胸,原来小酒是喜欢这样的,倒也不是不行。
时酒去洗手之后摸进厨房。
墨刹看到她,低笑出声,用筷子夹起一块排骨递到她唇边,“尝尝爸爸的手艺是不是你想吃的那种。”
时酒没跟墨刹客气,就着墨刹的手,吃了那块排骨,墨刹还十分贴心的给她将骨头剃掉。
肉嫩软烂,很入味,带着山药的清香,时酒没忍住,给他竖起大拇指,“老墨,你果然是个烹饪高手,有这方面的天赋。
一会儿我要来碗汤。”
“好。”
饭桌上,姜老爷子提了提关于时酒跟姜无命的婚事,墨老爷子跟墨刹脸色同样又黑又臭,墨老爷子气呼呼的说,“姜老头你着什么急,结婚的事情,两个年轻人还没说什么呢,要你多管闲事。”
姜老爷子乐呵呵的笑,“这不是现在小酒都来北城了吗?”
时酒分别给两位爷爷夹了两块排骨,这才开口,“爷爷,姜爷爷,我跟姜无命商量过了,结婚暂时不着急,我也有些忙,没时间顾忌婚礼的事,等我毕业,我们在考虑。”
两位操心婚礼的爷爷:“……”
墨老爷子松一口气,姜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姜无命,觉得他真的特别没出息,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这么没本事,小心媳妇儿成为别人家的。
其乐融融的一家人,万万没想到,第二天有着糟心事等着她们呢。
翌日一早,时酒出门就被时家夫妻拦在了小区大门口,时夫人看着时酒身后的高档小区,一双眼睛写满了不敢相信。
“没想道离开时家之后,你倒是飞黄腾达。”
“托你们的服,没人扯后腿之后,确实处处顺利。”
“你……”时夫人高举着手臂,想要甩在时酒脸上,可手刚举起来,就被时酒抓住,时酒扔开她的手,笑意不达眼底。
“时夫人最好搞清楚,你现在站在什么地方,这里是不是你撒野的地。”
时涛也冷静了下来,看着如今谈吐都格外陌生的时酒,一时半会儿说不清心底的情绪,他视线淡淡的落在时酒身上。
“小酒,时家经营上,遇到了一些困难,看在曾经的养育之恩上,你是不是应该出手帮帮时家,就当报答了当年的养育之恩。”
时酒闻言,好笑的看着这人的厚脸皮,“时先生,我觉得,我已经很大度的没计较了,我要是认真计较,现在的时家已经可以消失了。”
“你算什么东西,就凭你,也有本事让时家消失。”时夫人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时酒这张脸,就想到当初被桑柔赶出门的狼狈。
所以言语也谈不上好听。
时酒不会在意,不被在意的人,说话自然伤不了自己。
她懒得跟这群人掰扯。
转身就要走,时涛拦住了她的去路,“小酒,你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当初我们让你离开时家,没有提什么要求,你来去自由。”
“停停停,你没提什么要求没错,但是做的事情可不少,公开媒体了,你给我脸了?”
“离开时家,翅膀果然硬了,长得跟个狐狸精似的,勾引了了不起的大老板,得到如今的地位,带着你那个一事无成的母亲,不会是一起被包养了吧。”
时酒眉梢拧了起来,看着时夫人的视线,犹如看一个死人。
“我发火之前,你最好闭上嘴,我不跟你计较,不代表其他人不跟你计较。”
墨刹,已经站在不远处,至于听到了多少,时酒不清楚,墨刹是追时酒出来的,因为手里还拿着一个餐盒。
时酒出门没吃早餐,他不放心。
没想到看到时家为难时酒这一幕,还听到一些不堪入目的话,他脸紧紧绷着,冲着这边一步步走来。
时家的人都没察觉到墨刹的到来,时夫人冷哼,完全不把时酒看在眼里,“谁跟我计较,我怕吗?我说的哪一句不对?
你跟你妈长得一样骚,能是什么好人?”
“啊——”
时夫人尖叫伴随着下跪,同时呈现在时酒眼前,时酒噗嗤一声,乐了,走到墨刹身边,伸手挽着墨刹的手臂,“老墨,她说我跟我妈都被你包养了,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
毕竟这是你的责任啊。”
墨刹低笑,“是,小酒说的不错,那是我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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