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自称要堕入黑暗的白泽,和这个似乎一直处于黑暗之中的少年并未有过多的交集。
上一次见面,还是黑色五月计划的前期。
就是他亲手从一方通行那里搞到的演算模式。
“是你?”
一方通行的记忆里可很好的。
虽说只是一面之缘,但是白泽这个非常年轻的研究员,可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还以为救下了一个迷途少女呢,没想到救了一位大爷。”
拿出随身携带的手铐,白泽将那个话最多的不良少年给拷在了旁边的水管之上。
没办法,一个风纪委员最多配备两个手铐,而今天他恰好只带了一个。
根本没有多余的手铐去束缚别的人。
白泽这家伙还真不是瞎扯的。
因为能力的缘故,一方通行将紫外线等对身体有害的射线都进行了反射,只接受生存所需的最低程度的氧气、光照、热量等。
这也导致他的头发和皮肤都呈现白色。
同时,由于缺乏外部刺激,导致他的身体激素分泌异常,无法分辨是男是女,瞳孔也因缺乏色素透出血液的颜色而接近红色。
再加上那缺乏锻炼略显消瘦的的身材,以及没有任何肌肉的四肢。
在夜晚不注意的话,还真会把他当成女孩子。
如果白泽开着死线的话,肯定会看出他的不同。
可惜的是......谁闲着没事开那玩意儿走夜路。
又不是夜视功能,那么多密密麻麻的线条,可是很碍眼的。
对于白泽那句略显不礼貌的话,一方通行也没有多说什么。
而是转过了身,继续着自己的回家路。
就算和许多研究所有过合作,但他对研究员可没有什么好感。
被黑暗所吞没的他,可是见证了许多由研究员主导的悲剧。
看到白泽时的那一句是你,还是下意识所为。
他并不想和白泽有任何的交集。
“先等我一下!”
按下了手铐上的某个按钮,白泽追向了一方通行。
这个按钮其实有个特殊的功能,就是自动向附近的风纪委员活动中心发射持续性的信号。
如果附近某个支部有人值班的话,很快就会察觉到这个信号,并且把人给收编。
而每个风纪委员都会有自己专属的手铐,也不会发生找不到是谁捕获的犯人的事情。
但现在他所处的区域,明显不是一七七支部的管辖范围。
所以明天或者后天的时候,他将会被总部勒令写上一大篇检讨书。
不过以他在风纪委员里的人气......
有很大概率会被特意隐瞒起来。
说不定还会有一个十分帅气的大姐姐或者十分温柔的小妹妹会找上一七七支部,亲自把手铐还给他。
回家的路,一方通行已经一成不变的走了不知道多少年。
虽说现在那个所谓的家,并不一定适合称之为家。
但住了那么久,再去更换的话似乎也很麻烦。
去研究所、买咖啡、回家......
这些年以来,他的行程几乎没有太大的改变。
除非是某个牌子的咖啡被他喝腻,想换其他家的。
一直走到家门口,他才意识到,自己身后还跟了一个人。
“......”
以往的话,他遇到的都是些见到他就袭击他的人。
要么因为自己的反射而被打伤,要么因为恐惧自己的力量而被吓跑。
跟着来到他家的,还是第一个。
或者说敢跟离他这么近,一起站在他家门口的,白泽还是第一个。
说起来......好像是路上嫌吵反射了声音来着......
关闭声音之后,白泽的声音也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今天居然没人砸你家房门吗?真是稀奇啊。说起来你是反射了声音吗?怎么我在旁边说话这么久了,你都没有任何反应?”
“......”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好像没说你坏话吧?”
对方那略带杀意的眼神,并没有让白泽畏惧。
亦或者说......就这种程度的杀意,甚至让白泽根本感受不到。
“就算是风纪委员,如果私闯民宅的话,我也能杀了你吧?”
“根据条例,风纪委员携带袖章的时候,可是有权利调查任何一位学生的宿舍。”
扯了扯自己手臂上的袖章,白泽说道。
只是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那就是调查之后要写出足以让上级信服的报告书。
否则的话,就会有面临停职的风险。
不过这对白泽而言并不是什么危险。
写报告什么的,他最拿手了,黑色他都能写成五彩斑斓的。
“无聊。”
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一方通行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而白泽也跟着他进入了房间之内。
其实他跟上来也没有别的意思。
除了因为这里距离他住的地方有些远,回去不太方便之外。
更多还是对一方通行的好奇。
其实在早期的时候,他也有试着去寻找一方通行。
作为学园都市的最强者,和他打好关系也不是什么坏事。
但亚雷斯塔似乎觉得白泽没必要和这么危险的家伙过早接触,所以每次白泽试图寻找一方通行的时候,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引导到别处。
直到白泽察觉到什么,才停下了这种行为。
现在有了好机会,他怎么会错过呢。
“你家还蛮大的嘛,有没有什么好康的?”
“调查完了就赶紧滚。”
随手将咖啡放在了桌子上,一方通行眼神阴郁的看着白泽说道。
白泽的存在,让他觉得稍微有些不自在。
或者说......是不习惯。
从小到大,他都是独自一人生活的。
这个家也一样。
看似整洁的家里,实际上不知道翻新了多少次。
因为总有人试图袭击他,如果在他醒着的时候无法击败他,那就选择他没有防备的时候。
可惜那些蠢货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能力就算是睡着时也是自动打开的。
所以他每次醒来的时候,家里的装修风格都会发生改变。
有时候是叙利亚风格、有时候是鬼屋风格,甚至有时候一整面墙都会消失不见。
鬼知道那些人在他睡着的时候,在他家里都干了什么。
若非有好心的研究所会时常帮他修整房子,恐怕他不知道要搬多少次家。
就算是没有抱有敌意前来,也是某些研究所想要邀请他参加某些实验。
换一种说法,来过这里的人,都是有着自己的目的。
像白泽这样没有任何目的,单纯就像朋友来串门一样的人,根本没有过。
朋友什么的,对一方通行来说,太奢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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