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博冷笑。
“那是徐文秀她自己倒霉,在树林里自己给摔着了,我不过是顺势而为,趁机将你给引过来,还省了我不少功夫去算计她,好将你引出来,没成想,紧要关头,居然功亏一篑!”
话音一落,许文博面色不善的盯着苏寒。
就是她,多管闲事儿,坏了他的好事。
“这样啊,这么说,如果你没有误认我,你也会将我妹妹杀人灭口了?”
这下,许文博也听出不对来了,暗骂一声。
“徐文秀,你个贱人,老子居然也被你给骗过去了。”
徐文佳看向苏寒,已然冷静下来。
“苏寒,我们报官吧,他杀人了!”
苏寒点头。
“好。”
许文博呵呵笑了笑。
“别费力气了,你们不会得逞的,你们没有证据,我没有杀人。你们冤枉我!”
苏寒淡淡的笑了。
“许文博,你杀了周梨,这是事实!”
许文博眼眸闪了闪。
“你休想诈我。”
苏寒看了看远方,随即扯了扯嘴角,一字一句道。
“我还知道,周梨被你埋在了哪儿......”
许文博闻言,顿时僵住了。
“你......”
一个时辰之后,京兆府的官差来到了晋江书院后山,按照苏寒给的线索,真将周梨的尸体给顺利的挖了出来,一时之间,在书院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人赃俱获,许文博再也逃不了,即便他是将军府的二公子,王子犯法与庶人同罪,他,一样逃不过,谁来也没用!
徐文佳,她可是靖安侯府的嫡出大小姐,即使将军府找关系为许文博求得网开一面,靖安侯府的人也不会咽下这口气,于情于理,许文博,都逃不掉!
最后,许文博被判了罪,流放边疆。
而徐文秀的结局,苏寒从徐文佳那里听说了,陷害自家嫡出的姐妹,被自家长辈知道了,还能有什么好下场,直接被扔回老家吃斋念佛去了;至于嫁出去?那是去祸害人,与人结仇,徐家人可没打算这么做,想想还是算了,靖安侯府,可不差她这一口饭吃。
徐文佳倒是低落了很长一段时日,毕竟,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自小就疼爱的庶出妹妹会这么对她,一片好心全喂了狗肚里去了。
对此,苏寒倒也没有再过多的留意了,此事暂且告一段落。
第二日,夫子便开始教授弹琴。
苏寒看了看周围的师姐们,暗叹一口气,让她学这个,不外乎对牛弹琴呐,心好方!
“夫子来了......”
苏寒抬头一看,终于见到了夫子的真面目,嘴角抽了抽......顾堔是夫子?
骗鬼呢吧!
“怎么是顾世子?刘夫子呢?”
苏寒暗自点点头,很好,问出了她心中的疑问。
顾堔抬眸看了苏寒一眼,径直的端坐在古琴旁,轻启薄唇。
“刘夫子的女儿刚生了孩子,她前去看望,今日,就由本世子教授各位琴艺,若要学会弹琴,首先得学会听,能懂,否则,只会形似而神不似,半壶水罢了!”
“哦!”
话音一落,顾堔身上散发着清冷的气质,眼眸深邃淡然,平静无波,修长如玉的指尖微微抬起,轻触琴弦,下一瞬,空灵悦耳的乐声便泄了出来,他的手指灵活舞动,在琴弦上点拨;琴声婉转悠扬,如高山,似流水,令人忍不住沉浸其中,更使人心旷神怡。
苏寒抬眸看着对方,侧着脑袋,单手支撑着,眼眸微转,眼睫毛一眨一眨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面上也渐渐露出微微的笑容,这琴声,对她来说,倒也很是舒适悦耳,令她忍不住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假寐,直至真的睡着了;一时之间,倒显得与其他人格外的不同。
顾堔无意间抬眸,看到不远处的苏寒居然睡着了,小脸红扑扑的,勾了勾唇角,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的琴声就这般像催眠曲?
换做是其他人试试。
正午用膳的时候,苏寒刚准备坐下来吃饭,便看见顾堔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诶,顾堔,你怎么还在这儿?下午不是不用授琴了?”
顾堔嘴角一抽。
“你才发现!找你有事。”
苏寒眼眸微闪,嘴角扯了扯,轻声问道。
“啊?什么事儿,说吧!”
顾堔抿了一口茶水,淡淡道:“许文博的大哥许文辉昨日回京城了。”
苏寒眨眨眼,点了点头。
“哦,然后呢?”
顾堔暗叹一口气:“许文博可是许文辉嫡亲的弟弟,他弟弟被判罪,流放边疆,里面可有你的缘故,难免他不会迁怒于你,最近一段时日你小心为上,若有什么不能解决的,让临风来找我,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苏寒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点头。
“好的,多谢!”
顾堔笑了笑,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眼眸微转,苏寒撑着下巴,嘴里不由得嘀咕出声儿。
“许文辉?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拳头若不行,大不了,找他黑历史,黑他!
苏寒在晋江书院待了也有一些时日,顾堔离开晋江书院的第二天,一场古代版的考试便要开始了。
苏寒整个人都是方的;嗯,先定一个小目标,绝不做最后一名。
不巧的是,章郁香居然和她还是在同一间房里,苏寒想想就心塞!
看到试卷的那一刻,苏寒微微松了一口气,还好,并不是全部都不会做,还是有希望滴!
一刻钟之后,苏寒停下手中的毛笔,往旁边一搁,脸,蓦地沉了沉,若是没听错,方才她仿佛听到了可疑的声音?
眼眸一转,然后往下看了看,苏寒发现,她自己脚下居然真的被扔了一个纸团,用脚趾头也知道,有人陷害她!
抬眼看了看章郁香的位置,苏寒冷笑,又是她,阴魂不散。
“夫子......”
章郁香嘴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正打算告发苏寒作弊的事情,谁知,刚开口,还没来得及继续说,这时慢那时快,苏寒瞥见夫子没有转过头来,飞快的捡起纸团用尽全力眨眼间砸向章郁香的位置。
“啊!”
“砰”的一声儿,章郁香的木桌应声而碎,纸笔没入木头碎屑里,啥证据都没了。
她作弊了么?
没有啊,至于纸团,在哪里,她苏寒可没看见?
倒是章郁香,很可疑啊,没准儿,还带了小抄不是!
章郁香吓了一大跳,看着苏寒,目光十分不善。
“章郁香,怎么回事?”
夫子走上前来,狐疑的看着破碎的木桌,满是不敢置信,他记得,这木桌是前两年刚换过新的,这就坏了?
章郁香瞥见碎木头里边儿藏着的那颗纸团,心里抖了抖,支支吾吾道:“夫子,对不起,木桌坏了,学生能不能重新换个地方考试?”
夫子点了点头。
“可以!”
章郁香暗自舒了一口气,谁知,下一秒,夫子疑惑的声音传来。
“章郁香,这颗纸团是你的么?”
章郁香立马摇摇头。
“不是......”
都怪苏寒,都怪她!
夫子将章郁香的试卷捡起来,再打开纸团,虽然有些皱巴巴的,但也能清楚的辨别出,两者字迹其实是一样的!
夫子满脸怒容,手指抖了抖,质问道。
“哼,章郁香,你还有什么话说,你看看,这确定不是你的东西?”
章郁香摆摆手,面上有些惊慌。
“夫子,这纸团真不是我带的小抄,你相信我。”
“哼!”
“额......”
章郁香一时之间词穷了,总不能说她是为了陷害苏寒,那样,夫子会更生气。
“夫子,是这样的,学生是想把答案誊下来,结束后好与各位师兄师姐们对一对答案,心里有底,纸团上的东西都是学生自己能答出来的,学生又怎么会带小抄呢,不是多此一举么,夫子,您说是吧!”
夫子狐疑的看了章郁香一眼,半饷,这才慢慢点头。
“也罢,下不为例,赶紧坐下来换张试卷,时辰快到了!”
章郁香心有余悸,十分乖巧的点点头。
“是,夫子!”
瞥见苏寒脸上的淡笑,章郁香紧了紧手掌,这是在嘲笑她么?垂下眼眸,章郁香最终深吸一口气,坐了回去,考完试再说吧。
见此,苏寒眼眸一闪,摇了摇头笑了笑,继续埋头苦干......想陷害她,小心作茧自缚!
走出屋子,章郁香将苏寒给叫住了,两人一同来到了假山旁。
章郁香瞪了苏寒一眼。
“苏寒,你果然会算计。”
差点儿让她着道。
苏寒扯了扯嘴角,笑了。
“谢谢夸奖。”
章郁香大怒。
“你......”
苏寒瞥了章郁香一眼,嘴里道:“章郁香,你多次为你的好姐妹出头,苏雪可说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
章郁香警惕的看着苏寒。
“你什么意思?”
苏寒翻了个白眼,继续道:“我与苏雪之间的矛盾,我们会解决,你这么热心的跳出来替苏雪打抱不平,成功了么?没有,反而在我手上落了下风不是;而你的好姐妹现在人呢,不是说好的同甘共苦么,你为她出头,白白受了这么多委屈,她呢,不还好好的,躲在后面算计,还是说,你真的没长脑子,白白被人当枪使?”
章郁香冷笑。
“别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鬼话!”
苏寒挑了挑眉。
“至少,苏雪是个胆小鬼,只知道躲在你们身后让你们这些所谓的好姐妹替她出头,跑来针对我,她不是讨厌我么,她不是抱怨说在我这里受了不少委屈的么,她厉害,她聪明,那她自己上呀,自己动手不是更解气么,干嘛都让你们冲出来,自己躲在暗处,安的什么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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